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凱額頭冷汗狂飆,他擦了擦汗,“這裏好可怕,我得走。”

    剛纔那個人雖然他沒看清楚究竟是誰,但那人說得對,他沒有執業醫師證,屬於非法行醫。

    哪怕他救了人,在法律上他是犯法的,別人要是告他的話,他肯定會死的很難看。

    而且,那人說了等他坐牢之後,還會運營下去,讓他把牢底坐穿。

    如果他被抓去坐牢的話,那他母親就沒人照顧,也沒方法保護蘇凝玉,讓蘇凝玉對他刮目相看、徹底傾心,韓梅也一定會撮合蘇凝玉和李明那個壞人。

    到那時候,他老婆將會變成別人的。

    所以,他絕對不能坐牢!

    唐凱連忙擦完屁股,小心翼翼地離開廁所,慌忙逃離手術室。

    手術室內,陳浩壓根不知道唐凱已經走了。

    他在手術室裏面尋找,一邊走,一邊想:“剛纔江師妹說他出去了,我倒要看看那個人究竟是誰,現在手術室內沒有麻醉藥,他肯定還會在其他手術室內施展鍼灸!”

    很快,陳浩驚喜地發現,沒有任何一間手術室裏有人使用全身鍼灸麻醉術。

    “真是天助我也。”陳浩大喜。

    於是,陳浩盡力說服了患者和其他醫生,他使用了從唐凱那裏偷學來的全身麻醉針灸術,對患者進行鍼灸。

    一鳴驚人!

    所有醫生都被這一針灸術給震驚了。

    “鍼灸竟能達到全身麻醉的效果,陳醫生,你不愧是華夏國第一神醫,太厲害了,我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佩服佩服,中醫要迎來新的發展了,陳醫生這是要帶領中醫走上巔峯的節奏啊。”

    “這種鍼灸術都能創造出來,陳醫生真是千古第一神醫,如若把這鍼灸術傳播開來,陳醫生必定會名揚世界,成爲全球第一神醫!”

    看見這鍼灸麻醉的效果,所有醫生都向陳浩伸出大拇指,誇獎和讚美之詞洋溢而出。

    全身鍼灸麻醉術,對於那些西醫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但是,陳浩做到了,技驚四座,讓他們全都爲之震驚和敬佩。

    如此神奇醫術,足以載入史冊,開創潮流!

    “大家過獎了,我們是醫生,都是想要爲患者好,我也是盡一份心意而已。”陳浩謙虛說道。

    甚至,他還裝出一副心懷天下蒼生的模樣,但內心卻已經喜滋滋的。

    一鳴驚人!

    他已經想象得到自己獲得諾貝爾醫學獎的場景,看到了無數鮮花、榮譽、金錢還有女人朝他涌過來。

    甚至,他彷彿已經看到了世界各地建立起他的雕像,華夏國的醫學課本上有關於他的故事,中醫協會會長退位讓賢,讓他成爲華夏國中醫協會會長……

    名、利、權,各種各樣的東西向他飛奔而來,彷彿走上了人生巔峯。

    “嗯,還有那羣放射科的醫生,得跟他們好好聊聊,保持住我的名聲。”陳浩心道。

    故此,陳浩又回到了華老爺子所在手術室,找那幫放射科醫生聊天。

    他聊天的內容就是:剛纔唐凱是他的師弟,是他讓唐凱來施展鍼灸的,也是他傳授唐凱的全身鍼灸麻醉術。

    衆所周知,陳浩出身於醫學世家,是一個天才人物,自小就熟悉人體經絡、穴位,對《本草綱目》更是耳熟能詳。

    尤其是,陳浩無論是在中醫,還是在西醫的方面,都是一個超級天才,取得了雙博士學位,是雙料副教授,絕對是醫學界的風雲人物。

    所以,陳浩完全有資格教唐凱醫術,說出來也沒有人懷疑他的資格。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全身麻醉針灸術是他第一個發明的,也是他教給唐凱的。

    “原來他是陳醫生的徒弟啊,難怪他那麼厲害,用鍼灸就能把患者堵塞的心臟血管疏通,技術比我們的溶栓手術還要厲害,吊炸天啊!”

    “名師出高徒,還是陳醫生教得好。”

    “是啊,陳醫生是我們醫院最年輕的教授,現在還掌握了這麼厲害的醫術,厲害厲害。”

    “陳醫生,這次你要大火了!”

    放射科那些醫生聞言,醫生也都開始羨慕地看着陳浩,議論紛紛。

    聽得到這些人的話,陳浩心裏一陣驚愕,心道:“鍼灸治療心梗、溶栓?不可能吧?”

    他研究鍼灸術這麼久,但從來沒想過通過鍼灸術來溶栓,如今那個不知名的實習生竟然做到了這種地步?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這種程度的醫術,可是連他的神祕師父都未必能做到,那個實習生是怎麼做到的?

    別人以爲陳浩是醫生世家裏的天才,殊不知,他的一切本領都是和一個神祕師父學的。

    雖然心裏震驚到了極點,但陳浩表面卻不動聲色,說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實際上,我和他也是亦師亦友的關係,剛纔我叫他過來這邊治病,就是想要考考他的醫術。”

    忽悠了這羣醫生之後,陳浩轉身離開,給陳光洲打電話,說道:“陳主任,放心吧,我已經把病人救回來了。”

    這是在搶功勞!

    他沒有發現唐凱在場,裝作很慈悲爲懷、樂於助人,讓江甜說明這是他醫治了華老爺子,把唐凱的功勞都搶奪到自己的手裏。

    “周院長,我爸情況怎麼樣了?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裏面怎麼沒有一點消息?”

    手術是外面,一個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正在向周政詢問情況。

    “華總,老爺子病情很重,我們醫生正在盡力搶救。”周政面色難看。

    這中年人正是光州市的商業巨擘,綽號爲華半壁的華安國。

    跟在他旁邊、面色焦急的中年貴婦是他的妻子韓柔。

    跟在他們兩夫妻後面的,則是大約十個神色冷酷的保鏢。

    “國哥。”

    見到華安國,華龍也立即走過來,恭恭敬敬地行禮,並在華安國耳邊低聲說道:“今天我們遭到了神祕人攻擊,老爺子和我都被對方暗算了,你看。”

    說着,他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在他的胸口部位,赫然有一個黑色掌印,陷入胸口5cm深。

    這黑色掌印,和華老爺子胸口的一模一樣。

    “誰幹的?”華安國眼神驟然冰冷如刀,射出一股懾人的殺氣。

    竟然有人敢對他們華家出手,簡直不知死活。

    “暫時不知道。”

    華龍搖搖頭,低聲道:“這掌法類似於江湖失傳許久的鐵砂掌,肯定是有人想要殺死老爺子,挑起我們和仇家的鬥爭。”

    “查清楚,一旦發現對老爺子出手的人,決不輕饒!”華安國冷冷道。

    就在此時,戴着口罩、帽子的唐凱就從手術室裏走出來,聽到這句話,他頓時嚇得一哆嗦。

    不會吧?難道這羣人是來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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