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柯琛他們想要的結果,畢竟美國飛機衆多,偶爾的一起空難遠遠沒有惡魔力量所帶來的瘟疫災難來得驚悚。羣衆的情緒很快就被安撫了下來。並且由於受害者的親屬都在墨西哥,很多甚至都不知道這起空難的發生,所有也沒有遇難者親屬站出來再鬧事如何。也就一個月左右,這起案子所引起的波瀾也就逐漸平息了。
柯琛和林胤回到了德國柏林,蘭姆又去了一趟荷蘭,之後就不知所蹤了。
京子在這件事結束以後高調宣佈復出,在業內公佈了他和林胤當初的計劃,聲譽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來到柏林與林胤交談了幾次,但絲毫沒有在情感上妥協的意思。
伊凡娜在林胤家中住了很久,當京子來這裏以後,她才知道了日本的存在。由於跟隨着林胤遊歷了歐洲,她喜新厭舊的習慣纏着林胤和京子帶她去東京看看。猶豫再三以後,柯琛倒是沒什麼意見,京子也說日本和斯里蘭卡有幾件大案要處理,帶着伊凡娜正好有用,便聽從她,跟着京子,兩人從柏林泰戈爾機場,飛往日本羽田機場。
芮似乎被美國佬爲難了一番,但也沒持續多久,畢竟柯琛和林胤對於政府來說性質約等於僱傭兵或是僱傭的殺手,如果任務順利完成還要不斷爲難相關的人員的話,實在是壞了規矩。
早紀回日本居住了一段時間,雖然仍然不可能原諒她的父親,但也瞭解到一些事情,很快,便也又回到了柏林。
基金會的資金派發很快就到了位,荷蘭、德國以及法國的相關人員似乎也鬆了一口氣,這樣一個麻煩事情最後沒有在自己的境內解,免了擦屁股之憂,實在是比這損失這一小筆錢賺得多了。
烏賊回到了英國,商唯一有些遺憾沒能參與到最後的這件事當中,並且由於知道這起空難的原因,她的父親也對她更加嚴格。
由於都得到了一筆錢,柯琛和林胤便在柏林買了一套別墅,規模雖然沒法與舊金山的那座相比,但也十分寬敞,三層的樓高,有五間臥室,並且修了兩層的地下室用來放置林胤收集來的一些奇怪物品,包括一堆中國酒。林胤似乎對游泳池沒有興趣,於是整個院子裏都種植了各式的花花草草,看起來倒是很有古典歐洲的風韻。
柯琛自然是退了從亨克手裏租的房子,並在在面對他時,心裏十分複雜。糾結再三以後,他沒有告訴亨克,拉爾的結局,甚至連他的具體身份,也一點都沒有說。
他收拾了不多的行李,搬進了新買的別墅裏。
大約四個月以後,1987年的一月,元旦,柯琛和林胤簡單地佈置了一下,準備迎接他們熟悉的客人。
林胤開着那輛當初搜刮來得皮卡,到機場將早紀接了回來。
幾個月不見,柯琛克服了心裏的扭捏與害羞,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久不見了……”天空中已經飄起雪花。
飯桌上是從飯店訂來的飯菜,暖氣開得很大,中國餐館的幾樣大菜仍然冒着熱氣。除了中國菜,還有一大盒高級的壽司和刺身。
“來坐吧。”柯琛跑過去拉開椅子。
“我就不客氣了。”
三個人坐上了餐桌。
這是林胤的心思,他特意買了一張中國傳統家庭式的餐桌,可以圍成一圈喫飯。待客用的長桌則放在另一側。
“現在飯量怎麼樣?還是一開始那樣嗎?”柯琛用筷子劃開紅燒肘子,笑嘻嘻地問道。
“好了不少,不再是像一開始那樣暴飲暴食了。不過仍然比原來多不少,大概是原來三倍的量吧。”早紀將一大塊肘子皮捲上肉,夾進嘴裏。
“你爸該是嚇了一跳吧?”
林胤開始倒起酒。
“沒錯,他眼睜睜地看着我在自助餐將一大盤烤肉喫得乾乾淨淨,在中國料理店喫完了十一份擔擔麪,但也就是因爲這樣,我瞞不了他關於惡魔人的身份了。”
“他是什麼反應?女兒能夠得救,應該是好事。”林胤看起來十分好奇。
“他一開始的心情有些複雜,但變得又很快。可能是因爲他知道我多了一條命,反而對我求學在外放心了不少,不過他也勸我,不要再摻和類似的事情了。”
“做父親的這樣很正常。不過現在你又回來了。”
“我回來的原因很多,也不僅僅是爲了繼續學業……”早紀聲音緩了下來。
“嗯?”柯琛停下了咀嚼,放下了碗。
“你們應該知道,鍊金之星歐洲分部基本上崩潰了,死的死,逃的逃,瘋的瘋。我回去以後,立即開始了換屆。”
“我有……很特殊的預感,該不會你……”柯琛能估計出發生了什麼。
“沒錯,他們認爲我是曾經最接近於根源惡魔的人,並且能夠在這次事件中安全地活下來,獲取了不少第一手資料,對於鍊金之星來說至關重要。於是,我現在就是鍊金之星歐洲分部的負責人。不過……很好笑的是,現在整個歐洲分部也只有我一個人,接下來會有新的成員被外派到這裏的,我不得不負起責任。”
“新的主席是誰?選出來了嗎?”柯琛看早紀的眼神十分堅毅,不得不再尊重一分。
“那當然,是一箇中國大陸人。”
“大陸的?哎?”柯琛有些不敢相信。
“好像是江蘇人,八十年代初前往日本留學,但他本人是中國一個大的世家弟子,對於惡魔的理解很不一樣。他在鍊金之星一片混亂的時候,成功地重新組織好秩序,是個很有能力的人。現在他算是代理主席,觀察期過以後再一致通過,他就是正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