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包間,江季起身迎接。

    ……江研被傭人再次帶到前廳,她沒有直接去後院見謝閔西,“江小姐,請你在這裏稍等片刻。”

    江研禮貌的點頭,“好的,謝謝。”

    不一會,謝閔西一如往常明媚嬌豔的走出,她頭上頂着烈日,頭髮在陽光下泛着棕色的光芒,走一步,肩頭的髮絲隨着步伐飄動,哪怕,被太陽直射,眉頭輕皺,披散的頭髮,偶爾會飄在前邊臉上幾簇,但也擋不住浩渺的美眸,精緻的臉龐。

    如此美麗的她,江研實在是羨慕死了。

    她要將謝閔西的美好全部撕碎,踩在地上,讓江季看清她的真面目,從而回到自己的身邊。

    哪怕,江季不喜歡她,她寧願,江季一輩子孤獨終老,到最後,身邊還是隻有她這一個妹妹。

    謝閔西行至陰影部分,她眉眼得以舒展開來,她大步上臺階。

    走進看又看到江研陰詭恐怖的眸子,她心顫了一下,腦海中突然想到哥哥對自己的叮囑,難道江研真是壞的?

    江研:“西子,你是不是害怕我了?”

    她眼中的疏離與懷疑,表現的清清楚楚,江研心中反胃噁心有餘。

    她並不回答,反而問:“研研,你怎麼突然來了,也不給我說一聲。”

    “我聽江季哥說,你最近心情不好,想過來陪陪你,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客廳的溫度常年恆溫,不冷不熱,謝閔西接待客人便坐在前廳的沙發上,這裏平時也是接待一些不熟悉的客人,這裏很少有生活的痕跡,茶葉倒是擺放的很多。

    “研研,你喝茶麼?

    我剛學會泡茶,給你衝一壺?

    要先將茶煮一遍,給杯子也清洗一下,全部倒了之後,再次倒入清水進行煮茶。”

    江研搖頭,她熟絡的走到西子面前,按着她的手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爲何說話對我如此客氣?

    是叔叔阿姨的感情問題麼?”

    “不是,我父母很好。”

    “那是什麼?”

    謝閔西幾次張口都想將質問的話說出口,她眼睛直直的看着江研。

    後來,她朝周圍的傭人吩咐:“所有人都下去。”

    “是。”

    “是。”

    等只有二人,面對面的時候,江研再次開口,“你到底經歷了什麼,要讓傭人全部下去?

    江季哥知道麼?”

    “研研,你還記得馮冰兒麼?”

    她問話之間一直打量江研的一舉一動,她要看清楚,曾經真心相待的朋友是不是真的故意害她的。

    “馮冰兒?

    是誰?”

    謝閔西激動起來,你們一起喫過飯的不知道?

    她嘴角的嘲諷上揚,果然是研研了,除了她沒別人。

    她後退,讓自己遠離江研。

    “西子?”

    謝閔西:“你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不是啊,你問什麼馮冰兒,我真的不認識。”

    謝閔西更加的不信。

    她再單純,也不會被這樣的話給騙到。

    一起去日料店喫飯,就當是巧合,那一起坐車離開呢?

    誰會坐一個不認識人的車?

    謝閔西對朋友很寬容,她不會強制要求自己的朋友,只可以和她一個人玩兒。

    你交朋友是你的事情,完全不必要隱瞞。

    這一次,令謝閔西不忘的便是她自己的錯。

    她後悔說出那些話,給了讓人話談背後的條件,如果她不開口,江研也已經不小,什麼樣的人,她也能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當初的話,她堅信只有江季和江研知道。

    因此她從未對第三人提起。

    對江季的信任,就如同相信自己一樣,那麼只有江研了。

    她還在裝作不知道。

    “研研,我真的不認識。”

    謝閔西:“恩,我也不認識,她就是我上次給你說的那個女生,她性格不好,作風有問題,看人也勢利,曾經還邀請你玩兒的惡人。”

    “啊!你說的是冰兒啊。”

    謝閔西突然轉眸,她們關係如此好?

