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凱看了看電話號碼,赫然是讀衛校時宿舍舍長的電話。

    他笑了笑,道:“舍長,我今天有點忙啊,再說了,哪裏有人聚會是在早上的,你就不能把時間移到晚上嗎?”

    “我這本來就是晚上啊,只是在早上問問你的意見,廢話少說,你到底來不來?”舍長道。

    “行吧,你把時間和地點發給我,我晚上抽空過去。”唐凱回答。

    舍長名爲張波,在唐凱讀衛校的時候,經常幫助唐凱,帶唐凱喫好喫的,在唐凱穿不起衣服的時候,他還把自己的衣服借給唐凱穿,和唐凱的關係很深厚。

    很多時候,在別人嘲笑唐凱貧窮的時候,是張波站在唐凱身邊,陪伴唐凱度過那一段美好而艱難的日子。

    所以,江波打電話過來,唐凱就答應了,就算沒空,他也會抽空答應下來。

    同學聚會在以前還是相當溫馨的存在,但隨着社會的發展,同學聚會就變成了變相炫富的聚會場所,唐凱很少會過去參加。

    但是,對唐凱來說,只要能和以前的衛校同學一起聚會,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會來的,畢業很久了,挺想念你小子的,最近過得怎麼樣?”

    “馬馬虎虎吧。”

    “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學校女神陳夢穎今天也會來參加哦,你還記得吧?”

    “陳夢穎?”

    唐凱腦海裏浮現出一個身材高挑、長髮飄飄、肌膚勝雪的長髮大美女,那是他們衛校的校花,曾幾何時也是唐凱的夢中情人。

    後來,唐凱因爲自己家裏長輩和蘇山的約定,入贅蘇家,和蘇凝玉成爲夫妻之後,他就把陳夢穎忘得一乾二淨。

    “小子,這可是你的機會,如果你能追求到陳夢穎,那就是你一輩子的福氣。”

    “謝謝啊,不用了,我已經結婚了,我過去和你敘敘舊就行,不追求那些。”

    “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打算追求陳夢穎了。”

    “不對,上一句。”

    “我過去和你敘舊。”

    “還不對,再上一句。”

    “我已經結婚了!”

    “對對對,就是這個,小子,你什麼時候結婚的?怎麼不邀請我去參加你的婚禮,你這特麼的不夠意思啊!”

    “老大,不瞞你說,我這次結婚不算光彩,沒有聲張,我們連婚禮都沒舉辦,只是領證而已,等我舉辦婚禮,我一定告訴你。”

    唐凱一邊和張波閒聊,一邊開車,很快就來到了大型招聘會現場。

    在這裏,人山人海,有很多剛畢業的大學生拿着簡歷、揹着揹包在找工作,也有一些社會人員在這裏、啃着麪包找工作。

    “不出來真不知道,原來這麼多人都需要工作。”唐凱心道。

    他畢業以後就沒有找工作,一直在蘇家當保姆,後來獲得傳承,他搖身一變,成爲一代神醫,是華家的救命恩人,如今還坐擁幾千萬身家、擁有華家的至尊皇卡,也就更加不用出來工作。

    如今看到這招聘場所,他不由自主地感慨。

    如今社會工作真的很難,成年人的工作壓力真是大。

    他在角落裏都看到有四個穿着寒酸、腳上踩着泥布鞋的弄明工在等待機會,他們四個人分喝礦泉水,喫着最廉價的饅頭,一臉疲憊,迷茫中帶着希望。

    “老闆,你們招人嗎?”

    “我能搞裝修,搬磚我也行啊,只要給我一份工作崗位,包喫就行。”

    “沒錯,老闆,我們都很會喫苦耐勞的。”

    看見唐凱過來,那些工人們立即焦急萬分地走進來,眼神充滿期待地看着唐凱。

    他們可是看見唐凱開奔馳過來的,這種人肯定是大老闆,再加上看上去十分善良,他們纔敢上來發問。

    “對不起,我這裏不招水泥工。”

    唐凱連連擺手,眼神疑惑地問道:“聽你們的口音,你們應該是從雷洲市過來得吧,爲什麼不找老鄉幫忙,去老鄉的工地上幹活,反而來這裏找工作?”

    他也是雷洲人,那些工人們蹩腳的普通話讓他感覺很親切。

    “唉,我們就是從老鄉那裏出來的,他們拿錢跑路,我們已經一個月沒領到工資。”

    “老闆,你看得出我們是雷洲人,想必你也是雷洲人吧,求求你就收下我們吧!”

    “我們什麼工作都可以做,保安也行,清潔工也可以啊,只要包喫包住,工資低一點也行。”

    那些工人們圍着唐凱,眼神充滿渴望。

    從他們的眼神裏,唐凱看出了他們對生活的絕望和期望,以及對生活的反抗。

    這羣人都是中年男人,年紀最小的也有三十五歲,每一個人都是皮膚黝黑,臉上都寫滿歲月風霜,飽受生活折磨,顯然都是一羣常年經歷風吹雨打的底層人士。

    “老闆,看在我們都是老鄉的份上,你就收了我們吧,我們要求不高,工資可以少給,包喫包住就行,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你再不收我們,我們就要餓死街頭了。”一箇中年漢子道。

    “老闆,你行行好,就當是做善事,以後我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我們只是小學畢業,沒文化、沒文憑,如果你再不收我們,我們就要空手回老家了。”另外一箇中年男人沉聲道。

    這羣人顯然是山窮水盡了,一瓶礦泉水都四個人分着喝,喫的還是最廉價的饅頭,眼神裏盡是渴望和請求。

    看着這羣人熱切的目光,唐凱想起自己的父親。

    以前他父親是耕田的,後來由於農村土地分割問題,他父親不再種田,而是去大城市做水泥工、裝修工等等工作來養家餬口,常年早出晚歸,一個月都沒回家幾次。

    唐凱想了想,問道:“你們真的什麼事都願意做?願意喫苦嗎?我這份工作要你們經歷很艱苦的訓練!”

    上次東方拳館的付文彬打進嶺南公司,重創韓東江和蘇派,可見嶺南公司安保行業是多麼的薄弱,必須要招收一批自己人來保護公司。

    趙家有趙峯這種僱傭兵王者保護,華家也有華龍保護,他也要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專門用來保護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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