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劊子手,是不是真的要我死了才甘心,來啊,來啊。”蘇語婷瘋狂的伸出手去奪顧易檸手裏的刀。
顧易檸卻將刀子移開,丟進了身後的垃圾桶裏:“夠了,別裝了,既然她想去醫院,那就送她去蘇家醫院就醫吧,我們蘇家人,可沒這麼刻薄。”
蘇語婷沒想到顧易檸竟這麼好心,捨得送她去醫院。
蘇鴻讓幾個保鏢過來,護送她去就醫。
臨走時,蘇鴻搖頭嘆了一口氣:“我怎麼就把她教成這樣。”
“基因的問題,叔叔你彆氣。你看我們蘇家人,哪個長歪了。”蘇慕伸出手拍了拍蘇鴻的肩膀,安慰他。
蘇語婷被送到蘇家醫院進行診治時。
她才知道顧易檸爲何這麼輕易答應送她去醫院就醫。
原來顧易檸這個賤人早就知道醫院有更可怕的人在等她。
醫生將她送入手術室準備止血清理縫合傷口。
手術室的門還沒關上。
就走進來一個人。
那是鬍子拉渣的雲慕野,他剛從病房醒來,手上還留着吊瓶沒拔去的針頭。
整個手術室的醫生看見雲慕野那惡魔降臨的模樣,紛紛退讓開。
蘇語婷從未見過像雲慕野這麼可怕的男人。
他臉上的戾氣,令人毛骨悚然,後脊發涼。
當着她的面,雲慕野將手背上的針管拔去,任由血順着鍼口冒出來。
“雲先生,我們要給這位女士做手術,麻煩您出去。”醫生好生提醒。
“呵,做手術?她配做嗎?她只配死。”雲慕野捏着手中的針頭一步步走向牀沿。
捂着傷口的蘇語婷嚇的臉色慘白,提不上氣來。
她聽說雲煙被人綁架了,而綁架雲煙的那個人,一個當場死了,一個被雲慕野手撕了,都沒落得什麼好下場。
她沒有想過殺雲煙。
“雲二爺……您這是做什麼?我跟您無冤無仇。”蘇語婷嚇的牙齒直哆嗦。
她已經沒力氣再掙扎了。
“呵,無冤無仇是嗎?我的女兒爲什麼會在垃圾車裏,她不是在樓上捉迷藏的嗎?她根本就沒下過樓,我在一樓客廳坐着,她下過樓,我會不清楚。你從樓上砸下臺燈的時候,是爲了掩飾什麼?爲了掩飾把我女兒從二樓拋下來的聲音嗎?你小小年紀,就學會高空拋人了是嗎?”雲慕野一字一句的逼問着,雖言語並不似怒吼,可每一個字都彷彿帶着刺,尖銳無比。
“我沒有……我不知道你的女兒爲什麼會在垃圾車內的,她肯定是跟小朋友們捉迷藏,自己跳進去的,這真的不關我的事。”蘇語婷還在狡辯。
她堅信,他們沒有證據,不敢拿她怎麼樣。
只要不鬆口,她就還有一絲活着的希望。
“哦?所以那天匆匆忙忙下樓,連夜去了機場逃往國外不是因爲心虛?”
“當然不是,我只是被蘇家那羣僞善的人給傷到了,想離開這座城市而已。”蘇語婷早已爲自己找到說辭,天衣無縫的說辭。
“可……我雲慕野做事從來不講求證據和道理。”雲慕野冷笑了一聲,抓起手中的針管,一隻手扯過蘇語婷的手掌平鋪在牀上,然後針管對着掌心用力刺入。
針管沒能刺穿她的手掌,反而斷在了裏面。
“啊啊……”尖銳的慘叫聲從手術室傳出。
“垃圾車在你窗戶下面,你用檯燈砸了她,至少你砸了她……她的頭根本經不起任何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