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饒氏千金嗎?”

    在商廈門口聚集了大量來往的人羣,其中不乏夾雜着幾個混跡名媛圈的千金小姐。

    “真的假的,真狼狽。”

    其中一個女人穿着超短裙裹着皮草坐在超跑車頭,光着的腿在深秋格外的吸引視線。

    “活該。”

    她前面的同樣依靠在豪車上的女人輕蔑不屑地瞟了一眼被掃地出門的饒氏姐妹。

    “等等,我要拍下來給她們也看看,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

    穿着超短裙的女人拿出手機對着商廈門口點開了錄像,裏面的饒氏姐妹狼狽猶如過街的老鼠,她忍不住地笑出了聲音。

    商廈的人羣越聚越多,毫不顧忌地喫着瓜,人聲鼎沸。

    摔倒在地上的饒茜茜咬碎了牙,鮮紅的美甲死死的摳着冰冷的地面,幾道印記隱約可見。

    她今天受到的屈辱,她會以十倍百倍地奉還。

    相比之下,商廈內逐漸安靜平緩下來。

    白餘洹雙手放在腦後,對着還站在店裏的單依吹了一聲口哨。

    “你還在這裏幹什麼?”

    他湊近單依,深情地注視拿起她一縷秀髮放在鼻尖前,眼底滿是調戲。

    “難道是想和本少爺敘敘舊?”

    “拿開你的髒手,我和你這種紈絝子弟沒話說。”

    單依打開了白餘洹的手,秀髮隨着滑落回她肩頭,厭惡不加修飾。

    “嚯。”

    白餘洹揚揚眉,漫不經心,識趣地轉過身向着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你自己小心一點,白餘洹能幫你這次幫不了你下一次,饒家錙銖必較,尤其是饒雪漫。”

    單依越過白餘洹注視着楊桃,楊桃歪頭眨了眨眼睛。

    單依說完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沒再給楊桃開口的機會。

    “她說的是誰?”

    楊桃還沒反應過來她口中的饒雪漫是哪一位。

    “應該是剛纔那個醜女人。”

    白餘洹的頭突然冒出來回答道,楊桃好奇又問。

    “你又是誰?”

    他手指放在下巴處思考着,一臉認真地回答。

    “應該是個帥氣的男人。”

    “.....”

    楊桃一陣語塞,白餘洹一襲精心定製的西裝,頭髮三七分被打理地一絲不苟,一邊的額頭露了出來,嘴角勾起的邪笑給人一種輕佻的感覺。

    不得不說白餘洹的確長得俊俏但是過分地自戀略顯油膩。

    楊桃別回頭不想再理會這個散發着中年油膩氣息的少年。

    “哎,別不理我呀。”

    白餘洹見楊桃一臉無語嫌棄地別過臉,連忙湊上前,嬉皮笑臉。

    “你不介紹一下自己嗎,好歹人家還幫你們化險爲夷了。”

    楊桃挪過去一點白餘洹就挪進去一點,像是饞五花肉的哈士奇,搖着尾巴口水直流。

    “試一試這個,厚一點。”

    突然白餘洹感到眼前一黑,一件毛衣遮住了他的視線,擋住了他向前的方向。

    “嗯嗯。”

    楊桃抱着衣服跳下了沙發,剛剛漠視他們的櫃檯小哥也不敢怠慢,左右擁護着楊桃進了試衣間,排在試衣間門口,仗勢浩大。

    “別不理我啊。”

    白餘洹不死心地跟了上去,粘人功夫讓楊桃害怕地小跑了進去。

    “碰...”

    玻璃杯碰撞大理石的聲音像是一根針紮在了白餘洹身上,打了一個寒戰。

    白餘洹機械地轉過頭,心底暗叫不好,他怎麼鬼迷心竅地被美色矇住了眼。

    “欒哥...”

    欒初陽修長的雙腿交叉,美學與力學造就了他精瘦的身材,剛點起的香菸冒着星火,吞雲吐霧,孤傲桀驁。

    “你有事?”

    沙啞嗓音猶如低音炮震地白餘洹束住了四肢。

    “沒事。”

    白餘洹垂着頭溫順的像只小綿羊。

    “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

    欒初陽骨骼分明的手指夾着煙,桃花眼低垂,夾雜着冷意。

    “呃…”

    白餘洹轉着眼珠子大腦飛速發展,他總能心直口快地說他好奇小美女和欒哥的關係吧,叱吒風雲奉爲信仰的太子爺有一天身邊也會站一個女人?

    還會是一個軟綿綿白嫩嫩的小嬌人,純潔與性感完美演繹,千載難逢的傾城美人。

    “欒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白餘洹怨婦似的坐到欒初陽對面,可憐兮兮地緊盯着欒初陽。

    “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像個女人似的撒嬌賣萌,手指攪來攪去和他的形象截然不符合,說不出來的畫面感讓一旁的副經理一陣汗顏。

    少東家求求你了,不要再這樣做了,白家的顏面何在。

    “欒哥剛剛那個小美女是誰啊,我可沒聽說過你還有個什麼妹妹之類的。”

    白餘洹好奇地試探,像極了剛領着女朋友回老家村口那八卦想要刨根問底的大媽。

    “不是妹妹。”

    欒初陽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本就帶有磁性的聲音染上了煙意,猶如迷陣繚繞。

    “難道是這個?”

    白餘洹瞪大了眼睛震驚地伸出了小手指,小鹿亂撞心動的感覺恍惚之間談戀愛的主角就是他。

    “不是。”

    欒初陽捻滅了菸頭,黑如墨的眸子猜不透他的思緒。

    “那是什麼?”

    白餘洹整個人都恨不得貼近欒初陽,但又礙於膽子不敢太過於靠近。

    “老闆。”

    他薄脣突出兩個字,神色竟然是白餘洹沒見過的溫柔。

    “老闆?!”

    突如其來的大喊讓店外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投進來視線。

    白餘洹附上自己心,兩眼翻白,像是接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一瞬間他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都結束了。

    “誰能當你的老闆?”

    兩隻眼睛瞪的像銅鈴,激動的語速都變得快慢不一。

    “放眼全國欒氏傲視羣雄,誰敢和欒氏集團一比高下,財閥家族的太子爺,還有誰能當你的老闆?”

    他雙手難以接受地抓着頭髮,片刻之間副經理都感覺到白餘洹憔悴了十歲。

    “你不是看到了嗎?”

    欒初陽冷眼掃了一眼白餘洹,單手搭在沙發上,清晰的下顎線,棱角分明,黑眸若寒星。

    “欒哥,你不會是在逗我吧?”

    白餘洹紅着眼圈迫不及待地想要從欒初陽口中再一次得到答案。

    欒初陽沒在理會他,燈光照射下矜貴又慵懶地依靠在沙發上,自身而下散發出的震懾力,讓旁人不敢再多言。

    “真的?”

    可是白餘洹顧不上這些,這可是大事,關乎所有人的大事!

    在B城貴圈裏欒初陽可是永遠站在巔峯的存在,皇族貴胄,財閥高幹這些沾上任何一絲身份的都足以高枕無憂,可是偏偏欒初陽全佔。

    再加上欒初陽那層不可告人的身份,白餘洹雙手合十。

    “哦買噶,阿門,阿彌陀佛。”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在他心目中欒初陽可是神一樣的存在,白餘洹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會甘心認一個乳臭未乾的女孩當老闆呢,難道欒哥真的敗倒在了美色面前?

    “欒哥你如果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滾。”

    欒初陽一腳踢開了要貼上來的白餘洹,白餘洹不顧身上沾染了灰塵。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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