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漫天神佛在東京 >第一百零八章 江漣
    熊谷誠一心中好笑,之前你們是領導,總歸要聽你們的,現在你們又是誰?

    於是他腦袋一昂無賴道:

    “對不起,我只給客人和酒店員工叫車,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裏來的?”

    幾個前領導當下就要發難,但似乎想到什麼,也許是想到了石田黑雄的某些背景吧,只能咬咬牙,放下幾句狠話,轉身離去。

    熊谷誠一狗仗人勢,終於欺負了一會之前一直壓着自己的前領導們,心中暗爽,不自覺的哼起歌來。

    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忽然如幽靈般出現在酒店門口,一條修長豐腴的大腿從打開的車門裏伸出,吸引了熊谷誠一全部的視線。

    一位美貌絕世無雙的金髮白人,風姿綽約地從上面下了車,用那迷死人的腔道問道。

    “喲,這位小哥,歌唱的很好聽嘛,妾身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不知你是否能解答一二呢?”

    熊谷誠一忽然覺得整個世界,在這個女人的傾城容貌下,都失去了光彩。

    美人誰不喜歡看呢?於是他又多看了幾眼。

    倏然,他的眼神凝固了,彷彿失去了光彩,他結結巴巴,像條哈巴狗般的迴應道:

    “您...您說,我知無不言。”

    ———

    由於今晚酒店老闆石田黑雄久違的親自光臨,主廚便來到了何年他們用餐的包間,親自操刀。

    當然,他也很榮幸的見識了剛纔那杯酒釋兵權的一幕。

    酒店原本各主營部門的經理,都在那位神祕又年輕的新總經理的命令下被辭去了職位,和這間酒店再無關係。

    當然,這和他一個負責東瀛料理的主廚沒有什麼關係,掌握一門專業的,具有核心價值的技術,永遠是討生活的人們最好的後盾。

    爲了慶祝酒店新總經理的上任,一條新鮮重達一百多公斤的深海藍鰭金槍魚被端上了長案臺,主廚得心應手地揮舞着那把光滑如鏡的廚刀,細細的切開魚腹,露出有着粉紅色大理石紋路的魚肉。

    頂級的和牛料理,河豚刺身,各種應季海魚的刺身,還有來自澳大利亞,剛剛下飛機就被運來的頂級藍龍蝦刺身,都被主廚用那鬼斧神刀的刀工切成絕品的驚豔外觀,像是在他的刀尖上,開出朵朵花來。

    若是打個比方,今晚的宴席就是夏日祭快要結束時那在天空絢爛的禮花,將東瀛料理的所有精髓都展現給了今日的客人觀看。

    只是他這番精工巧匠的記憶,今天可能是做給瞎子看了。

    豬悟能愁眉苦臉道:“怎麼都是生的魚啊,這能喫嗎?石田兄你的飯店是沒柴火燒了嗎?這牛肉看起來倒挺好喫的,但怎麼只有那麼幾片啊,你也太摳門了點吧?”

    石田黑雄無語了,這可都是東瀛料理的精華!你這個大煞風景的憨貨!

    何年擺擺手:“本多,這你就不懂了,這裏的菜都是東瀛的特色,不如你入鄉隨俗,好好享受一下如何。”

    他朝着主廚說道:“給他們來點炸物照燒什麼的,我的兄弟們口味比較粗野,喫不慣太清淡的。”

    豬悟能撇撇嘴,看來還是心懷芥蒂,但也不說話了。

    “喝什麼酒?兄弟?來扎朝日鮮啤怎麼樣?”

    石田黑雄趕緊轉移話題。

    何年內心覺得好笑,石田黑雄對料理搭配飲酒的品味很是粗糙,不過這也符合他那粗獷的性子,但他本人是可是要好好享受的,於是他淡然開口道:

    “兄弟你拿這麼多海鮮招待我,那當然是來瓶雷司令白葡萄酒了,清爽凜冽,正好搭配這些鮮美的食材,不能浪費了你的一番心意。”

    千代翻了翻白眼:“不準給他上,一天天的不學好!你還只是個高中生呢!給他上橙汁!”

    主廚原本在乾淨利落的處理着那條氣的脹鼓鼓的河豚,聞言一抖,手中的刀差點劃傷自己,他假裝看風景四下瞅了一眼,發現大家的視線都沒放在他身上,才鬆了一口氣。

    高中生?新來的話事人是個高中生?

    而且這羣人嚷嚷着要喫炸物什麼的,根本不像個懂行的,這也能當話事人嗎?

    老闆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的腦海裏已經從這位高中生接手酒店,快進到酒店倒閉這樣一個畫面了。

    他頓時悲從中來,覺得自己的中年危機竟然以這樣一個方式提前到來,職業前景簡直一片悲劇!

    何年捏着額頭:“那給我可樂吧,喝不了酒,快樂還是要有的,對了,要可口可樂,喝百事咳嗽。”

    一旁的豬悟能哈哈大笑起來:“那把你們的好酒給我們上吧,什麼好喝上什麼,俺老豬好酒沒喝酒了!這次要好好享受一番。”

    法海趕緊勸誡道:“使者,使不得啊!佛說...”

    豬悟能一瞪眼:“你奶奶的,老子就是佛!我說能喝就能喝!”

    白素貞扭捏道:“只要不上黃酒就可以了。”

    哮天犬被千代抱在懷裏,脖子圍了個餐巾,吐着舌頭對着和牛虎視眈眈。

    石田黑雄無奈道:“多拿幾份牛肉來,要管飽那種。”

    不過好在雖然這一羣人不太懂這些東瀛用餐的小九九,但依然因爲食物管飽,喫的滿滿當當的,只是豬悟能依然是那副喫人蔘果的樣子,狼吞虎嚥,看的恪守清規戒律的法海心驚肉跳,信仰又處在了崩塌的邊緣。

    “哎呀,跟了老闆這麼久,可算喫一頓飽飯了。”得意忘形之下,豬悟能甚至不自覺地蹦出了一句真心話,嚇得他頓時四顧環視,幸好沒有被何年聽見。

    酒過三巡,一羣人自發玩起了遊戲,而石田黑雄和何年則開始暗落落的商談。

    石田黑雄:“兄弟,你這一來就把大部分經理撤了,是想要安排你的人上位嗎?他們有相關的經驗?”

    何年神祕的笑笑:“當然不是,我在路上的時候查了查你酒店的經營情況,說實話你那羣經理都酒囊飯袋,尸位素餐,酒店一直以來的經營狀況不好,就是因爲一直在喫老本,這些年來都用老的經營手段原地踏步,而你又不怎麼關心,當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會安排他們的副手上位,他們一直都是二把手,對經營的情況也是很瞭解,一些人的拳腳施展不開,但內心說不定有想法,這次突然轉正,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肯定都想着表現一下自己。”

    石田黑雄問道:“那如果他們也是沒什麼野心的人呢?”

    “那也無妨,讓他們帶我的人一會,直到他們差不多摸清情況了,再安排我的人上位就好了,再說了後續要打的牌都在我手裏握着,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還是要通過我才能決定,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我一定會搞砸的。”

    石田黑雄聽着何年娓娓道來,原本還莫名生了幾分信心——

    只要何年沒說最後的這一句話。

    [來自石田黑雄的陰陽值+5]

    忽然,包廂的大門被人敲開了。

    面目陰沉的門童熊谷誠一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走向何年,遞出了一張照片。

    是陷入沉睡的入江雪繪,被關押在一間密室裏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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