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閔行將電話掛斷,他手機抵在下巴處,好笑,又是妻子發現的。
他這個妻子啊,真是個運氣奇怪的人。
好似壞人,剛出場,她就給人抓到。
不過,他還是將事情告訴了弟弟。
“嗯,我知道大哥,我已經派人跟着他了,時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謝閔慎推開辦公室陽臺的門,他走出去,背靠着欄杆說:“林氏集團他是一定會回去的。”
“你準備怎麼做?
給他還是不給他?”
謝閔慎想都不想,直接說:“不給,讓他壯大就是給我們找麻煩,還不如一開始死在萌芽。”
“不給輕輕商量一下麼?”
謝閔慎:“不用,她每天爲家裏的事情夠操心了,兩個孩子,還有家中的果園,果子慢慢都熟了,她學校的課程,也快考試了,如今外婆還給我搶她,她太忙了。”
“我不保證小舒會告訴輕輕。”
謝閔慎疑惑,“他出獄和大嫂有什麼關係?”
“又是你大嫂發現的,你說她好運麼?
壞人最怕遇到她這樣的,還沒出場幾分鐘,都能被她抓到。”
大哥調侃的話,讓謝閔慎露出笑容,他大嫂真是個神奇的存在,“以後警察破案,只拉着大嫂出門溜溜就可以了。”
“咳咳。”
“呃……大哥我意思是大嫂的好運氣,太多了,分攤點兒。”
謝閔行嗯了一聲掛斷電話,他說:“我現在趕緊給你大嫂聯繫,交代一聲,別告訴輕輕,你忙。
有需要我的人也可以用。”
“嗯,多謝大哥。”
應該用不到,畢竟這人只是一個小嘍羅,在自己的監視下,蹦躂不了多久,用不了太多的人。
雲舒在手機上編輯一串短信,準備告訴點擊發送的時候,她丈夫的電話就打過來。
“別告訴輕輕。”
“嗯?
爲什麼呀老公,爸說可以告訴啊。”
謝閔行:“閔慎說輕輕太忙了,顧不過來這些事情,讓他處理就好。”
“哦,差一點我就將短信發出去了。”
她不多想,將手機上的話,快速刪除,沒有告訴林輕輕。
喫飯期間,雲舒:“媽,爸。
林普挺不是個東西,我決定不告訴輕輕了,讓閔慎收拾他。”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雲舒吐舌,她在爸媽面前,永遠是一個小孩兒,被父母嘮叨教訓的小孩兒。
而,她的小孩兒自己在座位裏邊餓的拿着小勺子自己喫飯。
下午,到了下班時間,雲舒收拾東西,“媽爸,我去接我老公下班了,過兩天再過來陪伴你們。”
到達謝氏集團,她沒有上樓,就在公司樓下等謝閔行出來。
知道妻兒都在樓下,謝閔行收拾好東西下班。
他主動走到主駕駛,將手中的文件放在後座,小傢伙夠不到的地方。
車子沒有熄火,直接換擋就可以起步。
路上,小兩口還在討論林普的事情。
“他做的事情,一輩子也不能原諒。”
小妮子突然想到她的公公謝先生,她閉嘴沒有說後邊的狠話。
出軌是世界上最噁心的事情,嫁人後,她充分的知道出軌的男人有多可惡。
若是謝閔行出軌,她不敢想自己會不會崩潰的瘋掉……瘋了也得拉着謝閔行陪着。
謝先生和林普二者又有區別,一個迷途知返,一個毒害的結髮妻子去世。
“老公,你會原諒爸麼?”
謝閔行開着車,路過他們回家的石拱橋,只要走過這個橋,就意味着進入謝家的地盤。
他路上話很少,都是妻子在憤憤不平。
雲舒意識到她的問題讓丈夫無法回答的時候,她迅速的轉移話題,“老公你說我回家如何向外婆解釋我今天其實出去玩兒的事情啊?”
