般若彷彿獲得勝利般笑了起來,“我先開牌,我是一對Q,這樣我就有三張Q了。”
“不知道我們可愛的客人是什麼牌呢?”
般若嘲諷般的看向何年,卻發現——
何年根本沒有鳥他,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桌子下,好像在塞着着什麼東西,滿頭大汗的樣子。
青鬼不滿地敲了敲桌子,帶着惡鬼模樣面具的他,此刻給人的感覺有幾分可懼。
“快開牌吧,客人,不要想搞什麼小動作。”
何年這才擡起頭來,堆滿微笑的道歉道:“抱歉抱歉,剛桌子下幾隻小蟲子,煩人得很。”
他們都沒有發現,就在剛纔,他們的視線全部被何年的小動作吸引過去的時候,一隻纖細的骨手從桌子另一邊悄然伸出,從何年的牌上一晃而過。
“那我就開牌了。”
“這把牌我還沒看過,直接盲開怎麼樣?刺激一點。”
盲開,指的是沒有看過自己的牌就壓下籌碼,或者開牌的行爲。
何年看清桌上亮出來的兩張暗牌後,故作浮誇地反手捏住了兩張手牌,準備緩緩拍在牌桌上,眼神裏有藏不住的笑意。
上野一真緊張地捂住了眼睛。
這傻子。
般若和青鬼對視一眼,眼神裏都有藏不住的得意。
雖然你沒有看過自己的牌。
但我們看過啊。
黑桃J和紅桃K。
等着輸光底褲吧。
還想滅了猛鬼衆?
等下就讓你們再也出不去神樂館的大門。
般若笑了起來。
黑桃J和紅桃K?
你要怎麼贏?
你要是贏了,我把這張桌子喫下去!
何年卻突然停下動作,若有所思的看着般若笑道:
“你剛剛是不是在想,我要是能贏,你就把這張桌子喫下去?”
[來自般若的陰陽值+5]
“少廢話,快開牌。”
般若腦門上的青筋暴起了,事到如今,他也顧不上那種裝出來的,對客人尊敬的態度。
何年也不在乎,聳了聳肩,直接把牌丟在了桌上。
“不好意思,我是皇家同花順。”
般若和青鬼霎然驚駭起身,一同把目光投向了何年丟出來的兩張手牌。
一張黑桃J和黑桃A。
連上桌面上的黑桃10,黑桃Q,黑桃K。
正好是皇家同花順。
根據數學家的計算,四人德州中出現這組牌的概率如同大海撈針。
名副其實的天選之牌。
只是...
“小子!你出老千!”
般若看清了桌面上的牌,頓時勃然大怒地罵道。
何年一臉勝券在握,不屑道“你憑什麼說我...”
他閉上了嘴,因爲這時他也看清了自己打出的手牌。
那張被白骨夫人用神通換成的黑桃A。
黑桃A是黑桃A。
只不過那個大大的黑桃是個經過藝術加工後的,形似黑桃的骷髏頭圖案。
之前他爲了逗般若和青鬼,故意說自己沒看過手牌,來一手盲開。
因爲他對白骨夫人的神通很有信心,換個牌而已,自己也能做到,何況這些強大的英靈。
結果...
妹妹,你怎麼回事?
這牌的畫風都換出問題了啊!
在般若和青鬼的怒目而視下,何年腦門上的冷汗滴答流下了兩滴。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上野一真剛從指縫裏露出的兩隻小眼睛,現在已經激動到翻起了白眼。
是使用聚靈令後,強行被傳送過來的英靈們。
只是可惜他們已經喫完烤肉了,這時正在街上閒逛,不然高低也得省一頓飯錢。
按他們這羣人那另何年錢包崩潰的胃口來說,這可是一筆鉅款。
白骨夫人充滿期待的問道:“老闆,我變得牌好不好看。”
何年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好看好看,你真是一身的好本領。”
白骨夫人:“?”
要不是召喚出來的英靈無法產生陰陽值,何年打賭,這次怎麼說也能從白骨夫人那撈個五點。
“小子,出老千是要砍手指的,你知道嗎?”
般若怒極反笑,從桌子的暗格裏掏出一柄脅差。
沒想到這個小鬼竟然在最後來了這樣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失誤,真是讓一直看他不爽的他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好理由。
反正如今他的身邊,沒有那兩個靈氣強大的人在,那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他徐徐地褪去脅差的刀鞘,露出了裏面銀光流螢的刀身。
而青鬼則是大呼小叫着站了起來,看那架勢,就是準備直接下手了。
而處在風暴中心的何年,忽然若無其事般舉手朝大家壓了壓,嘆了口氣道:
“冷靜,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這事是有一個說法的。”
般若冷笑道:“你出老千的鐵證都擺在這了——也罷,給你一個說遺言的機會。”
何年轉頭看向面如死灰的上野一真,“上野君,你來高天原的願望是什麼來着。”
上野一真還沒從強烈的刺激中回覆過來,好一會才喘上口氣,頗爲幽怨道:
“剷除猛鬼衆,爲百鬼丸大哥報仇。”
“那就行了。”
何年樂呵呵一笑,身體反推着沙發椅往後移去,露出一個不大的空間。
從他的褲襠的下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射出一道暴戾急速的靈力之箭,朝着般若激射而去。
般若下意識的擡起手中的脅差,結果被這道靈力之箭給砰的射成兩段。
“啪!”
帶着清脆的聲響,兩段斷刃迸裂飛出。
正好打落了般若和青鬼臉上帶着的面具。
而面具的下方——
是兩張和麪具長得一模一樣的惡鬼之容!
上野一真的瞳孔猛然放大了。
般若和青鬼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龐,發現各自的臉上已經被這發靈力之箭給割出了一道流血不止的深切傷口。
何年慢條斯理道:“我原來還有些懷疑,沒想到你們真的長得那麼醜,搞得我打牌都晦氣了。”
[來自般若的陰陽值+5]
[來自青鬼的陰陽值+5]
“說實話從我們一進來,你們就一直想法設法的出老千吧?”
“隨便陪你們玩玩而已,既然你們不想玩了。”
何年吊兒郎當地起身,雙手抓住德撲的桌子:
“那就不要玩了!(╯‵□′)╯︵┻━┻!”
然而,德撲牌桌是用鋼釘固定在地板上的,何年猛然一掀,沒有絲毫變化產生。
“咳咳。”
何年尷尬地咳嗽兩聲,看向沉默的上野一真。
“你真是個傻子啊,哪有跑到人家老家裏,嚷嚷着要殺他們全家的。”
“偷偷摸摸,夜黑行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