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二老的話,更是對江研的諷刺。
雲舒雙手環抱:“你不是擔心江季哥麼?
怎麼剛纔就西子一個人推着江季下救護車,你呢?
去哪兒了?
死了。”
她剛纔去哪兒了,肯定是質問翟同學去了。
爲什麼出現的是個男人,不是她?
“你在質問我?
你憑什麼問我?
叫你一聲姐是看你父母的面子,真以爲你是姐想管我的事情?
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
雲舒撓撓耳朵:“你別叫姐了好麼,我爸媽就生我一個女兒,我就一個妹妹還給我叫嫂子,你算那門子妹妹?
我認識你麼?
哦,對,認識,你就是那個人面蛇心半死不活的孤兒。”
惹了雲舒,她那兒狠戳那兒。
江夫人真是看着雲舒長大的,她的性格多像江季,從小江季就對她和輕輕親,不是親的勝似親的。
雲舒小時候更喜歡粘着江季,她火頭上說話脾氣總是沒個度,今日她罵江研,江夫人好幾次想出口阻止,是老江捏她的手不讓她動。
終於,她聽不下去了,江研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小舒,別說了。”
謝閔行也摟着妻子過去,“歇歇。”
這才讓小妮子消停,她對江研的敵意有目共睹,她一個人霸佔着一條路,誰都能過,獨獨江研不能離她近一米,否則小妮子演得賊像,“老公,不好啦,我一聞到某人的味我就反胃噁心想吐,老公,我吐在醫院的走廊咋辦呀,你快讓她理我遠一點。”
謝閔行:“……”她鬧妖,全家人慣着。
謝夫人能說什麼?
她也奈何不了,只好對江夫人帶着歉意的道歉,“這孩子的性格真是對不住,她這也是擔心江季擔心的,您諒解。”
林輕輕坐在雲舒的一邊,她小聲的問;“你知道什麼?”
雲舒離開丈夫的懷抱,拉着小姐妹,“陪我去廁所。”
謝家倆兄弟可是部隊摸爬滾打過的,保不準聽力了得。
到了外邊,林輕輕問:“什麼事情還非要出來說?”
“江季哥家的醜事,你過來我小聲告訴你。”
“哈!不可能。”
林輕輕聞言不信。
雲舒強調,“真的,千真萬確。”
“這……這不是亂倫,這,這不是道德……”江研的心思已經讓林輕輕都詞窮了,想不到還有這一層,這種事情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江家以後還怎麼做人,世代清譽都將被毀。
“恩,別說了。
只能你自己心裏噁心,不能說出來。”
林輕輕問:“西子告訴你的?”
雲舒搖頭,“西子想保護江季哥家的名聲,沒告訴我,我自己聰明,透過蛛絲馬跡查出來的。”
林輕輕反應極快,她一直心思細膩,誰也沒想到這一層,雲舒拉着她回去,“咱上廁所的時間夠長了,走吧。”
等他們進去後,急救室的江季被推了出來。
謝閔西是第一個跑過去的,她止住的淚水又流出,手摸着江季的手全程不鬆開,去到病房。
謝閔慎心中知道,現在他們應該更相信穿白大褂的醫生的話。
病房內,江季是趴在這兒的,謝閔西的脖子一直歪着,她手抓着江季的手,指尖擦擦他的髮絲。
已經凌晨了,她的樣子是一定不會離開。
倆孩子的戀愛都比明鏡還明,謝先生和謝夫人也不走,陪女兒。
江家二老更不會離開,平時嘴上喊打喊罵的,這畢竟是親生兒子,不是皮球。
江研欲上前看,雲舒擋着道兒,沒她的允許,江研不許進。
這撒潑的樣子,謝閔行自問,真的是自己慣的麼?
這也太火爆了,平時在家她生氣嗷嗷叫的時候,就像一隻可愛的小老虎,今日的火暴脾氣他竟然還覺得可愛?
後半夜,謝家兄弟倆帶着孩子走了,輕輕家有兩小隻,自己家懷中有個小霸王,人太多在醫院也無用,因此他們走了。
回去的路上,雲舒又要奔向心愛的車車。
她摸口袋,突然大喊:“老公,我把咱車鑰匙弄丟了。”
“我手裏呢。”
回去的路,他開。
雲舒噘嘴不樂意,“哼,你利用完我就把我扔了。”
小姐妹走在旁邊,她好奇,“小舒你是不是雙重人格?”
“你才雙重人格。”
她不過是把情緒收放自如,對家人和對外人的情緒比較明顯罷了,小姐妹真不懂她,白瞎了這麼多年的友情。
林輕輕玩笑話,她比較感嘆小舒的脾氣,這變化的太快了些。
車上,謝閔行問弟弟:“江季怎麼樣?”
謝閔慎:“不輕也不重,需要住幾天醫院,幸好硫酸沒毒。”
雲舒後座激憤的說:“硫酸?
國家現在已經限制硫酸的流通,只有去公安局辦理相關證明,A市的化學用品商店的系統和警局的連着,想買到很難,用來害人更不可能了。”
謝閔行通過倒車鏡看了眼小妮子,懂得還不少。
謝閔慎:“大嫂,這些都是明面上的,私底下,想買到不是難事。”
“那,我們去報警,讓警察趕緊抓人。”
林輕輕:“證據呢?”
“江季後背的傷。”
林輕輕:“那不是直接的證據。”
雲舒說:“江季扔的衣服算是吧?”
前座兩個男人相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回到家中,車子剛停東山,就聽到小孩子的哭聲,雲舒捂着兒子的耳朵,別被叫醒,這要是醒了他們夫妻倆別想睡覺。
醫院,江研吃了雲舒的虧,她在雲舒走後纔算自由。
她站在江季的腳頭,指揮謝閔西,“你出來,我們有必要好好聊聊。”
謝夫人坐在女兒身邊,“媽陪你坐在這裏,哪兒也不許去。”
江研對女兒的惡意,剛纔可是體現的淋漓盡致,她怎會發讓女兒去和這個女生接觸。
江夫人因爲江研的話有愧於謝閔西她說:“研研你回家吧,你哥這裏有我們,你在這裏也是添亂。”
“媽.”老江也發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