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溯:“起個筆畫少,好寫的。我們兄妹三個,名字筆畫一個比一個多。”
陳絕色開始想,丈夫說的筆畫少,到底有多少。
住院十天後,陳絕色對着肚子說:“你再不出來,我就收拾行李回家裏了,住醫院伺候‘你’了十天,你多大的面子。回家你出生,沒人管你,看你怎麼辦。”
陳絕色拿着行李開始利索的收拾衣服,譚傾城:“大嫂,你別衝動,時間越久,就離你生越近了。”
醫生說過多種方案,甚至也建議謝長溯選擇剖腹產了。
謝長溯靠着牆認真的思考。
裏邊收拾行李的動靜突然沒了,溺兒大呼,“哥!大哥,大哥哥,快,大哥哥,快點。”
謝長溯立馬緊張的跑進去,“怎麼了?絕色!”
陳絕色捂着肚子,突然站都站不起來,謝長溯過去,直接抱着妻子,她的臉色突然白了。
溺兒喊過謝長溯,轉身衝出去喊大夫了。
上午,陳絕色被推進了產房。
家人趕到時,都出了一後背的汗。
產房門口,站滿了人,都緊張焦急的往裏探望。
雲舒看到長子謝長溯一個人雙手插着口袋,站在產房門口,看着那兩扇門,一直不說話。
她走過去,“和你當年出生一樣,一點準備都沒有,突然說來就來。”
謝長溯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去。
雲舒拍拍長子的後背,擡頭看着兒子安慰:“別擔心,沒事。”
謝長溯無聲點點頭。
不一會兒,雲星慕把賽扎也接過來了。
正午十二點,產房響起嬰孩兒的一聲啼哭。
哭聲,也讓初爲父親的謝長溯,懸着的心放回了肚子裏。
阿卡也鬆了一口氣。
謝將軍聽着護士出來的道喜,“謝氏玄孫,生於陽曆九月初,正午時分,不錯一秒。”
賽扎說,他出生在一天中陽氣最足的時候,出生就帶着貴氣,還是自然順產,天道順應。
謝將軍卻看着黃色的嬰兒薄毯,淚溼了雙眼。他都不敢想,自己有一天能看到長溯家的孩子出生。
謝閔行當爺爺了。
這一年,謝將軍103歲,謝閔行56歲,謝長溯27歲,雲星慕24歲,溺兒將18歲。
時間過得快的,彷彿上一秒還是自己初爲父親的喜悅,轉眼二十多年過去了,他看着皺巴巴的孩子,腦海中卻是第一次見到兒子的畫面。
都好奇的圍上去看嬰兒,墨文衍武和宴帝看着出生的弟弟,自己還是孩子,卻想伸手去抱他。
謝氏玄孫,起名:謝萬川;萬里河山,一川平遠。
陳絕色這個長曾孫媳在生了兒子後,她也鬆了一口氣。
南國的親友得知陳絕色誕子,電話祝福。
溺兒又請了兩天的假,她沒錯過小侄子的出生。“萬川,萬川,你想叫什麼小名呢?”
陳絕色得知兒子的名字,哭笑不得,對丈夫說道:“你可真會替你兒子省筆墨,‘萬川’都是三筆畫,真的再簡單不過了。”
謝長溯看着自己生命的延續,從此,肩膀上的責任多了一件,育兒。
深夜無人時,謝長溯彎腰,輕吻孩子的額頭。
陳宴帝躺在媽媽的懷裏睡着了,回鳳瀾樓的路上,酒兒看着陳季夜,“小哥哥,我想生個女兒,你如果答應我的話,我們就好好交談,你如果不答應我,我就準備用我辦法了。”
陳季夜:“等宴帝再長大一些。”
“那我到時候就奔三了,我恢復系統就沒現在好了。”
雨滴守在醫院,夜晚經常上樓看看自己的小侄子。
阿糖從學校連夜趕回來,到家時,全家着實一驚。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新生兒身上,從而忽略掉了很多小細節。
溺兒假期到期,老老實實的回學校。
陳絕色又住了一段時間的醫院,溺兒再次回家時,她直接跑去了北峯。
孩子出生十天後,謝家就開始大肆籌備滿月宴。
再次回到當初謝萬川父母結婚時的大陣仗。
禮賓接待是當時兩人結婚的地方。
南國的貴客再次過來。
溺兒全程不待客,就坐在母嬰房陪着小嬰兒。
南邪突然進去了,“怎麼沒在外邊待客?”
“你來做什麼?”
南邪過去,拿着手中光澤的玉佩放在嬰兒的襁褓中,“皇家御用的老師傅親自打磨的。”
溺兒拿起來透着光看了眼,正中間一個龍飛鳳舞的“謝”字最爲晃眼。
南邪解釋:“最開始不知道他的名字,因此只寫了個‘謝’。”
溺兒:“我替我小侄子謝謝你了。”
她放下玉佩。
南邪也直接坐在嬰兒牀旁邊,似乎不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