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的一顫,渾身的細胞緊繃。
睡意全部被驅散。
他捏住被子,將被子提起來,擡頭往被子裏一看。
一縷月光正好透進來,照在被子裏那一雙靈動無辜的雙眸上。
傅寒年嚇了一跳。
用手揉了揉顧易檸的小腦袋,嗓音低沉道:“睡的好好的,咬我幹什麼?”
“老公,我想你。”顧易檸乾脆的抱上來,雙手環住他脖頸,脣覆在他薄脣上。
傅寒年深邃的眸隨之一震,喉結微動。
他被強吻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抵不住身上嬌-軟的誘惑力,傅寒年騰出雙手,摟緊她的腰肢,迴應起她來。
房間內溫度不斷攀升。
傅寒年也感覺自己像燒了一把火。
不,不行。
理智戰勝了他的邪念。
傅寒年強勢的拉開她的手,將她扯進懷裏,摁住她,扣緊她,不讓她再有非分之想。
以前,他從未見她半夜有這份心思。
想來,是唐婉配的香水解藥產生了效果。
被摁住的顧易檸拼命掙扎了幾下,小手還想亂動。
“別動。”傅寒年的手腳,化成一把鎖,將她牢牢鎖住。
她再這麼亂動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粗沉的呼吸彼此都能聽見。
棱角分明的臉,此刻眉峯凌厲,隱忍的難耐。
“老公,是我沒有吸引力了嗎?”顧易檸一雙滿是水霧的眸呆呆的望着他。
“不是。你是這世界上唯一對我有吸引力的女人。”傅寒年喉嚨沙啞,但卻依舊耐着性子安撫她。
滿眼裏都是他,都是想對他做那件事。
可想而知,如果她此時腦海裏想的是陸凌夜那張臉,會做出多出格的事來。
想到這兒,傅寒年騰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往她脣上用力啄了一口。
她是他的。
只能給他親,給他抱。
她的腦子裏也只能覬覦他的身體。
“忍一忍。我陪你一起忍。”傅寒年眸色漸暗,渾身壓抑的難受。
“老公,我可以碰你嗎?就用手。”
她覺得他身上好溫暖好舒服。
“你是想搞-死我?”傅寒年翻了個身,清俊的面容壓近她的面龐。
深邃的眸和她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對上。
彷彿深潭匯入了海水之中。
每一分每一秒都透着難熬。
“那要不我們換換,你來?”
傅寒年實在受不了了,抓起牀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爲什麼才凌晨五點鐘。
爲什麼太陽還不出來。
“檸檸,我口渴,我去喝口水,你在這兒等我回來。”傅寒年說完,便掀開被子,將顧易檸裹好,然後翻身下牀,出了臥室。
傅寒年在客廳沙發上盤腿坐着,雙手放在膝蓋上,閉目養神,以求平心靜氣。
一直到早上七點鐘。
陳媽上樓收換洗的衣物。
看到客廳門口打坐的傅寒年,着實嚇了一跳。
“少爺……您這是要出家啊?”
傅寒年瞟了她一眼,收了手:“別進去打擾少夫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