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摔斷了胳膊?有什麼大不了?廷宣,你怎麼這樣?哪有你這麼說話的?如果今天廷瀾表哥沒救下我,那斷手斷腳的就是我,你是不是也會這麼對我說?”
“毓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覺得你應該和四哥保持距離。”十四忙走過來握住她的手。
“你在意的竟是這個?”公儀毓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
“那你可有擔心過我?可有關心過廷瀾表哥的傷勢?他怎麼也是你嫡親的兄長。你怎麼如此冷漠無情?”
十四也有些惱怒,“就因爲我沒過問他的傷情,你就罵我無情?他成現在這樣又是因爲誰?還不是自己武藝不精還愛逞強,還不是你拉着九哥學騎馬,九哥那騎術……我不是說了會教你嗎?”
公儀毓氣得眼眶通紅,隱含熱淚,“對啊,你答應過我的要教我騎馬,怎麼還跑去打獵了?廷逸表哥騎術是比不上你,可他在意我,還記着我要學騎馬,廷瀾表哥的武藝也比不上你,可他爲了救我,斷了一隻胳膊,他們比你強十倍百倍!”
公儀毓轉身跑出營帳,轉身的那一刻,眼淚止不住的拼命流出。
不遠處,站在山莊高牆之上的皇帝看着這一幕,嘆了口氣,“情深不壽啊!”
第七日的獵宴,因爲十四也沒有再去狩獵,因此此次夏獵的魁首成了大王爺。
大王爺十分高興,自皇帝手中接下巨力弓和精鋼箭。
皇帝也十分高興,多喝了幾杯,贊他頗有自己當年的風範,以後定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要是普通父親這樣誇肯定沒事,可現在說這話的是皇帝啊!再加上太子和大王爺的奪嫡之爭已經白熱化,哪怕那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大臣都開始觀望了。
一時間,底下衆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表示非常看好大王爺了?
坐在皇帝下手的太子當場黑了臉,悶頭一個勁兒的喝酒。
這些公儀毓都不知道,因爲此時她正在廚房給四王爺準備每日一頓的各種動物的筋骨湯。
端着燉了兩個時辰的湯到了四王爺的帳篷前,正好碰到慎行從裏面走出來。
慎行看到公儀毓,行了一禮,“公儀小姐又給主子送湯啊!真是辛苦小姐了!”
“無事,表哥在幹嘛呢?不會打擾他吧!”
“不會,主子在看書,小姐請進!”說完,幫公儀毓掀開簾子。
公儀毓將湯盅放在牀頭的櫃子上,伸手拿掉四王爺手裏的書。
“說了多少次了,晚上要看書就多點幾根蠟燭,要麼就別看,老是就着一盞燈看書,這樣多傷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