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強大，只是一種虛幻。
是有上限的。
當超過了她上限的存在，來到了這個世界，她的世界就不再受控制。
這也就是覺醒後的痛苦。
不能再做一隻鴕鳥，把自己的腦袋，裝在沙漠裏，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我的意識，很快就要突破這個世界的上限。”
方川又繼續說道，“如果我突破了你這個世界的上限，你的世界會何去何從？”
“這個……”
歐陽娜全身一凜，顯然，她有一些慌張了。
她隨即，目光兇狠，看着方川，“那我就會在你突破之前殺死你！”
她嘿嘿一笑，“確實，我有很多限制，不是無限的強大，可是，我的能力遠遠超越了你們。”
她又道，“既然談不了，那咱們就走着瞧吧，我影響不了你們這些覺醒的人，但是，沒覺醒的人呢？”
她又殘忍一笑，“其他所有的人，我都能夠改變他們的命運！”
“他們在任何一個做選擇的時候，都是我出現的機會！”
她說完，“比如你的徒弟南宛然，她現在去南朝皇宮，她的意志很強，我控制的機率很低。”
“其他人呢？”
“我可以利用任何一個環境變化，影響一個人的意志，從而讓他們做出我需要的選擇！”
“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她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滾出去！”
方川冷笑一聲，跟着眼神一凜，一股強大的意志力，向歐陽娜衝擊而去。
“你！”
歐陽娜十分憤怒，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怒吼一聲，“你給我記住，你一定會後悔的！”
隨即，歐陽娜的精神，在方川的意識當中消失。
“唉——”
方川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真正的歐陽娜，從她答應世界本源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不過，如果她的精神，真的可以，在一個美好的地方，繼續生存下去。
哪怕，那只是虛無縹緲的，那也是好的。
畢竟，或許天堂就是這樣。
而且，人又有誰知道，自己是真實存在的，真實與虛幻，也只是相對的。
至於這個世界本源，其實並不是他所要領悟的世界本源。
這個最多叫作世界之靈，是世界本源當中孕育出來的一種意識而已。
是這個世界上，比較強大的生物，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的神。
他所要領悟的，就是孕育出歐陽娜的世界規則，並且，掌控部分世界本源。
得到了這個世界的掌控能力，他就有機會突破自己的境界，達到金仙力量。
而到時候，他也能夠順勢打開這個世界的出口。
他回過神來，望了望天空，彷彿看到了歐陽娜。
實際上，歐陽娜對他的影響，肯定是有一些的。
真正的歐陽娜，本來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平凡女孩，擁有着比較好的生活。
可是，被世界本源所看中，最後用來對付方川。
經歷了悲劇，如今前往了天堂。
這許是她最好的歸宿了。
“既然你已經死了，你的仇我就來報吧！”
方川算了算時間，距離與白眉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天多，他打算去南國皇室走一遭。
畢竟，剛纔已經化身爲歐陽娜的世界本源說過，她要對付南宛然。
所以，他立即給玄霄、紫瓊等人傳了音，讓他們繼續按照他們的佈置，繼續下去。
也提醒了他們，關於世界本源的事情。
隨後，他一個踏步，到了天邊。
再一次踏步，就徹底消失在了石山上方的天空。
他自從恢復了記憶之後，他的力量提升了許多，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不多時。
他就已經來到了京城。
京城依然那麼的熱鬧，到處都有關於玄門、戰爭的消息。
一些人，小心翼翼，把這事情當做談資。
目前的情況，人人自危的同時，又充滿了一種矛盾的期待。
畢竟，大部人都是普通人，底層人，他們需要得到尊敬跟平等對待。
這樣的思想，在京城也已經傳播開來了。
南朝皇宮。
王爺南飛龍，與皇帝南飛宇二人，正焦頭爛額，看着四面傳來的書信。
全都是他們潰敗的軍報。
自從方川以一人之力，滅了許多劍派之後，修仙者已經不再參與到其中。
而其他的城主，也起兵作亂，應和方川。
因此，他們現在，可以說已經失去了幾乎半壁江山。
而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們有一種兵敗如山倒的感覺。
“難道，我們當初做錯了選擇？”
南飛宇眉頭緊皺，當初方川給了他機會，可惜，他沒有選擇方川。
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艱難。
“陛下，這與你無關，都是方川那個妖人，你放心，總有人能收拾他！”
南飛龍大聲說道，“我們是皇室，絕不可能接受方川的那個理念！”
“或許……”
南飛宇想起了方川之前描述出來的場面，不過，到了這一步，也容不得他左右搖擺了。
他一擺手，苦笑道，“確實，到了這一步，也是無可奈何的了。”
“你們不必擔心。”
這時候，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門外，竟然是歐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