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閔行點頭,他抱抱嬌妻,手摸着她的外衣,因爲出來的急,雲舒穿的很薄,隨便拿了一件衣服穿着。

    謝閔行脫掉西裝外套,搭在老婆的頭上,就想他們平時包小傢伙一樣,裹着雲舒的後腦勺和上身,“保暖,你穿着。”

    雲舒搖頭:“你回家會冷的,我一直在醫院,有暖氣,我不冷。”

    謝閔行選擇性的聽,他伸手拽着老婆的手,塞進他的外套袖子中,扣上釦子,“乖,聽話。”

    這語氣,還有剛纔穿衣服的動作,都是把她當成了孩子養,平時,給小財神穿衣服就是這樣,他的大手捏着小傢伙的小手套棉襖……“那好吧,老公,你到家給我說一聲,路上有積雪慢點開。”

    “恩,放心,我看着你上去陪輕輕去吧。”

    雲舒在老公的注視下,她消失沒有影子。

    到了病房,林輕輕問:“大哥走了?”

    雲舒點頭:“輕輕,你今天是怎麼了?

    剛纔出現的時候,嚇我一跳你知道麼?

    臉色白的,像是石灰嚯嚯的水。”

    “小舒,我夢到兩個孩子了,一個哭一個笑,很可怕。”

    雲舒看病房內,燈全部被打開,“現在也是害怕是麼?”

    林輕輕點頭:“我心很慌。”

    “沒事兒,我一直陪着你,明天,我們最早一個做,剛纔醫生說你需要安神,明天檢查出來,孩子沒事的話,我們去找一下賽札叔叔吧,讓他給你開點藥。”

    “恩,好。”

    雲舒照顧着林輕輕躺下,她拿出手機交代小姑子:“明天,你哥將出現在中醫院,明天一天,你和江季哪裏也別去,就在病房呆着。”

    “大嫂,忘記告訴你和輕輕嫂子了,江季哥哥出院了,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雲舒拿着手機,指甲想把手機屏幕扣除一個坑出來。

    似乎那裏就是謝閔西和江季的臉。

    “一次次的得寸進尺,西子,再有下次,我可不替你隱瞞了。”

    江季電話直接打過去,“小舒,你們明天去醫院幹什麼?”

    雲舒:“給輕輕體檢,既然你都出院了,早點休息吧,我也睡覺了,晚安。”

    江季的身體還在康復階段,輕輕半夜住院,這事兒還不能讓江季知道,如果他知道,肯定會擔心跑過來看。

    雲舒嘟囔:“我怎麼成小騙子了我,騙江季,騙老公,唉,做人真難。”

    次日,小傢伙也出現在車內。

    雲舒拿着報告單,臉上歡歡喜喜的,“老公,輕輕沒事,我們能去找一個藏醫吧,他可神奇了,讓他給輕輕開點安神的藥。”

    小傢伙在車上,冬日的陽光很刺眼,到處都照的很白淨,小傢伙的臉也是,“媽媽,啊咦”雲舒去後座,抱起孩子,“清晨起來沒有見到媽媽哭了麼?”

    “哭了,後來怕他把老宅的人都驚動,一早便給他穿上衣服出來找你。”

    雲舒心疼的親親兒子的臉,“老公,最近我都陪輕輕睡覺,晚上也帶着小財神,反正他現在也能睡一整夜,不需要我們半夜起牀,你就自己霸佔咱的大牀吧。”

    “不用小舒,我沒事。”

    林輕輕不好意思的拒絕。

    如果,因爲自己昨晚的緊張導致小舒時刻陪伴自己,她會很過意不去。

    “怎麼不用,我們是小姐妹,我陪你不是天經地義。”

    謝閔行沒有拒絕。

    到了地方,謝閔行打量四周,“原來就是這裏。”

    雲舒指着那個門說:“老公,就是這裏,這個藏醫醫術很高明,要是再古代,我說啥也得把他給收入麾下。”

    門打開,謝長溯扭頭,他激動的指着賽札,對着爸爸的臉嗚嗚啦啦的“介紹”。

    “醫生你好,我是謝閔行,小舒的丈夫,長溯的爸爸。”

    謝閔行主動介紹。

    “我是賽札,來了都進來吧。”

    他只看林輕輕的面色,就斷定她的問題,“最近心煩意亂?”

    “是的,我晚上多夢。”

    賽札進門沒一會兒就出來,遞給她一包藥:“是藥三分毒,調理一下,穩定了就不要喝。”

    “謝謝賽札叔叔。”

    謝閔行見多識廣,他觀察的也很細緻,賽札想抱小傢伙的時候,露出了手臂上的疤痕,雲舒以爲是曾經的紋身後來洗了,但謝閔行留心的一下,便把兒子遞過去。

    又因爲小舒說他是藏醫,莫非,是神醫族?

    雲舒推搡老公的胳膊,“想什麼呢?

    這麼入迷。”

    “我想什麼了?”

    雲舒和謝閔行開車帶着林輕輕回到老宅,謝夫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她緊張的詢問林輕輕:“你沒事吧孩子?”

    林輕輕月份越大,她就比其他的孕婦肚子更圓,人也胖了很多,而且越危險。

    “媽,沒事。

    我只是不放心纔去醫院檢查一下。

    快回屋吧,外邊冷。”

    夜晚,雲舒抱着孩子去陪林輕輕,小傢伙換了一個地方睡,他竟然到了十一點還不睡覺,眼睛轉來轉去,“寶貝,你該睡覺了。”

    小傢伙仰臉,看看左邊的媽媽,右邊的嬸嬸,他翻身鑽到媽媽的懷中。

    雲舒單手撐着頭,另一隻手輕輕的拍打孩子的肩膀,“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個廟……”林輕輕背靠着牀頭,她伸手揉揉小傢伙額頭上的碎頭髮。

    “小舒,還有不到一個月是小財神的週歲生日,你要怎麼給他過?”

    “我就不告訴你。”

    小傢伙已經被哄睡,雲舒說:“輕輕,江季哥已經出院了,我們明天去悅來年華吧,順便把西子接回來,她一個小姑娘家,整天在江季身邊像什麼?

    再說,這馬上就過年了,她再不會來,我老公就該起疑心了。”

    林輕輕:“明天就去吧。”

    “唉,有時候想想,我們倆還真挺沒良心的,江季對咱倆真是掏心窩子的好,咱倆對他,確實不咋地。”

    悅來年華,江季還在說着小時候雲舒和林輕輕的那些破事兒。

    “西子,我給你說啊,你就掌握這幾件事兒,江季哥哥保證小舒和西子以後不敢欺負你,不過一般欺負你的也只有小舒。”

    江季拍着胸脯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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