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獅子的寶寶。”
吐字又清楚了。
謝閔行高蹺腿,抱着兒子做在他腿上,“你叫叫小舒。”
“唔,爸爸不要你腿,下去。”
小傢伙推開父親的高蹺腿,他坐着一點也不平展,很嗝屁顧,不能讓爸爸高蹺腿。
謝閔行放下後,小傢伙賞給父親一個吻,然後趴在他爸爸的脖子處,歪着小腦袋看電視。
雲舒從廚房走出來,她看了眼客廳的父子倆,看個動畫片還說半天的話,於是她直接端着晚餐去到客廳的餐桌上,直接席地而坐開始喫。
她又從冰箱取出一瓶牛奶,自己和兒子喝。
“老公,你怎麼還沒有給他穿衣服?”
雲舒放下兩個碗,她扭頭就看到赤裸裸的兒子,身上早就幹了,小孩子因爲肥呼呼的,坐在爸爸的腿上,他的肚子上直接擠出一道分割線。
“媽媽抱。”
小傢伙抱着遙控器,朝媽媽伸出友好的小手。
雲舒抱起光溜溜的小孩子,她準備上樓給他換衣服,她對謝閔行說:“老公,廚房還有一份兒子的晚餐,你去端出來,我抱着他上樓換一身衣服,你們男人真是什麼都靠不住。”
謝閔行撓了撓鼻尖,他剛纔都在和兒子交談,都忘記他是赤肚肚的娃娃了。
不一會兒,一家三口坐在地上,看三打白骨精。
謝閔行突然問兒子,“豬八戒是誰?”
小傢伙好不猶豫的喊道:“媽媽~”親媽啪放下筷子,“豬八戒到底是誰?”
“小豬媽媽!”
不怕死的娃繼續被親爹忽悠。
說完,他舔着臉上去準備摟雲舒。
雲舒推開他:“媽媽是豬麼?”
謝閔行在旁邊吃麪都覺得開懷,飲點酒或許有好處,他閒了有時間可以和兒子開玩笑,逗逗小妻子。
小傢伙年紀雖小,卻遺傳了媽媽的眼力勁,一看到媽媽的眼中會噴火,他立馬轉移話題:“爸爸是豬,哼哼哼~”說完,他還學習豬的叫聲。
謝閔行揉兒子的後腦勺,他問:“咱家的小豬是誰?”
“是媽媽。”
雲舒又問:“咱家的豬是誰?”
“是爸爸。”
夫妻倆沒有商量但卻同時問:“豬兒子是誰?”
“嘿嘿,長溯啦,長溯是豬寶寶,耶~”雲舒咂舌,“兒子,自己罵自己,你也是人才。”
謝閔行側頭吻了‘豬兒子’的臉頰,“小豬的兒子是長溯,你愛爸爸麼?”
“愛,嘻嘻,愛爸爸和媽媽,還,還有,還有毛毛。”
他放下筷子,坐在地上,伸開食指,一個個的告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曾爺爺,叔叔嬸嬸,姑姑姑父,妹妹……謝家的人他都說了一個遍。
手指頭用過了還用,最後他激動的伸出手對着父母說:“四個。”
謝閔行問:“十還是四?”
“爸爸,我愛你。”
兒子的告白很頻繁,晚餐最後,碗筷已經洗過放在櫥櫃中,雲舒也坐出去看電視,謝閔行對她說:“長溯其實能吐字清晰,他都在裝笨。”
謝閔行搖頭,“我也沒搞明白這小子什麼意思,小舒,你試試他?”
小妮子點頭,她抱起兒子在懷中,趁着電視廣告的時間,她問兒子,“媽媽說一句,你說一句好麼?”
“布嚕嚕,嘟啦啦。”
小傢伙哼哼歌謠,他對着父母莫名其妙開心的笑。
雲舒抱他像小時候喂他母乳一樣的姿勢,一隻手掌拍着他的後背,另外一隻手拍打着他的小屁股,“板凳長。”
“不長,是少的。”
雲舒眼神看向丈夫:你說謊了,他是真笨!謝閔行搖頭,他:“跟着媽媽說,不許搞鬼,否則晚上你去和你爺爺睡覺。”
小傢伙低頭對着爸爸瞪眼睛,他纔不要去那個陰涼的地方呢,他得在家裏做一個人人喜愛的小霸王,於是說:“板凳長。”
當媽的聽到兒子果真吐字清晰的說,雲小舒激動的捏兒子的臉頰,“喫葡萄。”
“次葡萄。”
謝閔行咳嗽提醒兒子,“長溯?”
“喫葡萄,籽兒給爸爸,皮兒給媽媽。”
小傢伙說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他喫葡萄確實如此,皮揭開,放在媽媽的手心,然後將果肉塞到嘴巴,將咀嚼到的籽兒,掰開爸爸的手吐在裏邊,然後笑笑就完事了。
雲舒:“媽媽來高難度的了啊,八百標兵奔北坡。”
謝公子眨眨眼,沒聽清楚。
雲舒又說:“八百標兵奔北坡。”
“爸爸往北去上坡。”
雲舒大喜,她又說下一句:“炮兵並排北邊跑。”
“爸爸嘴巴綁綁叫。”
雲舒樂的大笑,她繼續說:“炮兵怕把標兵碰。”
“旁邊怕碰到爸爸。”
最後一句,雲舒說:“標兵怕碰炮兵炮。”
“都是爸爸開大炮。”
謝長溯一隻手扣着腳丫子,他另一隻腳丫踩到爸爸的手心,笑眯眯的胡說八道。
不苟言笑的謝閔行也被兒子的順口溜接的笑了,他接哪兒都是哪兒,他又是上坡,又是嘴巴叫,還怕碰到他,最後一句最誇張,自己開大炮兒子都謅上了。
雲舒寶貝的揉着兒子,“你太棒了小財神。”
小傢伙驕傲的仰着小臉兒,他厲害着呢。
雲舒使勁兒的親親兒子的下巴,她的牙齒咬着兒子肉肉的小下巴,“你怎麼這麼可愛呢,媽媽好愛你喲。”
小傢伙拿着摳腳丫的爪子抱着雲舒的脖子,“長溯想和媽媽睡覺覺,媽媽講故事,筷子的故事。”
雲舒使勁兒的揉着兒子,她深吸他身上的奶香味,“好呀。”
“不好。”
謝閔行滿滿春宵夜,中間一個兒子全毀了。
他說:“長溯,讀書的男孩子不可以繼續和媽媽睡覺了。”
雲舒:“不礙事老公,他還小着呢。”
謝閔行抱過兒子,對他說:“妹妹們都不和她的父母睡覺了,你做哥哥的要給雨滴和酒兒做個榜樣。”
謝長溯搖頭,“我不當哥哥,酒兒當哥哥。”
夫妻倆:“……兒子,說出這話你丟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