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瀾樓,陳絕色看着面前撅着孕肚過來對自己哭訴被謝長溯“拋棄”的可憐境遇,哭得鼻涕都流出來,話也說不利索。

    陳季夜還是上午領證時特意去買的白襯衣,他看着那個女人的哭,毫無反應,甚至坐在一旁,安靜的看着客廳的一幕。

    並沒打算提醒謝長溯。

    李藏言坐在吧檯處,對兒子面前敲敲桌子,吸引陳季夜視線,她臉朝着哭泣的孕婦微擡,“真的假的?”

    女人長得不錯,孕肚也是真的,哭得痛心也是真的,讓同爲女人的李藏言都懷疑,這是真的。

    但是又深信謝家的家風,讓她懷疑了。

    陳季夜對母親微微搖了一下頭,李藏言得知答案後,她點頭便昭示着她心中懸着的石頭也落地了。

    “你說你壞了我男朋友的孩子?”

    “是的孩子就在我肚子裏,阿溯並不知道我懷孕的事情,可是,我現在聯繫他,他都不要我了。”

    陳絕色雙臂交疊,視線落在女子的肚子上,安靜了幾秒鐘,“孩子生下來。”

    哭着的女人瞬愕,“生出來也是沒有父親,還不如不生,我一個人未婚,無法照顧他。”

    陳絕色:“沒關係,你生,我養。”

    說完,客廳都看着那個淡定的陳絕色。

    陳四在一邊碎罵謝長溯渣男,聽到女兒的話,“絕色,你養謝長溯的孩子做什麼?”

    陳絕色順了下頭髮,將其自然散在身後,“反正我也不想生孩子,剛好這不是主動送上門了。”

    她對女子講,“生下來,交給我,我絕對把他當親生孩子撫養。

    同時,你還會得到一筆可觀的散夥費。

    並且,你和阿溯之間的‘結晶’也留下了。”

    說完,陳絕色扭頭,看着陳四,“爸,你覺得我說的對不?”

    女子忘記哭了,“散,散夥費多少錢?”

    “給你支票,你想寫多少寫多少,僱傭軍出錢。”

    陳四:“憑什麼我出錢?”

    “因爲她是你找來的啊。”

    陳四:“”見自己的計謀被女兒識破,也演不下去了,陳四對女人使了個顏色,女人收起哭容,識趣的離開。

    李藏言無聲追了出去,好奇那個女人的身份。

    “夫人,我也是僱傭軍的一員,我老公是僱傭軍三團的教練。”

    女人利落的對李藏言解釋自己的身份。

    李藏言這才放女人離開。

    “爸,下次你照着我這樣的氣質找替身,或許我會更容易相信。

    剛纔那個女的,樣貌上說的過去,身材也還可以,大衆男人的胃口,可惜入不了謝長溯的眼。”

    屋內,陳四和女兒無話可說,他起身,惱羞成怒的帶着妻子離開。

    陳季夜見父母走了,他直接問:“住我這裏,還是去找謝長溯?”

    “我回酒店。”

    陳絕色拿出手機,給謝長溯發了條消息,她又補充,“阿溯來接。”

    後來,謝長溯帶着陳絕色回了酒店,得知四叔離開,他得到解放,二話不說先飽餐了一頓。

    不愛示弱的陳絕色,明明受不住,卻強撐着自己,就爲了不承認自己弱,結果最後牀也沒下來。

    後來謝長溯做好飯,陳絕色又倔強的忍着不適走出去,到餐廳喫飯。

    沒過幾日,陳四誣陷謝長溯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謝長溯看着和他喝酒喝的臉紅上頭醉醺醺的小七叔,他問:“叔,你可不能說假話。”

    小七醉了,他自我認知清晰道:“我只是話多,可我說過假話嗎?

    我在僱傭軍,都聽到人家傳這個事兒了。”

    謝長溯看着爛醉的小七叔,想到自己被陰的事兒,他心中思索萬千。

    他和陳絕色可擱不住三天兩頭的考驗,如果四叔還不放棄抹黑他的話,他也不確定時間長,陳絕色會不會突然對感情膩了。

    要知道她做事,源於一時興起,滅於一時無趣。

    次日,上班時,謝長溯去了父親辦公室,“爸,什麼辦法能把我四叔騙到陸地?”

    謝閔行深意的看了眼兒子。

    謝長溯:“好的,我知道了。”

    謝長溯離開父親辦公室不久,僱傭軍的陳四爺突然得到了消息,謝長溯和女兒同居了。

    這消息還偏偏不是謝長溯給他發的,而是話簍子小七!因此,陳四未多想,轉身就登船去找謝長溯和女兒。

    岸邊已無他人,等着陳四的是他最拿手的手段。

    船已靠岸,陳四雙腳剛踩在陸地上,緊接着,他的四周就被人圍上,而他的頭上直接被套了個黑色袋子陳四懵了一下,他這是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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