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2章收拾閨女

    喫過午飯,雨滴一整個下午都和程君闊在一起。

    下午他親自爲雨滴寫了五頁簡單的字讓雨滴自己拿回去練習。

    雨滴開開心心的抱着自己的字帖和討來的合同被送回了謝家。

    她到家時謝閔慎還沒回來,因此躲過了父親的訓斥。

    不過,家中的氣氛有些不太一樣。

    小三千也自己坐在地上玩兒沒人管。

    雨滴走過去小聲問弟弟,“三千,家裏發生什麼了?”

    三千乖乖的給雨滴比了個“噓”的手勢,他小手朝着雨滴招手。

    雨滴湊近,她附耳傾聽弟弟說的悄悄話。

    “大姐,二姐和咱媽媽吵架了,吵得可兇可兇了。”

    雨滴疑惑,“發生什麼了?”

    三千也疑惑的搖頭,“我睡醒她們就吵了。我問媽媽怎麼了,媽媽不理我。我問二姐,二姐把我丟在門外不讓我進屋。”

    雨滴拍拍弟弟的肩膀,“我去問問。”

    雨滴先去主臥找林輕輕,“媽……”

    “又去程家了?”林輕輕面色不好的問。

    雨滴怕觸雷,她立馬閃。

    回到自己的屋門口,她敲門,“酒兒開門,姐回來了。”

    不一會兒酒兒將門打開,她氣鼓鼓的撅着嘴,“大姐你回來了。”

    雨滴關上門,她將屋門反鎖跟着酒兒去了沙發處,“你和咱媽咋了?”

    三千也想去姐姐屋裏湊熱鬧,在小人跑去兩位姐姐的臥室門時,他小手去摁門把手,兩下之後發現,自己又被鎖在門外了。

    孩子嘆了聲氣,“唉~”

    他又折身去到那面落地窗處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一邊玩兒玩具。

    雨滴和酒兒在屋裏長嘆。

    “啥?咱爸媽知道你親季夜哥?”雨滴不淡定了。“你親哪兒?”

    她看着妹妹的嘴脣問,“咱爸媽怎麼知道的?”

    酒兒說道:“我親的臉啊還能親哪兒。昨晚小哥哥把我送回來我趁他不備快速親了他一口,哪知道被咱爸媽看到了。今天咱媽找我談話,她說我~”

    “說你什麼了?”

    酒兒臉紅的說:“咱媽說我臉皮子厚,還說……”

    “還說什麼?”

    酒兒心虛的看着窗外,“我覺得我沒錯。”

    “咱媽到底說你的什麼讓你這麼難以啓齒。你昨晚親的季夜哥哪兒?離嘴巴進不進?”

    酒兒指了指自己的臉,“喏,就這兒。”

    雨滴看了看覺得還好,妹妹還可以挽救。

    怎料酒兒又說:“大姐,我覺得我親小哥哥沒錯。我感謝他帶我去喫法,我親他一口這沒錯吧。咱媽今天和我掰扯,我和她吵了一架。”

    雨滴聽妹妹細說。

    酒兒道:“咱媽說我太不像女孩子,說我心思不健康,我就說她思想骯髒。”

    雨滴:“……你真敢說。”

    酒兒又說:“你感謝君栝舅舅親他一口就沒事,我親小哥哥就說我耍流氓?”

    “你可不就是小流氓嘛。”

    酒兒尷尬,“那,即使我是小流氓,可是,可是我沒像咱媽心裏想的啊。人家國外還有貼面禮呢,難道人家心思就不健康了?”

    “繼續說。”

    “咱媽說那是人家國外的禮儀,人家文化如此,並不過分。可是我們北國……然後咱媽巴拉巴拉的給我扯了一堆文化禮儀,最後我聽煩了,我就生氣了,然後告訴咱媽我要移民。”酒兒吐槽了一會兒,她說:“等謝老三回來我要告訴他,我要移民。哼!”

    雨滴聽出事情的全部經過了。

    她問妹妹,“你對季夜哥真的是就親一口感謝?”

    酒兒:“我說是,你信麼?”

    雨滴搖頭。

    酒兒:“那你問我幹啥,我就佔個便宜,還沒上升到要和小哥哥親親我我的地步,咱媽就覺得我這樣早晚有一天會出事,大姐,你說氣不氣?”

    “氣。”

    酒兒:“我也覺得。”

    雨滴:“我說的是你氣咱媽。”

    她衝妹妹的腦門點了一下,“厲害死你了,還去移民,你等着咱爸回來收拾你吧。一罪,氣咱媽。二罪,身爲女孩子去親季夜哥。三罪,想移民。哪一條咱爸都得拿着棍子把你腿打斷。”

    酒兒努嘴,“大姐~”

    雨滴點點妹妹的腦門,“你自己反思去吧,我去哄咱媽。如果咱媽心情好點,咱爸揍你或許會輕點。”

    雨滴走出臥室,三千立馬小跑上去,“大姐,你打聽出來了麼?”

    “男孩子你怎麼這麼八卦?”

    她推着弟弟的後腦勺,“自己玩兒去吧。”

    傍晚,謝閔慎回來了。

    他一進門,三千便小跑去迎接,“爸爸。”

    “唉,兒子。”

    謝閔慎脫去外套,彎腰抱起奔來的兒子,他單手拖着兒子換了拖鞋進入家中。

    謝閔慎問兒子,“你媽呢?”

    “被二姐氣到了,在臥室。”

    謝閔慎抱着兒子回了主臥,屋子沒人。

    三千又說:“可能媽媽在畫室。”

    謝閔慎又去了畫室,這次,在畫板前找到了溫柔似水的妻子。

    她的秀髮隨意紮起,額前的頭髮短扎不到後邊,於是落在她的面頰一側。

    安靜的畫室溫柔淡靜的女人讓父子倆的聲音不自覺地降低。

    謝閔慎站在妻子身後,林輕輕知道他來卻沒出聲,而是繼續做她的畫。

    三千也不說話,他雙手摟着謝閔慎的脖子看母親的畫作,他小聲問父親:“媽媽在畫什麼?”

    謝閔慎對兒子搖頭,“爸也沒看懂。”

    在畫室陪了林輕輕半個小時,女人終於放下畫筆,她長出一口氣,“閔慎,你閨女要移民,去揍吧。”

    開口便是告狀,把她氣的不輕。

    謝閔慎片刻愣住,他問:“今天你們聊得不愉快?”

    “愉快?你要不和她聊聊?”

    謝閔慎喉結滾動,他把兒子放在妻子懷中,無聲走出林輕輕的畫室。

    還沒五分鐘的功夫,兩個女兒的臥室傳來求饒聲。“爸,爸我錯了,啊,疼,爸,耳朵擰掉了。”

    這聲音在東山外都能聽到。

    雲星慕帶着溺兒來串門,兄妹倆還未走進東山便聽到酒兒的大嗓門在嚎啕。

    兄妹倆站住,溺兒眨眨星星眼眸,可愛的說:“二哥,咱走吧。二姐肯定又辦錯事了叔叔在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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