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趙書寧已經懵了之外,臺上的毒蛇,此時也是不可置信。

    他有些彆扭,畢竟是大庭廣衆的,被一個欺負自己多年的兄長說喜歡,這放在誰身上,一時半會,也是接受不了的。

    除開他們,那在一旁觀看着的謝淵,也是一臉的黑線。

    謝俞這個臭小子,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謝俞,你,竟然有這種癖好。”

    “我?我有什麼癖好,我只是在認錯而已,謝安,你可千萬不要懷疑我說的話,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半分假話,你就原諒我,可好。”

    臺下譁然了,都開始竊竊私語。

    “公子不是喜歡女孩嗎?你看前些天在船上,他還要搶趙家大小姐回來做侍女呢,這麼多年,公子不都只對貌美如花的女子感興趣嗎?”

    “誰知道呢?你看那些姑娘被帶回府之後,公子也沒碰過她們啊,也只是做個侍女什麼的,說不定,那就是公子爲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才做出的這些舉動。”

    “你這樣一說,也是有一些道理的,我先前怎麼就沒注意到,原來公子這麼多年,活得這麼艱難。”

    “就是啊,公子自從小少爺來了之後,就一直不停的找他茬,現在看來,只是想要引起小少爺的注意罷了。”

    “人心難測啊。”

    “人心叵測啊。”

    “人面獸心啊。”

    察覺到自己說的是什麼之後的小廝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尷尬的笑着。

    而臺上的謝俞,還沒有反應過來。

    趙書寧捂臉不敢看下方的戰況,這個叫做謝俞的少年,自己之前還一直以爲他是聰慧機靈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再看向身邊的趙香香。

    聽到謝俞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臉色,也變了。

    “趙香香,你別多想,謝俞那小子的習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多半是詞不達意,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趙香香轉過身道:“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謝俞怎麼樣,與我又沒有什麼關係。”

    趙書寧笑笑,也沒再說話。

    臺下的打鬥,顯然是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

    算了,全都是命,就看小安喫不喫這一套了。

    “謝安,你怎麼不說話?”

    廢話,你說了那樣的話,你讓人家怎麼回答你?

    “謝安,你能不能原諒我?我們以後和平相處好不好?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

    謝安轉過身,不想看謝俞。

    可是那謝俞動作倒是快,立馬跑到謝安的另一面,用“真誠”的眼光看向他。

    “謝安,你便原諒我好嗎?我跟你保證,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聽你話,你說什麼是什麼。”

    謝安體內的靈力有些不穩定。

    謝俞這是吃錯藥了?怎麼突然對自己這麼討好?難道真的如同他所說的那樣,他喜歡自己?

    謝安甩了甩頭,想將這荒謬的想法拋出腦後。

    “謝俞,你究竟想做些什麼?”

    謝俞賊兮兮的湊上來,問道:“我和你說,你便能原諒我嗎?”

    謝安一下跳的很遠。

    “你看,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謝安看着謝俞,心裏想,是不是自己先前出手太重,將謝俞打傻了?

    “你想說什麼?就快一點說。”

    謝俞又小碎步的湊近謝安,輕輕的說道:“那個,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搶淮河以北的管理權啊?”

    謝安愣住了。

    臺下的人不知道臺上的謝俞究竟悄悄的和謝安說了什麼重磅的消息,竟然使得他露出如此驚訝的表情。

    隨後,謝安才釋然。

    幸好,幸好是這樣。

    “你剛剛和我說那些話,都是爲了這個?”

    謝俞一直點頭,“真誠無比”的道:“你能答應我嗎?”

    “我本來就沒有心思管理那淮河以北,再說了,那是謝伯伯給你的地境。”謝安的心思,都在水雲生上,他不想花費多餘的時間,去處理其它的事。

    他答應過她,等再次見面,會給她一份禮物,天下第一大幫,他一定會做好這件事,將來好能成爲前輩最得力的助手。

    謝俞鬆了一口氣,看來,還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過,你這麼在意,我可能還會和謝伯伯一提。”

    “謝安,我——”

    看着謝安臉上的表情變得輕鬆了許多,謝俞才知道,方纔那話,是謝安戲耍他的罷。

    謝安笑了笑,擡起腳步,便走了下去。

    心情,莫名的大好。

    行走的時候,謝安耳尖的聽到樓上有些許的動靜,擡起頭來,便見到一女孩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她穿着一件水藍色的衣裳,長長的頭髮柔順的貼在衣服之上,她笑起來很是可愛,也很是迷人。

    那張臉,很熟悉。

    是曾經水雲生的幫主——趙書寧。

    她怎麼會在這裏?

    毒蛇的心一動,覺得趙書寧看起來,好生熟悉,這種熟悉,並不是因爲她是趙書寧,而是她像自己記憶中的一個人,具體是誰,毒蛇想不起來。

    看她笑的那麼開心,毒蛇先是一臉疑慮,隨後,他的臉上開始變得通紅。

    趙書寧的那個位置,天時地利,十分通暢。

    想來,先前自己和謝俞的種種動作,表情,話語,她應該是盡收眼底了。

    所以她纔會,笑的如此開心。

    下了臺,謝安便立馬回了自己的屋子。

    留下許多人在原地,一臉譁然。

    謝俞此時蹦蹦跳跳的走到謝淵面前,討好的道:“父親,你看,我現在按照你的意思,和謝安和平相處了,你開不開心?”

    謝淵瞅了謝俞一眼,那一眼,別有深意。

    之後,謝淵一甩袖子,便也離開了比試的地方。

    “這老頭,脾氣可真怪,我怎麼做,都不如他的意,隨他去,反正淮河以北還是我的,那謝安說過不和我搶,就不會和我搶。”

    謝俞正洋洋自得,擡起頭,看着那些丫頭。

    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從自己下了臺之後,這些丫頭的目光就一直跟隨着自己,以往自己打贏了比賽的時候,也不見她們對自己這麼崇拜啊?

    難不成,自己又長俊了幾分?

    才使得這些丫頭,這般捨不得移開目光?

    這番一想,謝俞那身下的腳步,邁得越發張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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