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夏恩十分自然地收了手,對着咳嗽的老者,說道。
“小夥子知道我!?”
老者一雙精神抖擻的眼,認真地打量着鄭夏恩,對於他認識他的事情,似乎很是詫異。
鄭夏恩對於張老的打量,沒有一絲閃躲的意味,“小子夏祁,久仰張老您的大名。”
“哈哈哈……”張老大笑,犀利的眼神微微斂着,“小夥子你說笑了,我一個老頭子,能有什麼大名?”
“不知道穆公子有何辦法,可以救他們?”
張老眯着眼,笑眯眯地將話題轉回了正題上。
穆無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鄭夏恩。
鄭夏恩會意,笑了笑,走到一個半妖魔化的人身邊,手指在他的額上輕點。
“以吾之靈,淨汝之心,驅除……邪念,迴歸……本心!”
隨着這類似咒語的話出現,鄭夏恩大的手指輕點的地方,漸漸冒出了絲絲的黑氣。
念出這咒語的鄭夏恩,也越來越顯得喫力。
穆無看着,薄脣緊緊地抿着。
而小妖魔卻是震驚地看着鄭夏恩,看着她手指尖引出的邪惡之息,眼神猛地一邊。
他好像……知道了什麼!
“過來!”
鄭夏恩突然沉着聲,另一隻手的手指微動,低聲喊了一句。
小妖魔頓時不受控制地走近了鄭夏恩。
穆無剛開始以爲是在叫他,但當他腳步剛動,就突然聽到一聲悶哼聲。
小妖魔的內心:“……我屮艸芔茻!”
穆無的腳步瞬間頓住。
“我說,你的血應該有用吧,小妖魔!”鄭夏恩收了手指,盤腿坐在了地上,看着可以與她平視的小妖魔,笑着說了一句。
小妖魔:“……!?”
“嗯嗯嗯嗯……”小妖魔的瞪着眼,不斷地衝着鄭夏恩搖頭。
“臭女人,你在說什麼呢?我的血怎麼可能有用?”
場中的衆人,只能看到鄭夏恩對着空氣自言自語。
然而,穆無卻知道,那裏應該有一個人。
“誒,周慎,夏祁這是在做什麼?”
撿起自己扇子的符楚津,悄悄走到了周慎的邊上,小聲地問了一句。
周慎搖了搖頭,“不知道。”
符楚津:“……”
“那你瞭解這個夏祁嗎?”
周慎聽到,轉頭疑惑地看了符楚津一眼,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勸你別打她的主意,被五哥知道,饒不了你!”
符楚津:“……”
他只是想要知道,這麼厲害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
怎麼就這麼難呢?
不過,看樣子,周慎應該是知道夏祁是什麼人……
符楚津搖着扇子,看着穆無的眼神,稍稍變了變,口中無聲喊道:“五哥……”
“小妖魔,你以爲你沒用,我會將你帶到這裏來嗎?”
鄭夏恩歪着頭,十分無害地笑着對小妖魔說道。
小妖魔:“……”
玄靈:“……宿主,這小妖魔……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不是玄靈裝蒜,她是真的沒有看出這妖魔,與其他的妖魔,有什麼的不同。
不是說,留着給獸修者的領頭人的嗎??
怎麼留着他……還有別的原因啊?
小妖魔:“嗯嗯嗯……”
鄭夏恩看着他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疑惑地皺了皺眉。
“你要是同意,就眨一眨眼。”
鄭夏恩對小妖魔的控制,除了眼睛,哪裏都可以。
然而小妖魔卻是瞪着眼,兇狠又憤怒的看着鄭夏恩。
鄭夏恩:“……你要是同意,就不要眨眼,看着我就可以。”
小妖魔:“……”
小妖魔原本瞪着鄭夏恩的眼,看到鄭夏恩瞬間加大的笑容,瞬間閉上了眼。
他的血,怎麼可以給這些低賤的修靈者!?
“好了,你眨眼了。”
鄭夏恩十分邪惡的說了一句令小妖魔瞠目結舌的話,然後沒等他反應,他就見到,他的某處大動脈破了,流出了紅黑色的血液。
“嗯嗯嗯嗯……”
小妖魔的心裏不斷咆哮:你竟然敢耍我!?你竟然敢耍我!?你這個臭女人……我要……
小妖魔咬着牙,憤恨地看着鄭夏恩用他的血,灑在了剛剛那人的額頭之上。
她竟然……真的知道!
就在衆人疑惑,那個虛空中莫名出現的鮮血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
那個額頭被灑滿鮮血的人,手上出現的石頭似的皮,竟然開始脫落了!
張老的瞪着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主要是,這種治療方式,簡直聞說未聞!
“好了好了!”鄭夏恩擡手招了招穆無,“後續再到萬靈藥行買幾顆回氣丹,就沒什麼大礙了!”
穆無大步上前,拉着鄭夏恩的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鄭夏恩順勢,整個人向沒有骨頭似的,靠在了穆無的身上。
張老皺了皺眉,“萬靈藥行?”
他怎麼沒有聽說過?
“哈,我就不詳細和張老說了,等會兒自有人給張老遞消息的,到時候還請張老1給我多宣傳宣傳。”
鄭夏恩說着,示意穆無帶她離開。
衝動暴躁的小妖魔,看着鄭夏恩奇怪的行爲,下意識地眯了眯眼。
這個人,既然知道他的存在和身份,就不能再留在她的身邊了。
很危險!
穆無攬着鄭夏恩的腰,淡漠地和張老告別離開。
臨走前,鄭夏恩笑着和張老說道:“剩下的人,張老可以都送到萬靈藥行去。”
周慎看着穆無帶着鄭夏恩離開,留在了禾雲商行處理後續的事情。
符楚津想了想,跟了上去。
“五哥……”
穆無帶着鄭夏恩離開了禾雲商行。
但是沒走多遠,鄭夏恩就突然推開穆無,扶着一旁大的樹,吐出了一口黑色的鮮血。
“阿有……”
穆無瞬間變了臉色。
“別過來!”鄭夏恩大聲喊道。
穆無看着鄭夏恩扶着樹,背對着他的聲音,停住了腳步。
符楚津奇怪又詫異地看着夏祁。
這是……怎麼了?
還是高估了,她現在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住邪惡之息!
鄭夏恩弓着身體,忍受着身體內如血肉被侵蝕般的痛苦,掐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