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沒看見我老大重傷的樣子麼?”

    “一陣風就能吹倒。”

    “趕緊先處理我這邊的業務。”

    王文軒狐假虎威,站在身旁喊着,還把一個u盤拍在了桌子上。

    那西裝中年有些無奈,還透露着些許焦急。

    畢竟遠處還有一個真急用錢救命的,你這時候鬧這出,不是添亂麼?

    直到他看見了遠處坐着的安心,身體一僵。

    “那就是你說的小姑娘?”

    “身世悽慘?”

    “楚楚可憐?”

    西服中年有些僵硬的扭過頭,看着那名年輕的文員說道。

    文員明顯有些懵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深吸一口氣,西裝中年勉強穩住了情緒:“你新來的吧。”

    “現在開始,給我記住那張臉。”

    “當然,還有這張。”

    “拉入你的接待黑名單。”

    “記住了麼?”

    西裝中年一臉的晦氣。

    這倆祖宗簡直就是他們墨閣的怨種,一天來八回,想盡一切辦法來墨閣圈錢。

    真拿他們當憨批了!

    原本他還在想,安心最近一段時間爲啥沒過來鬧,感情是憋大招呢。

    “這業務辦不了!”

    “恕不遠送。”

    西裝中年板着臉看着幾人說道。

    “放你奶奶的屁!”

    陳以默破口大罵,安心擦拭掉了眼淚,也默默站了起來,看着中年微笑着,卻讓人頭皮發麻。

    “知道這位是誰麼?”

    陳以默指了指餘生的方向,頓時匯聚了所有人的目光。

    餘生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彷彿不太習慣這種被注視的感覺,向後默默退了兩步。

    西裝中年微微蹙眉,神情鄭重。

    陳以默是江北省預備役的守將,六次覺醒者,雖然腦子蠢了點,但不得不承認,地位很高。

    能讓這種級別的人,親自介紹,難道是上面來的大人物?

    “不知這位...”

    西裝中年認真問道。

    “這是我好弟弟,爲人族流過血,爲人族殺過妖!”

    “他憑本事救的人,爲啥不給錢?”

    “你今天要讓我在弟弟面前丟了臉,信不信我把你褲子給扒了,掛在墨閣門口吊一天?”

    陳以默虎目圓瞪!

    不怒自威。

    ...

    西裝中年也怒了,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姓陳的,別以爲老子怕了你!”

    “天天縱容這小犢子來我墨閣打劫,沒完沒了是吧。”

    “來啊,我看看你是怎麼幹我的!”

    “靈武學院出來的莽夫!”

    這西裝中年沒有了之前的儒雅,同樣痞裏痞氣的,指着陳以默就是一頓罵。

    “呵呵,你們靈念學院就牛逼唄?”

    “一羣老陰比的東西!”

    “今天老子不打你一頓,都對不起學校對我的栽培!”

    陳以默的袖子頓時擼了起來,嘴裏發出一聲虎嘯!

    額頭上更是浮現出了一個‘王’形圖案。

    這是六次覺醒後纔會發生的改變,可以不召喚覺醒物,也能保持戰鬥力,更加節省能量消耗。

    “莽夫,莽夫!!!”

    “今天就讓你看看,靈念學院出來的,是不是碾壓你!”

    一縷縷青色的光芒圍繞在西裝中年身旁,同樣沒有覺醒物。

    這代表,眼前這人,最起碼也是一個六次覺醒者。

    也就是...御念師。

    戰爭一觸即發。

    “咳咳,那個我能說一句麼?”

    餘生有些無奈的開口。

    他倒是想低調,最好一句話不說,就把錢拿了,走人。

    但眼看着似乎自己再看一會熱鬧,錢都不夠賠人家醫藥費的,餘生終於插話。

    “根據墨閣刑法,覺醒者篇第九條。”

    “在城中無故打架鬥毆者,處以十五天拘留,一萬元罰款。”

    “影響較大,例如公共場所,情節嚴重者,最多可處於半年以上拘留,治安罰款十萬元。”

    沒有去勸。

    餘生就像是一個語音朗讀器,科普着墨閣的相關法律。

    一時間,空氣變的安靜。

    原本已經怒氣衝衝的陳以默幾乎第一時間收回了自己體內的能量。

    十萬罰款。

    這特麼不是要他命呢麼!

    看見陳以默收手,西裝中年這才冷哼一聲,將周圍的青光淡去。

    這原本肅殺的大廳也重新恢復了平靜。

    一時間無論是西裝中年也好,安心也罷,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集中在餘生的身上。

    都有些好奇,這個還未覺醒的小傢伙究竟是什麼來路。

    爲啥對刑法倒背如流。

    警衛司的人?

    “作爲一名合法公民,當我做了救助同胞的事情後,有資格在任何一處墨閣分部領取獎勵。”

    “如果不接待,或者故意拖延審覈進度,我有理由根據權益保護法第三十二條,對工作人員或墨閣進行投訴,來保障我的合法權益。”

    “現在,我申請辦理業務。”

    說着,餘生轉過身,去大廳中間的位置,在機器上按了幾下,手中出現一張紙條,上面還寫着號碼。

    陳以默,安心,王文軒,西裝中年:???

    這孩子究竟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特麼鬧到這種程度,百姓都暫時請出去了,墨閣就這麼幾個人,還搖號去?

    閒的吧!

    按照顯示屏上的信息,找到專屬的櫃檯,餘生禮貌的點了點頭,坐下。

    “你好,我辦業務。”

    ...

    那文員有些無助的看向西裝中年。

    “繼續辦業務,看我幹嘛!”

    西裝中年有氣無力的說道,整個人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白春城最不要臉的兩個混子在同一天登門,其中一個還帶了大哥,並且又出現這麼一個不正常的孩子。

    總感覺自己今天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沒看黃曆?

    咋就這麼倒黴!

    也不回辦公室了,他就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瞪着陳以默。

    而陳以默則是恢復了從容,嗤笑一聲坐在他旁邊,還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

    不遠處的王文軒能夠清晰聽見西裝中年骨骼發出的清脆聲響。

    但哪怕西裝中年已經疼的臉色發白,卻一聲不吭。

    彰顯着獨屬於靈念高校的倔強。

    身殘志堅!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安心始終沒有走,而是全程盯着餘生,帶着若有所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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