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野將身上沾了泥土的外衣脫下來,丟在地上。
雲裳像是一隻髒兮兮的小貓兒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一雙烏黑清亮的眸子緊緊注視着雲慕野。
雲慕野注意到雲裳在注視自己,雙手撩起衣角,將裏面的保暖衣也一併褪去。
男人白色的胸肌展露在她面前,腹肌完美,線條流暢,他是典型的寬肩窄腰,再搭配上這張臉,滿是妖孽氣息。
任何一個女人都難以抵擋他身上散發的魅力。
雲慕野一步步來到雲裳面前,修長的手指勾過她的下顎,迫使她視線微擡,對上他那雙邪魅危險的眸:“好看嗎?看了這麼多次,還沒看夠?”
雲裳伸手甩開他的手,然後別過臉。
雲慕野一把將具有反叛心理的雲裳摁在艙門上,她身上那套髒兮兮又溼漉漉的外衣掉落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
雲裳被丟在了休息室的牀上,猶如丟棄的垃圾一樣。
她伏在牀上,緊緊抓着牀單,任由眼淚滑落進牀單上,身體不斷的瑟瑟發抖。
坐在沙發椅上的雲慕野點了一支菸,拿起手機給傅寒年打了個電話。
“傅少,你的女人又跟孤城那小子在一起,我們在樹林裏碰面了,這次我可沒騙你。畢竟頭頂青青大草原是我們每個男人的恥辱。我提醒你,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
“你胡說八道什麼?”傅寒年憤怒的說。
“信不信由你。”
雲慕野迅速掛斷電話,然後把手機丟在一旁,瞥了一眼牀上猶如死狗一般的女人。
傅寒年這會兒並沒有看定位。
所以他在接完電話之後,立馬拿過平板看了一眼。
現在是晚上十點鐘。
還沒有到拉練結束的十二點。
爲何顧易檸所在的位置在那片樹林裏。
雲慕野雖然這人喜歡滿嘴跑火車,也不知他哪句真話哪句假話。
但定位是不可能騙人的。
傅寒年將平板往桌上一扔,然後從座椅上起身。
“厲風。”
“少爺,有什麼吩咐?”
“有什麼可以長時間待在訓練營的辦法?”
“有是有,不過,少爺,您想幹嘛?公司還有一堆事等着您處理呢。”厲風頭皮發麻的問。
少爺不會在這個時候撂挑子走人吧。
“公司基本事務你能抉擇的就抉擇,出了差錯你擔着,至於傅晚晴那邊,就放出風去,說我出國治療嗅覺了。讓她露出馬腳。”
“少爺……您這是要千里追妻嗎?”厲風似乎看到了少爺必走的決心。
“我可不想頭頂草原,被別人笑話了去。”
傅寒年起身就走,厲風屁顛屁顛跟上去。
……
顧易檸和孤城一步也沒有走。
等待了一個多小時之後。
雲裳從直升機上下來了,她扶着護欄,腳步很慢很慢的下來,雙腿似乎都在打抖,臉色蒼白,虛弱無力。
顧易檸忙過去攙扶雲裳。
透過她的領口,可以看到她脖-頸下方延伸至鎖骨處,全是清晰的印記。
她作爲已婚人士,一眼便知道這些印記是怎麼來的。
顧易檸攥着拳頭,憤憤不平的道:“他有把你當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