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開口,就聽四王爺笑道:“我說怎麼每日來請安都看不到你,你躲這裏來了!怎麼樣?這梨好喫嗎?”
公儀毓沒想到他也會有打趣人的一天,打了個哈哈,“哈哈,哈哈!味道是差了點,不過酸酸的,正好開胃!”
四王爺的笑意又深了幾分,“你還需要開胃?”
原來自己愛喫的名聲連四王爺都知道了,公儀毓又羞又囧,忙轉移話題。
“廷瀾表哥,正好,我有事拜託你!”
“哦——何事?你儘管開口!”四王爺正色看着她。
“廷宣他如今去了北部大營,那裏條件實在是艱苦,我聽大王爺說,廷宣的領軍將領蘇將軍是你側妃的兄長,便想着請廷瀾表哥你麻煩蘇將軍,對廷宣照拂一二!”
四王爺聽她一口一個“廷宣”,語氣中的擔憂和親密顯露無疑,臉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露了一個笑容,柔聲應道:“好!我是他的兄長,理所應當的!”
公儀毓看他又恢復了以前那淡漠疏離的笑容,心裏有些悵然,自己是不是難爲他了?或許,他和十四的關係也不大好,要不怎麼一個是太子黨,一個是盛王黨呢?
想到這,公儀毓又笑着寬慰他,“哎,是我想岔了,若蘇將軍真的對十四照顧有加,反倒讓人覺得十四是用皇子的身份享受特權了,也罷,廷宣畢竟在西郊大營待了也快四年了,去了北部應該也很快能適應的。”
說完,對公儀毓拱了拱手,不等她還禮便轉身離開。
公儀毓看他就這樣走了,有些納悶的轉身問穗兒,“四王爺,他……這是生氣了還是……”
穗兒雖不知道其他彎彎繞繞,但她卻有些懷疑,似乎,四王爺對二小姐有意?
“沒有,二小姐你多想了,四王爺應該是急着回去寫信吧!”
“是嗎?”公儀毓有些懷疑,但也想不出其他原因,應該就是穗兒說的這樣吧!
大步出宮的四王爺緊緊握着手心那枚蘭花絡子,棱角分明的玉蘭在他手心印出深深的紅痕,他卻絲毫未覺。
難道,不管我如何用力,也抓不住了嗎?
我想要的,一直都不多!你擁有的那麼多,爲何還要和我爭?
我,不甘心!
時間就這樣日復一日的過着,半個月後,公儀毓離開皇宮回了賀蘭府。三舅母已經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公儀毓兩個月後十月初十的及笄禮。
中秋佳節,公儀毓收到了雲京父母託人帶過來的禮物和信件,一字一物都是對女兒的掛念,引得公儀毓也哭了好幾回,好在父母在信中說,會來虞京參加她的及笄禮,公儀毓便開始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