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飯時,別人都是低聲低語的,酒兒卻在大聲的和陳季夜分享自己家的事情,“……我大伯的手不僅好看,他做飯還好喫。我娘娘的嘴巴都被養刁了,外邊的牛排都滿足不了她,必須得回家我大伯做。我大伯還特別浪漫,因爲我娘娘喜歡喫中餐,他家就每天都是中餐。”
“嗯,那你家呢?”
“我家啊,還是我媽做飯,嘿嘿,我家比我大哥家好。我大伯對娘娘好,喫什麼基本上是以我娘娘的口味爲主。但是我家我媽媽是以我們姐弟三人的喜好爲主,我爸最好打發,我媽給他接的水在他喝來都是香甜的。我媽蒸的饅頭就是他的心頭愛。”
“你爸沒有意見?”
“沒有啊,我爸也覺得應該順着我們三個孩子的口味來,因爲我們要長個子。其實這也沒什麼,都是一日三餐嘛,喫什麼還不是喫。”
酒兒每次說話,陳季夜都會給予回覆,不會讓她自己在嘰嘰喳喳的
自言自語。
陳季夜將自己的牛排切好都給了酒兒,他又拿走酒兒的盤子又在幫她切牛排,“我剛纔聽到你和你姐打電話說起謝長溯,你很怕他麼?”
“沒有啊。”
陳季夜問“如果你大哥不讓你去海島找我,你還去嗎?”
酒兒抿脣認真思索,“去吧。”
陳季夜停下雙手,他雙目迥然,望着酒兒反問,“吧?”
酒兒水靈靈的眼珠在眼眶轉動,看到陳季夜的介意,她眼睛彎出一條圓弧,“小哥哥,喫醋啦?”
接着他繼續手頭的動作。
酒兒用叉子一連叉了幾塊牛排一塊兒送到口中,“其實,這次我小哥哥都不讓我去找你的,但是我還是逮着個機會就去了。可是!”酒兒想到這個事兒就來氣,“小哥哥你把我出賣了,害得我被我爸爸當衆教訓還差點不要我。”
對這件事,酒兒昨天開心的忘記質問陳季夜了。
今
天是個好機會,她需要陳季夜的解釋,“我給你個機會解釋,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原諒你。”
陳季夜叉了一塊牛肉送到口中,他慢調的品嚐起來,“先喫,一會兒想去哪兒我再帶着你去。”
酒兒將刀叉放在盤子邊,“你別企圖轉移話題我需要一個解釋。”
“因爲昨天我就來a市了,並且打算在a市過年,你去了海島也見不到我,只好告訴了你爸。”
“你昨天就在a市裏爲什麼你不去接我讓我爸去,我昨天被謝老三教訓的好凶的。賽扎爺爺去接我的時候,我還在罰站。”
“嗯,我知道。”
“你不知道。”
陳季夜抽紙擦了嘴角,他後靠在長椅子上,彷彿是古歐洲時期至高無上的君王,他的一身黑衣,即使不發一言也身顯他的冷傲矜貴。
他看了酒兒許久,見少女似乎不要一個藉口不罷休的氣勢,他纔開口“昨天我一直在你的車後跟着,你上車的抽泣我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