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溯像是個教官,到點就喊弟弟妹妹睡覺。
陳絕色坐着不動,??溺兒下半身蓋在被子裏,坐在牀上不服氣,“大哥哥,我嫂子就不聽話。”
謝長溯對弟弟妹妹們吆五喝六的,看到不配合的女朋友,他語氣軟了,“絕色,你也趕緊去睡覺。”
陳絕色:“三千和小南去睡吧,我坐一會兒。”
溺兒還看着謝長溯,看他能不能對嫂子也硬氣一點,結果謝長溯直接尊重陳絕色的意願,看着溺兒呵斥她,“你看什麼看,躺下睡覺。”
溺兒:“你爲啥不管嫂子,我也想再坐一會兒。”
謝長溯去到牀邊,嚇得溺兒立馬躺下。
而後又聽到謝長溯的聲音,“我管不了你嫂子。”
兩人是平等的男女朋友,不存在誰壓誰一頭。
在不有大影響的事情下,謝長溯尊重她的決定。
溺兒躺下後,心裏還是不服氣。
心中想着,以後也找個厲害的,又害怕自己的男朋友。
想着想着,小老三的肚子太軟,溺兒不挑地的直接睡了過去。
賽扎不困,但是有個大孝孫謝長溯,非說他年紀一把,讓他也去睡覺。
“酒兒趟過去睡覺。”
賽扎說。
酒兒搖頭,她挽着陳季夜的胳膊,靠在陳季夜的肩膀上,“我和小哥哥在一起。”
陳季夜對衆人道:“沒關係,讓她跟我坐一會兒吧。”
衆人便沒再發話。
入了暮夜,都有點困了。
酒兒在陳季夜的肩膀上睡着後,賽扎醒來,在牀上讓了個位置,“季夜,把酒兒抱這裏睡覺。”
陳季夜;“爺,你睡吧,我一會兒抱着酒兒就行。”
賽扎走過去衝陳季夜的膝蓋拍了一下子,指着他的牀邊,“抱上去,讓她躺下睡覺。”
陳季夜看着賽扎,有點看不透。
謝長溯坐在女朋友的身邊,兩人坐在昨日小南和三千的位置上,不同的是,兄弟二人昨日是面對面的趴在桌子上,而謝長溯拉着椅子和女朋友坐了一排。
見到賽扎如此,謝長溯和陳絕色也疑惑對視。
不一會兒,陳季夜手放入酒兒的腿窩間,一手摟着她的腰,抱着她去了牀邊。
賽扎坐在臺階上聽外邊的聲音,“季夜,你坐在牀邊看着酒兒,別掉牀,今晚我守夜。”
謝長溯拉着凳子放在另一側,他讓賽扎去坐着,自己過去守夜。
夜晚,睏意上頭,思緒混沌,有幾人已經睡着,未睡着的人便不再多言打擾到他們,故而無聲中,交換了位置。
天快亮時,謝長溯才知道陳絕色爲什麼要爬桌子上睡了。
他又要出門探情況時,陳絕色起身,“阿溯,我想和你一起去。”
記憶中,好像是陳絕色第一次用徵求他一件的詞,她想而不是她要。
陳絕色說完,又問了句,“會不會拖累到你,如果會,我可以不去。”
謝長溯聽陳季夜說起過,絕色從小就在僱傭軍的基地裏玩兒,學了幾成也不知道。
上次無意間見過陳絕色對那些欲抓他們的族人動手,身手倒也利索。
他看向陳絕色,一直愛逞強的陳絕色,在他面前有點示弱。
謝長溯想了十幾秒,在他未開口時,陳絕色猜到了答案,“阿溯,注意安全,等你回來。”
謝長溯桀驁的臉上閃過笑容,他彎腰,伸出長臂牽着女孩兒的手,“跟我走。”
打開地窖唯一的出口,兩人出去。
陳絕色擡頭看着彷彿要把她吞噬的星空,臉上露出了驚歎的笑容。
“第一次覺得夜空這麼美。”
謝長溯:“改天帶你去地獄窟旅遊,那裏的也很美。”
“旅遊?
去地獄窟?”
謝長溯衝女朋友一笑,“沒人要的地方,我打算接手了。”
之前跑的倉促,不清楚外邊是什麼,這次,趁着夜晚,出來後的陳絕色看着四周,“阿溯,這裏是,墳”“怕嗎?”
謝長溯問。
陳絕色看着四周,之前不怕,現在有點瘮的慌。
怪不得,全族的人在家家戶戶找她們卻找不到,誰也想不到她們會躲在這裏。
想到自己一直藏得地方,陳絕色打了個寒顫。
謝長溯跑到一處屋檐,他們不能從門口出入,只能走牆檐。
他上去後,彎腰,對下邊的女孩兒伸手。
陳絕色墊腳將手遞給謝長溯,她也提力,謝長溯用力一拽,直接將陳絕色拉了上去。
“阿溯,我們好像是賊。”
謝長溯:“你見過我們這麼好看的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