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

    無處不在又偶遇的小溺兒一聲喊,雲星慕認命了。“兩杯奶茶。”

    臨走時,雲星慕給小妹子遞了一杯。“回去好好上課,不許曠課,週五我和傾城來接你回家。”

    溺兒喝着奶茶,被二哥送到教學樓臺階處,看着她上臺階,雲星慕才放心的離開。

    雲星慕的精力勻了一部分給譚傾城,兩人拍畢業照,公司的事情,沈曦晨明顯忙碌了許多。雲父平時去哪兒身後都是兩個外孫,最近去哪兒都帶着沈曦晨。雲父對沈曦晨也不避諱,當親外孫的教育培養,有什麼關係,見到老友,他也是喊着沈曦晨一起

    過去。

    最近沈曦晨忙了許多,已經快一個月沒去看過阿糖了。

    應酬前,他也會和阿糖發個消息說一聲,也會遇到一些合作方攜女出席,不少人相中這個“女婿”。

    雲父和老江家兩口子搓麻將時,隱約也猜到幾分他和阿糖的關係,一些沈曦晨無法拒絕的盛情,雲父開口都替小輩拒絕了。

    阿糖晚上和沈曦晨煲電話粥,“我二哥咋都沒人問,就問你了,你身上寫着單身兩個字嗎?”

    沈曦晨:“誰敢問星慕,譚家那麼大的家業擺在那裏,和譚家搶女婿,瘋了?”

    阿糖:“我老江家的女婿他們也敢搶,不也瘋了?”

    “他們又不知道我女朋友是江家的。”

    說到最後,是身份沒公開的錯了。

    江季不讓女兒公開,覺得戀情還不成熟,女兒的又是初戀,誰知道那天都分手了。

    他一直在等女兒分手。

    沒想到,兩人的感情更好了。

    沈曦晨沒空去找她,阿糖就找了個週末,自己回去了。

    謝長溯晚上回到家中,看到多出來的阿糖妹子,問:“怎麼回來的?”

    “自己開車回來的。”

    謝長溯什麼都沒說,要說她想家人,謝長溯是萬萬不信的。

    到了大學,一週只給家裏打一個電話,這不叫想。

    想見誰,不需要說明當哥的也知道。

    謝長溯當晚和雲星慕打了個電話,讓他調一下時間。

    陳絕色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有時累的她腰痠,謝將軍去南山看他的戰績時,陳絕色坐在曾爺爺的輪椅上,十分舒服,差點沒鬧着讓謝長溯給她買一輛。

    謝將軍得知陳絕色愛坐,當晚就讓新管家開車觀光車替他送過去。

    謝家有新管家了。

    而當年陪着謝家從北國到南國,又從南國搬回北國的老管家,看着每一位孩子的長大,隨着謝家變動的老管家身體不允許他再繼續工作了。

    新管家是他的徒弟,他親手教出來的,將紫荊山交給徒弟,自己也放心。

    可當老管家打算回老家度晚年時,謝家齊齊不同意。

    幾十年的相處,心中早就認定是一家人了,他回去也是一個人,清鍋冷竈也沒有也伴侶和子女的,連一羣獅子都咬着管家的衣袖不讓他離開。謝長溯後來開車回了趟老管家口中的老家,那裏的瓦房早就破敗的不能居住,如果他真的要回來,還要修繕房屋,又要找傭人照顧,後來謝長溯回到市裏,和老

    管家談道:“爺,你要是真想回去,我就讓人給你老家重新建一下,逢年過節,我們送你回去祭拜。但是你想回去住,家裏沒有一個人願意的。”謝長溯拿出照片讓家人看了看,“周圍的鄰居也過了好幾代,和你同齡的老人,也沒幾個,回去你都不認識。守着一個院,孤零零的,哪怕有傭人陪伴,你心裏孤

    單是排解不了的。

    住咱家裏,熱熱鬧鬧,雨滴酒時常抱着孩子回來了,我家孩子也要出生了,星慕傾城的婚禮……這些所有,你回去了都要錯過了。”

    老人最理解老人的想法,謝將軍問:“你是怕有一天,在紫荊山老去,魂埋這裏吧?”

    老管家點點頭,“家裏的孩子和妻子,都等着我呢。”

    這句話讓家裏的孩子們都疑惑了,都不知道老管家還有孩子,他們都以爲他一直以來只有一個人,可是這次去老管家的老宅,也沒有見到後代啊。

    謝將軍說道:“真有那一天,我謝家的子孫,就算千萬裏也會把你送回故鄉的。”

    新管家是老管家一帶出來的,“師父,俗話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你老了我有爲你贍養的責任,你就留下吧。”所有人的挽留和勸說,最後還是謝長溯親自帶着老人回了一趟他的故鄉,見到四周一切都物是人非,和兒時記憶中的家園完全不一樣的場景。老管家也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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