    江研;“西子,我已經忘記她姓什麼了,所以,你叫她全名的時候,我不知道。”

    那現在知道了,然後呢?

    江研:“你說這個做什麼?

    她上次邀約過我一次,你不在,我再推脫就不好了,於是去了,她怎麼了西子?”

    過於坦誠的她,令謝閔西良久纔回過神,看到對方眼底僞裝的真實,她內心再次懷疑了,剛纔還想的要遠離江研,現在心又糾結,她說的是真的麼?

    在她的內心深處,江研是江季的妹妹,就憑這一個,她不會同江研黑臉相對。

    “她父親知道我曾說過他女兒的不好,當衆給我哥不堪。”

    “然後叔叔知道了,就把你禁足了?

    我的天哪,到底是誰說的?”

    謝閔西眼睛盯着江研,難道不是她說的?

    除了她,絕對沒有第二個人。

    客廳陷入死寂,江研想到什麼,頹落的坐在沙發上,一下子紅了眼睛,淚珠翻涌,哭聲自責,“我知道了,是我了。”

    謝閔西坐在她對面,抽出桌子上的紙巾遞給她,“哭什麼?”

    “西子,只有我了,當初你只說給了我和江季哥聽,在這之後只有我接觸過她們,就是我了,那次是她們又邀請我,可我拒絕不了於是便去了,可是我發誓絕對沒有談論起你,是她們主動提起了你,想約你,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和這種人交際,於是被我給拒絕了。”

    她自己搓淚。

    謝閔西的心軟,她看不得誰在自己的面前哭。

    “別哭了,別哭了。”

    她搖頭繼續說:“我真的沒有說啊。”

    謝閔西也想知道怎麼回事,於是說:“你把那天的事情告訴我。”

    “西子,我想到了一件事,可能是這件事的導火索。”

    “何事?”

    江研的口中都是假話,她來回翻騰,到了謝閔西的耳中,卻變成了,“我說西子家教嚴苛,不會和品行不端,行爲舉止開放的人接觸,她家人不會讓她去酒吧唱歌喝酒…………西子,我是不是這句話說的有問題,對,肯定是這句話的不對。”

    “你剛來北國的A市,對名流圈子的人認識的只有我們家人,從哪裏知道他們的性格?

    定然是聽別人說的。

    大嫂和輕輕嫂子早已經不和名媛千金接觸,便只有我了,很容易排除就知道是我說的話。

    而且那段時間也只有我們兩個人交往的過於密切。”

    事到如今,總算是弄清楚了當時發行的事情。

    她又走到茶桌前,學着家中老人的樣子開始泡茶。

    “西子,對不起。”

    “沒關係,過來一起喝茶。”

    江研控制不住淚腺,她眼淚接連着流滿臉,“西子,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他們接觸。”

    “不,研研,你有交朋友的權利,說話也是你的自由,我想開了,畢竟任憑我的嫂子們怎麼哄我,錯的依舊還是我,與你無關,我既然說出了這句話,就要對這句話負出相應的責任,並且,這確實是我的錯,說人壞話,品德有虧。

    坐過來吧,我親手泡的,剛學會,你嚐嚐。”

    “西子,你生氣了。”

    因爲,她剛進門便被傭人帶到了前廳,她來過一兩次,總是被傭人帶到前廳片刻又給帶到後院的客廳。

    今天,她冒着大太陽也要多走幾步路過來,就是生氣了。

    謝閔西之前會拉着她的手回臥室,現在開始像個主人一樣泡茶邀請她。

    行動上的表達,她這會兒纔想明白。

    “研研,這個茶還不錯對我們女性的身體比較好,補氣血的,快嚐嚐。”

    她搖搖頭,從沙發上起身,“我去找馮冰兒算賬。”

    “回來!”

    她定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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