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格低着頭,根本就不需要鄭夏恩什麼暗示,他就明白了要如何向鄭放深解釋。
“好了,你出去吧!”
鄭夏恩聽到關格這麼上道的話,手一揮,地上的灰燼瞬間消失。
“欸,關格,等等……”
關格剛走到樓梯口,就突然被鄭夏恩給叫住了。
“對了,這些天讓他們處理的紫藤蘿灰燼呢?處理好了,就讓他們給我送來。”
鄭夏恩突然想到了紫藤蘿的灰燼的事情,那東西,還是得儘早處理。
就趁着這次招魂,把那東西也放回地府吧!
“是,鄭小姐。”關格點了點頭,就看着鄭夏恩關上了門。
關上門的鄭夏恩,先是看了一眼外面忙碌的各道身影,然後坐到沙發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隨後,將牀頭櫃上的手機,用術法召到了手上,隨手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穆小無,你來了嗎?”
電話剛接通,甚至穆無都來不及問話,就聽到了鄭夏恩略顯着急的聲音。
“怎麼了阿有?”穆無聽到鄭夏恩話裏的着急,趕緊放下手頭的事情,就要離開。
“我馬上就來。”
“別。”鄭夏恩趕緊制止穆無,說的:“我就是有事想拜託你。”
“不用這麼着急趕過來,真的!”鄭夏恩怕穆無不信,還特意再解釋了一句。
“怎麼了?你說。”穆無瞬間停下匆忙的腳步,有些失笑。
一臉懵地看着穆無一進一出的符楚津,下意識地撞了撞邊上週慎的肩膀。
“五哥怎麼回事?”符楚津小聲地問着周慎,“怎麼感覺他這麼奇怪?”
周慎看了一眼,抱着手機,匆忙走了老遠,又突然悠閒地往回走的穆無,沉默一下。
“估計,那應該是鄭小姐的電話。”
周慎嘆了一口氣,答非所問似的,說了這麼一句。
“不會是你和我說的那個鄭小姐吧!”
鄒楚突然從旁邊冒出,一臉的興趣盎然。
“你……”周慎被突然出現的鄒楚下了一跳,“你怎麼來了?”
“鄭小姐?那個鄭小姐?”符楚津整個人湊到周慎的邊上,扒拉着他的肩膀,一臉的八卦。
“滾滾滾……”
鄒楚直接掃開符楚津搭在周慎肩上的手,瞪了符楚津一眼,“問問題就問問題,別動手動腳的。”
被掃的後退了幾步的符楚津:“……”
叫我不要動手動腳!?
那你自己搭着他肩的那隻手,是怎麼回事?
“嗯。”周慎看了一眼眉眼勾人的鄒楚,點了點頭。
鄒楚見周慎回答的時候,似有些出神。
“聽說,鄭家有個流落在外的血脈,你說,該不會就是你口中的鄭小姐吧?”
“鄭家?”周慎詫異地看了一眼鄒楚,對他說出來的這個消息,很是詫異。
“應該不是吧……”周慎有些不太確定地回了一句。
他認識的鄭夏恩,做事風格和鄭家完全不一樣,應該不可能會是鄭家的人吧……
“好了,你既然也來了,那便幫我們一起摘吧!”
周慎用胳膊肘捅了捅依舊還搭着他肩的鄒楚,毫不客氣地指使着他做事情。
在一旁被忽視得徹底的符楚津:“……”
“我和你們就算不是一起長大的,但是好歹也認識幾年了吧,要不要這樣?”
符楚津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
鄒楚轉頭,冷冷地看了一眼符楚津。
“怎麼?你有意見嗎?”鄒楚看着符楚津的眼裏,似有一層一層的寒冰。
符楚津整個人,頓時僵了那裏。
“我告訴你你也不知道,所以你還是不要問了。”
周慎並未發現符楚津的僵硬,也沒有發現鄒楚的異常,而是直接翻了個白眼給符楚津。
然後,拉着鄒楚,告訴他要摘什麼。
符楚津看着鄒楚瞬間又變回了,那個陽光溫暖的大男孩的時候,心裏好一陣我屮艹芔茻!
鄒楚這人,真是太可怕了……
“就爲這事?”
穆無聽着鄭夏恩將今天老宅的事情,海說了一通,終於明白了她要拜託他做什麼了。
“放心吧,阿有,我給你帶一件禮服過去。”穆無對老宅發生的事情,有些啞然失笑。
穆無說着,腦海中瞬間回想起了當初的那個記憶。
淺藍色嗎……
“哎呀,還好有你,不然真讓我穿那粉粉嫩嫩的粉紅色……”鄭夏恩有些慶幸地開口,“我怕我這老臉掛不住啊!”
穆無聽到鄭夏恩這樣說,不由地低笑一聲。
“所以,你不是不喜歡粉紅色,而是不好意思穿?”
鄭夏恩:“……沒有的事。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啊!”
“好了,不逗你了。”穆無盡管收了脣邊的笑意,但是眼底的笑意卻依舊還在。
“我現在還在修靈界摘無名果,你要喫嗎?”
穆無眯着眼,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
“無名果!?”
鄭夏恩接電話的手一頓,記憶瞬間回到了以前在北冥森林的日子。
“不是,我說,這朱玉果有這麼好喫嗎?”
撲打着翅膀的枝枝,一臉不開心地將剛摘來的,彈珠大的小黃果子,放到了夏歌的面前。
“還有,明明是你自己要喫,爲什麼要我去摘啊?”
枝枝不開心,就是因爲夏歌老是指使它去摘那個小黃果子。
“哈哈哈,還不是你玩遊戲輸了。”夏歌對面前梳理着自己羽毛的五彩皇鸚,吐了吐舌頭。
“分明是你作弊!”枝枝尖銳地啼叫一聲,對夏歌極爲的不服氣。
“誒誒誒,話不能這麼說!”夏歌笑着拿了一個朱玉果,也不洗,在衣服上擦了擦,便直接放進了嘴裏。
一個朱玉果,夏歌剛好可以一口喫下,而且還有說話的空餘。
“本來就沒有規則,哪兒還有什麼作弊啊,分明是你腦子不夠聰明!”
“夏老四!”
枝枝氣憤的怒吼一聲,飛起來,就要狠狠的啄她幾下。
但是夏歌手一掃,收了地上的朱玉果後,極其輕易地就躲過了它的攻擊。
枝枝試了幾次,都沒有啄到夏歌,瞬間有些惱羞成怒。
要不是之後,夏歌的師父出來打圓場,她與枝枝或許真要打上一架。
“阿有?阿有?”穆無許久沒聽到鄭夏恩的聲音,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該不會,她不喜歡無名果吧……
“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