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陽劫 >第十七章 邪物纏身
    同時,聯繫我大伯最近做的事情,他其實一直都是在幫馬衛國辦事,替馬衛國辦事,就是替那些灰袍道士辦事。

    所以,弄死村裏所有的貓,也是在替那些灰袍道士辦事?

    “二胖,你懷疑那些道士都不是人?”我問,想起了那些道士賊眉鼠眼的模樣,就感覺瘮得慌。

    二胖點頭,他又說:“那些道士住在村裏,要消耗大量的食物,咱們村裏的東西根本不夠喫。一般都是馬二那小子負責外出採購,我當時懷疑,跟蹤過馬二。老大,你猜他出去買都是啥?”

    “啥?”

    “那些道士根本不喫飯,只吃核桃、炒花生和瓜子。”

    二胖說的沒錯,我去大隊院那次,也的確看到那些道士們一直在喫堅果。二胖說完,還從他口袋裏拿出來一個核桃殼兒,他將核桃殼兒遞給我,說道:“老大,這是我在大隊院屋裏撿的,你瞧瞧!”

    我接過核桃殼兒,不由得一愣。

    核桃殼是非常堅硬的,要喫核桃仁得敲碎了,但二胖給我的核桃殼兒,很奇怪,上邊就只有手指粗細一個洞,而裏邊的核桃仁就已經全都被掏光了。農村那些被老鼠偷走的核桃,最終被發現時,大都是這個樣子。

    二胖壓低聲音,臉色極其難看的說:“老大,你信不信老鼠會成精?”

    跟馬瘸子斗的時候,連黃皮子精我都見過,我會不相信這個?所以,當二胖這麼問我的時候,我根本沒有猶豫,就點了點頭。

    二胖又說:“老大,你說要是村民們全都知道,這些道士根本不是道士,而是老鼠精變得,他們還會不會遷墳?”

    “當然不會,我覺得大家會拿出耗子藥!”我道。

    這似乎是一個扭轉局勢的契機。

    不過,仔細一想,我覺得單憑目前我和二胖所掌握的,還不能百分百的確定那些道士就是老鼠精變的,說給村民們他們也不一定相信。二胖說不妨事,他有辦法,等下我們去驗證一下就行了。

    我問他怎麼驗證,他說保密,等下我就知道了。

    正值中午,村民們還沒下地幹活,大都在午睡,所以,村子裏非常的僻靜。我倆去了大隊院,到了之後,二胖扒着牆頭,突然發出“喵”的一聲。

    還別說,二胖學的還挺像。

    正宗的中華田園小野貓。

    原來這就是二胖所說的驗證之法。我躲在不遠處,盯着大隊院裏邊,那些道士喫飽喝足也都在午休。

    二胖連續學了幾聲貓叫,如果他們真的是老鼠精變的,肯定會被驚着。可是,裏面那些灰袍子的道士根本沒什麼反應,他們好像不怕這個。

    聽到附近好像有人來,沒辦法,我只好跟二胖只好悄悄的溜走。

    真的沒想到,原以爲會是板上釘釘的時候,竟沒有得到驗證。可如果它們不是耗子精,那我大伯又是幫他們辦事的,他爲什麼要弄死村裏所有的貓呢?

    事情突然變得撲朔迷離,以前聽我爺爺講舊社會的故事,也說過,不管是啥東西成了精氣,還是會怕天敵,這是一種本命壓制。老鼠怕貓,雞怕黃鼠狼,我曾經親眼看到過,家裏最兇猛的大公雞,經常跑到別家搶雞食,嚇得別的雞隻敢在附近看着,霸道得很,但是,在它看到黃鼠狼之後,照樣嚇得趴在地上不敢動。

    難道,真的是我們想錯了,那些道士根本不是耗子精?

    搞不清楚,我只好去請教王神婆,她現在是我唯一的後盾。見到王神婆,她以爲我又去問她我爺爺的事情,就說,雖然十天半月很快,但還是得耐心等一個契機,當合適的契機到來之日,纔是我再次向我未來媳婦求婚之時。

    提到這個,說也奇怪,近幾天夜裏,我倒是會做一些夢。我總是會夢見一身紅衣的她,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明明沒有想她,她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裏?

    我甚至開始好奇,那一面紅紗之後的她,到底是什麼模樣?

    真如王神婆所說那樣?

    想到這個,我竟有那麼一些走神兒。

    王神婆咳嗽了一聲,我纔回過神來,她又讓我把我們村和我大伯的事情跟她說說,我照實說來,還把那枚核桃殼兒拿了出來,給她看。

    看完之後,她卻沒有立刻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孩子,你現在去找到你大伯,拿一根他的頭髮來。”

    “我大伯的頭髮,您要這個幹啥?”我問,覺得有些好奇。

    “你拿來就是,先別問那麼多,時間緊迫。”王神婆說完,她又嘟囔了一句:“你們老界嶺村的事情,恐怕是壓不住了啊!”

    “啥事壓不住?”

    “沒什麼,你先回去吧!”王神婆說完,自己回屋,把我一個人丟在了客廳。我實在想不明白,王神婆要頭髮做啥,只記得,我爺爺曾要我頭髮做過紙人,不過,王神婆應該不是做我大伯的紙人吧?

    想不通,我也只能照做。

    從東窪村回去,我直奔大伯家。大伯家的大門是從裏邊閂着的,我聽到大伯家的屋裏,好像有啥動靜,不過,離得遠也聽不清,好像屋裏有別人。我也不管那麼多,直接敲門喊我大伯,可喊了半天,裏邊也不應。

    當我準備翻牆進去的時候,又聽到院裏上屋門打開的聲音,大伯有些不耐煩的說:“一娃,你有啥事?”

    “大伯,你開個門,我找你說點兒事,說完就走。”我道。

    大伯開了大門,我看他滿頭虛汗,眼窩深陷,黑眼圈很重,顯得非常疲憊的樣子。“一娃,啥事你說吧,說完趕緊走,我等下還有事。”

    “大伯,你沒事吧?”我忍不住問他,他的樣子太怪了,讓我有些擔心。而且,我站在門口,他也沒有讓我進屋的意思,甚至雙手把着門,似乎害怕我進院裏。

    大伯有些不耐煩,準備關門。

    我連忙阻攔,說:“大伯,等下!你有白頭髮了,我幫你拔一下!”

    他愣了一下,沒等他說話,我便伸手過去,直接掐下來一小撮頭髮。他疼得一愣,怒道:“一娃,你弄啥呢?”

    我乾笑一下,說:“沒啥,大伯,你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拿着大伯的頭髮,我一路直奔王神婆家。

    到王神婆家,她立刻從抽屜裏抽出一張黃色的符紙。黃色符紙之上,並沒有那種硃砂紋路,她讓我把大伯的頭髮放在黃符紙上。

    我照做,然後,就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頭髮沾到黃符紙之後,就好像活過來一般,在黃符紙上扭動了起來。很快,那根頭髮就開始萎縮,跟被火烤了一般,我還聞到一股燒焦的氣味兒,緊接着,頭髮就變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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