謝閔行準備上坡的時候,他突然停下,熄火。
“可,你是爸媽的孩子,你也應該有資格談原諒不原諒啊。”
謝閔行:“原諒有何?
我們都不會原諒他曾經的錯事和對媽的傷害,可我們不還是自私的想讓這個家幸福一點,寧願犧牲媽的幸福。”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謝閔行不願意再提起。
“人不能一輩子只舔着傷疤過日子,媽選擇往前看,爸也選擇用餘生彌補。
至於未來,只有媽有權利決定。”
雲舒點點頭,“可是,林阿姨已經死了啊。
輕輕要怎麼辦?”
她還是父母眼中的寶貝女兒,掌上明珠,這個年紀,純真樂天派。
可輕輕身上的事情太多,擔子太重。
她挺想知道,如果林普變好,輕輕會不會原諒林普,於是才問的丈夫。
如今,小妮子看到丈夫疲憊的閉上眼睛,靠在靠枕處的模樣,是在難受麼?
雲舒彷彿做了錯事,她添了一下舌頭,依舊肥着膽子問:“老公,我敢再問你一個問題麼?
你可以答應我不發火麼?”
謝閔行睜開睿智的眼眸:“你在我這裏,永遠是綠燈,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糾結敢於不敢。”
“那好,我問了。
你做好心理準備,不許動手!”
一般她是不會這麼慫的,除非……小妮子問:“我要是出軌了……啊!你打我幹嘛。
我說的是假如啊,我又不會……嗚嗚,我說的是假的,我肯定不會的,你一個我還喂不飽,嗚嗚,你還打我。”
小妮子就是嘴癢,非要去證明一下自己在老公心中的地位,這還用證明麼?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如何寵愛這個小嬌妻。
你聽聽,她剛纔的假如叫什麼話。
雲舒又氣又慫,她:“我肯定會守護好這個家的,你別打我,嗚嗚,疼。”
謝閔行亦是。
日子綿長,落日斜掛天空,餘暉普照大地,上坡前的路段周圍種了許多茂密的樹木,雖不至於遮天蔽日,但也枝繁葉茂,縷縷陽光從樹的枝葉間傾灑下來,落在車頂,透過的擋風玻璃落在雲舒的腿上,和方向盤上謝閔行手腕的名貴手錶上。
“我也會好好守護我們的家,愛護你,永生不負你,不負家。”
謝閔行的承諾對雲舒而言,就是廢話,但耐不住她喜歡聽呀。
車子在這個大樹下,停了有半個小時,謝閔行纔有意發動車子,“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說一次,我懲罰一次。”
“什麼懲罰?”
謝閔行不回答。
這讓她以爲是剛纔的擰臉,“老公,只要你不變心,我永遠都是你的小寶貝兒,如果你背叛了我,我會雙倍的奉還,綠帽子什麼的你自己考慮。
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得出做得來。”
搞威脅?
謝閔行呵呵!後座的小傢伙坐在他的專有椅子上,歪歪脖睡着了。
老宅都沒有去,他們直接回家。
路上謝閔行口中的懲罰,到了深夜,雲舒才知道是什麼,在劫難逃,躲不掉,自己活該嘴癢。
又是一夜鮮花綻放,幽香暗送,夫妻不眠的夜晚。
榭園,謝閔西從牀上滾起來,不顧身上沒有一件遮體的衣物,就往廁所跑去,到了洗手檯,她一陣乾嘔。
江季慌張的緊跟過去,拍拍謝閔西的後背爲她遞過去一杯水:“簌簌嘴,怎麼了?”
她順順胸口,擡眼看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慘白。
她喝了口水,“嘔……”水都是噁心的,腰也疼。
江季放下杯子,他忙去客廳拿出醫療箱就開始找藥,他記得家中有治療反胃的藥物,他一個個的對着看。
找到了!他看說明,應該喝幾粒。
突然,一個醒目的字眼引起他的注意,孕婦引起的孕吐,不能喫該類藥物。
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