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朝着他們微笑了一下。
“老闆，他們這麼囂張。還歧視華人麼的。”
“你認栽他們就歧視你，所以得有點骨氣，學會還擊的話，他們也就是一羣草包。不過，他們也不是普通人，是你的同行啊。”
“同行？”柯琛還在大口進食。“等下，你怎麼知道我是做……你以前和老鄭是一起的？”
老闆搖了搖頭：“我知道老鄭的過去，但他不知道我的。”
“那您……”
“你也不需要知道。”老闆微笑道。“味道還不錯吧。”
“嗯嗯嗯！好喫！比柏林的強！”
“哈哈，德國華人少，正宗的也少。你是哪個地方來的，聽你口音，不像在移民家庭出來的。”
“江蘇的。”
“江蘇的？不錯，我請你一道大煮乾絲乾絲吧。來一道大煮乾絲，用雞湯做！”老闆又向廚房喊道。
“您這還有乾絲賣？我連豆腐都很少找到。”
“自己家做的，很難喫到哦。”
老闆哼着小曲，繼續忙他的賬本去了。
柯琛這才轉過頭來：“早紀，剛剛那幾人，你怎麼看？”
“鄭老頭是誰？”早紀反問道。
“啊！”柯琛這纔想到這事還沒告訴早紀，便如實複述了一遍。
“原來你們昨晚離開以後還出了這麼大事，鄭先生他真的，很偉大。”早紀感嘆道。“他的妻子都安全離開了嗎？”
“應該吧，林胤負責的這事，他們應該已經拍電報來了吧。”
“至於剛剛這幾個人，也就說明，很多情報正迅速擴散開，林胤和你是最早的，他們晚了半天，就沒有任何收穫了。”
柯琛感覺獵人之間的差距也挺神奇，幾個愣頭青也能幹這麼機密的活。
“這樣的傻子我還真見過不少，但喪命的沒幾個。”
“爲啥？”
“因爲他們根本接觸不到惡魔，只是被湊數派出來，走個過場。”
“但這次的事，可不是走個過場這麼簡單。”
早紀把餐盤裏的最後一點炒牛河送到嘴裏，贊同地點了點頭。
“那麼，你想過逃嗎，自從知道根源的出現以後。”
“逃，能逃到哪去。根源惡魔真的現世的話誰都逃不了，除非你去外星球。”
“遇到危險，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逃跑吧。”
“我不是。”
“是這樣嗎。”
“我經歷過死亡的感覺，我已經沒有那種如臨大敵的危機感了。死亡，多簡單的事，在惡魔手裏，可能只是說句話的事，甚至是想一下的事情。但我知道，人類可以對付他們，惡魔也都有弱點，他們也是因爲人類而產生的。我有能力的話，爲什麼不嘗試去阻止呢。”
柯琛低下頭，有點說不出話。
他對眼前的這個女孩感到敬畏。
佩服之餘，他又感到幸運。
機會就在眼前，爲什麼不試試呢。
拯救世界的英雄，雖然聽起來很中二，但真的很棒啊！
“大煮乾絲來咯！”
老闆親手端着一大碗散落着蝦仁，肉丁用高湯吊出的大煮乾絲，來到他們身前。
“喝了這碗湯，就去斬妖除魔吧。”老闆笑嘻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