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閔西啃過香蕉又抓起客廳上的瓜子,磕了起來。

    突然,她靈機一動,“爺爺,我想在家中種一片向日葵。”

    謝爺爺拿着孫媳婦的拿手饅頭,咀嚼着說:“咱家大,你想種就找一個地,自己去倒騰。”

    江季問:“你怎麼突然想種向日葵了?”

    “喫瓜子啊,過年的時候,我們可以喫自己的瓜子。

    而且,向日葵好看。”

    她想起,大哥給她建的房子周圍就有一大片的空地,謝閔西決定喫過飯,散步的時候走到哪兒看看。

    如果能讓家的周圍都是跟隨太陽移動的向日葵,那她以後就常駐紫荊山了。

    她喜歡這樣的植物,可喫可看可欣賞,適用還值錢。

    雲舒說:“種的少不好看,種的多浪費。”

    謝閔西:“沒事兒,到時候我們給親戚送瓜子,送不完的,我們賣,指不定我就是下一個瓜子女王呢。”

    母親謝夫人最後坐上沙發,她爲老夫人夾了一個扁豆角,說着女兒的話,“不當律師女英豪了,開始當瓜子女王?”

    謝閔西:“這不衝突,兩個可以同時進行。

    一個主業,一個副業。”

    謝爺爺非常喜歡這樣的環境,一家人聚在一起,喫着飯拉家常,“我們家的女性啊,都是愛翻騰的機器人。

    小舒在家裏打了四五六一大推的坑,也不知道幹什麼的,坑坑窪窪。

    輕輕在家種樹種花,造竹林,栽果園,這個好,能喫。

    你媽搞綠化和美觀,養眼。

    現在西子也安奈不住了,準備當瓜子女王,哈哈,爺爺支持你們。”

    “爺爺你的小麥是不是快熟了?”

    謝爺爺擺手,“早着呢,還要兩個月,到時候你們都放假了,都要在家中給我去收莊稼。”

    謝家除了謝爺爺,統統選擇性耳鳴。

    謝爺爺又想起家中另外一個孩子,他說:“讓小珝今年暑假回來,大小夥子成天愛往老程家躥,軍隊就那麼稀罕人?

    還不如家香,幹農活也能夠鍛鍊身體。”

    林爺爺指出謝爺爺的意思,“你就是想讓我孫子回來給你當苦力。”

    “年輕小夥子,我這是鍛鍊他。”

    老人吵鬧個不休止,熱熱鬧鬧。

    小傢伙嘴巴也不拉下,小嘴吧嗒吧嗒,他看着爸爸口中咀嚼的芹菜,小嘴又流口水。

    爲什麼爸爸喫飯看起來這麼香?

    於是,羨慕的小財神,饞不住,他張開嘴巴,去咬爸爸的嘴,他從人家嘴裏搶食。

    “來,媽媽這有,喫這個乾淨的。”

    林輕輕說:“我帳篷裏的草莓可以摘了,誰明天去摘?”

    謝閔西蹭舉手,“我去嫂子。”

    雲舒也說:“還有我。”

    她這半年除了準備畢業答辯,還有就是被謝閔行教着看江左的各類文件,她也知道謝閔行的意思,況且她本身就對江左有一種莫名的感情,她也很喜歡這個行業,沒有太多的侷限,很有意思,每天都有新的驚喜,看八卦,製造八卦,更重要的是,她可以第一手掌握最新的八卦資源,作爲一個知情者,養足了她的好奇心。

    江左還有一羣人都等着她回去呢。

    江季問謝閔西,“你明天不是有課?”

    “不礙事,小皇子的課,自己人,曠課他肯定不扣我分。”

    南墨不給面兒的說:“我扣。”

    夜色深了,謝先生陪着謝夫人去了練車場。

    “老婆,這個訓練場地是爸和孩子們給你建立的,我不知道。”

    謝夫人:“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縱使你有三頭六臂,你還能回來建造不成。”

    幾十年的枕邊人,對方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對方的人。

    訓練場的燈光,感應到人去,它自動亮起,照亮了整個訓練場。

    謝夫人在月色下,她沒有了緊張,忘卻了自己多次的頹敗,在夜色濃墨之下,發動車子,緩緩的駕駛。

    旁邊謝先生一直在鼓勵她,“對,老婆做的好。

    非常對,滿分……”謝閔西牽着江季去了他們的房子處,她指揮着周圍的土地,說着自己的計劃。

    少女小姑娘滿心都是不切實際的夢想,這時候江季突然就明白了,爲什麼謝閔行每次在雲舒提完要求後,不管可行不可行,他都會滿口答應,然後暗中儘自己的全部所能去完成。

    因爲他們在平常的日子裏,最能做的便是滿足心愛之人的所有。

    看着她們的憧憬,聽着她們的撒嬌,幸福的聽她們抱怨,哪怕只是隨口一句,“江季哥哥今天好曬哦。”

    他的心都被一個叫謝閔西的小姑娘塞滿。

    哪怕,她們的要求前路充滿障礙,也只是隨口提起一句,他們也會盡其所能的完成。

    西子想要一望無際的葵花園,然後一棟小城堡就在中間,簇擁着它。

    江季看了眼土質,他沒有打擊小姑娘,而是會想盡辦法完成。

    他嘲笑謝閔行是妻奴,在今天的一瞬間,他理解了。

    雲舒眼中對丈夫的崇拜迷戀,那是他一點一滴通過這些年積累出來的。

    ……同樣回到東山的,林輕輕將睡着的女兒們放回她們的臥室。

    “閔慎,等兩個孩子會走路了,我們再辦婚禮吧?”

    謝閔慎一頓,他摟着妻子的肩膀走出去,“你願意辦婚禮了?”

    “當然願意,我想讓孩子們當我們的花童,等她們大了的時候還可以看照片說,媽媽爸爸的婚禮有她們參加的份。”

    謝閔慎激動的拽過去妻子,捧着她的臉,用力的親吻。

    只要輕輕願意辦婚禮就好,他抱着妻子,退至他們的臥室,推開門,將林輕輕放到在牀上。

    她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她不拒絕,很樂意的接受丈夫滿腔的愛意。

    東山的燈,慢慢熄滅。

    主臥的牀上一對撕磨的璧人。

    謝閔慎一點點的給予林輕輕一切,他愛慘了天上的仙子。

    “我愛你輕輕,我愛你。”

    “唔,我,我也愛你,閔慎。”

    身強體壯的男人,持續到後半夜,才放下癱軟柔弱的妻子,對着她的肩頭,再次落下一個屬於他的印記。

    隔壁的女兒睡到半夜,他起牀爲她們熟練地更換尿不溼,給她們餵奶粉,又看着她們睡着。

    謝閔慎的天地都在這個小小卻溫馨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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