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和酒兒的成績也還算平穩,目前來看考上一個好大學是不成問題的,但是謝長溯就問了兩個妹妹,“你們打算出國留學嗎?如果有出國計劃,今年就要着手準備了。”
酒兒堅定的搖頭,“我小哥哥在家,我不出。”然後她看着雨滴問:“大姐,你呢?”
雨滴有些猶豫,她未來要走的肯定是醫學這條路,目前國內出名的醫學院便是父親開辦的北徳大學。
因爲北徳大學開辦的時間比較短,相比較,自然沒有南國的聖醫大學要好。
那所學校是國際頂級醫校,父親和他的師兄弟們當年都畢業於那所學校,師承若夫老先生。老先生今白壽之年,人還健在,父親和其他的叔叔伯伯還有小天阿姨每年都會抽時間去一趟南國拜訪他。
但是那所學校又很難進,她還沒調查過。
謝長溯看出雨滴比較糾結,她許是對這方面還沒了解過。
於是他說道:“選學校這上邊沒人比你爸更瞭解,回去問問你爸。”
雨滴點點頭,“我回去聽聽我爸的意見,等賽扎爺爺回來,我再問問他。”
謝長溯這次意外,雨滴做的決定中,第一次沒有聽到看程君栝的意思。
謝長溯的疑惑,酒兒這個傻丫頭問出來了。
“大姐,你爲啥不聽君栝舅舅意見了?”
雨滴:“他肯定聽我的意見啊。”
酒兒:“……”
謝長溯:“……”
天暖,和煦的日子裏,各自忙碌。
溺兒陪着曾爺爺看電視,看着看着,她忽然擡頭看着曾爺爺鬆弛了的臉,“曾爺爺,小溺兒想要大風車車。”
謝將軍:“……”
謝閔行回了家,溺兒第一句話,“爸爸,想要大風車。”
謝閔行扭頭看着身邊的妻子,還不等他開口,雲舒便替丈夫把他心裏話說出來了,“誰生的像誰,雲小舒的性格可算是有人接班了。”
謝閔行臉上浮現對她永不消減的寵溺。
“媽媽~”
雲舒拽着她手回客廳,“喊媽媽沒用啊,你爸慣你,我可不慣。”
翌日,謝長溯帶着雨滴下山陪着她去找賽扎,結果家門口都落灰了,人還沒回來。
謝長溯算時間也覺得時間夠久了,人去哪兒了。
後來他翻牆,進入賽扎的家中,他走了一圈,發現到處都落上了灰,謝長溯走出院子,翻牆跳了出來。
“沒人去過。”
他又去了隔壁的鄰居家打聽消息,“最近有人來找我賽扎爺爺沒?”
“最近沒有,之前有,但是我也不認識是誰。”
謝長溯沒聽出來有用的消息,便帶着妹妹離開。
雨滴回到家裏在餐桌上對父母說起此事,加上林輕輕也長時間沒聯繫上,不免得也開始胡思亂想。“閔慎,你說賽扎叔會不會一個人去山裏摘草藥,出什麼事了?”
酒兒喫飯時有些心不在焉。
喫過飯,酒兒拿着手機出門和陳季夜打電話又說這個事。“小哥哥,其實我也很擔心。”
雨滴在家中,被父親幾句話安慰的沒那麼緊張了,她開始問父親,關於自己的學業,她不知道怎麼做合適,想聽聽父親的想法。
賽扎沒回來,只不過在三月底的時候用一個座機給擔憂他的人打了個電話。
一直在外,賽扎想了很久,他知道謝家的那些孩子會擔心他,於是一個機會,他行至半路,剛好是週六晚上,他算着一羣娃娃們都在家,故而給孩子們打電話報平安。
雨滴拿着手機着急的問:“爺爺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賽扎道:“在外找藥呢,找到了就回去了。”
知道賽扎平安,雨滴懸着的心落地了。
酒兒心中藏有祕密,經常上着上着課就跑神,發呆,經過老師的提醒,她立馬正常。
謝長溯六月要高考,雲星慕六月要中考。
女兒要升三年級,這一年,雲舒的重心往家裏放了許多。
初夏時,賽扎回來了。
好久沒見,他回來時,瘦了一圈。
知道賽扎回來,謝閔行和謝閔慎帶着妻子和孩子全去了賽扎處,幫他打掃衛生,問他消失的原因。
天漸變熱,溺兒穿着牛仔褲和帆布鞋,薄衛衣袖子被母親挽起來,小手拿着一個白色的抹布,站在水龍頭口,手邊拽着一個靠背凳子,竹編而成的,她今日的任務是把這些凳子擦洗乾淨。
雲舒在院子裏掃灰塵,雨滴和酒兒姐妹倆去了藥材室幫忙,謝長溯和父親幫着把家中潮溼的衣櫃擡出來曬曬太陽,林輕輕在打掃廚房……
溺兒因爲用力,小手紅紅的,但是清洗過得椅子卻散發着淡淡的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