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怎麼可能!?

    那裏的人,受到天道與下界的天地法則限制,上界絕對不可插手下界之事。

    若是上界真的要插手下界的事情,便要付出極爲沉重的代價。

    到最後,實力定會大打折扣,又怎麼可能還會有如此接近真神的實力!

    “你們妖魔一族的剋星!”

    帝月靈魂動盪,身上的氣息,越是一會兒強一會兒弱。

    一直以界外之人的視角,注意着帝月的木帆,再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瞬間明白了。

    明白了,君上爲何突然間就變了。

    帝月口吐鮮血,半跪在地上,覺得腦袋暈暈的。

    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她的靈魂深處撕扯,融合。

    又好似,是有什麼東西,即將在她的體內覺醒,卻又被莫名的力量,給壓制了下去。

    “本尊……”

    帝月突然擡起頭來,一雙邪魅的眼,冰冷地看向白徵。

    “何時允許你們殺人了!”

    帝月說着,整個人出現在白徵的面前,血紅色的衣裙,在灰暗的空中,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恐懼。

    白徵聽到帝月的話,眼神猛地一震。

    連躲避都忘了。

    “咔!”

    白徵僅僅只是呆愣了一秒,便在帝月的手中,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不知捱了帝月多少下攻擊,白徵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被打散了。

    突然,帝月一個擡腳,將毫無還手之力的白徵,用力地往地面踢去。

    “嘭!”

    地面揚起陣陣塵土,村民們見到,紛紛快速退散。

    上官楓趴在不遠處,根本無力向後退去。

    還是阿虎見到,用尾巴將上官楓給掃開來了。

    趁着塵土未散,帝月在虛空中,快速地畫起了弒魔陣。

    塵土散去,弒魔陣成。

    在地面砸出了一個坑的白徵,突然爆發出一聲慘叫。

    在弒魔陣落下的那一刻,數千顆類似小石頭般的東西,目的性極強地攻向了帝月。

    看着那些數以萬計的小石頭般的東西,帝月臉色瞬間變了。

    “不好!”

    木帆也大叫一聲不好。

    這可是妖魔之皮凝練出來的攻擊,威力極大。

    “護體結界!”

    帝月想也沒想,直接劃破手腕,以血爲引,雙手快速掐訣。

    一時之間,以帝月爲中心,整個蒲寧村,被結界包裹。

    唯獨她自身,沒有任何防衛措施。

    “主人!”

    阿虎在結界內,看着無處可躲的帝月,睚眥欲裂。

    “虛無之筆,護!”

    虛空之中,帝月雙手不停歇地掐訣。

    虛無之筆從虛空而來,懸浮在帝月的頭頂。

    在那無數顆石頭狀的東西砸向帝月的時候,散發出了耀眼的金光。

    “竟是……”

    木帆眼中的詫異,藏也藏不住,“規則!”

    “不止!”木帆差點驚呼出聲,“是地府之花,曼珠沙華!”

    看着被一片紅色的曼珠沙華護住的木帆,第一次感覺到,此人的神祕。

    莫名出現在無間,更是引得君上百般關注,現在更是與地府有着莫大的關係。

    四界之中,她是半神,又是下界之人,守護着修靈界與凡界,現在更是與地府有着莫大的關係!

    她一人,就關係着整個四界!

    無間,修靈界,凡界,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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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

    白徵自金光出現的那一刻,便知道,它這最後的手段,也不可能殺得了帝月。

    現如今,他也只能放棄殺了她了。

    白徵想着,目光停留在不遠處,落在坑面上的陣法,咬着牙,快速離去。

    沒人看到,白徵走的時候,光着身子。

    很明顯,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主人!”

    在石頭般的東西消失之後,帝月周圍的金光也瞬間消失。

    伴隨着的,是帝月靈力不支,從虛空之中,直接栽了下來。

    當白虎接到帝月的時候,帝月已經昏厥了過去。

    白虎心中一緊,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上官楓一眼,然後直接馱着昏迷的帝月離開。

    離開不到半刻鐘,便有幾名身穿華服,面容冰冷的人將上官楓帶走了。

    之後,還來了幾人,來爲蒲寧村的事情善後。

    “月兒怎麼了?”

    一個身穿白色的衣袍的男子,看到阿虎背上昏厥的帝月,臉色瞬間變了。

    “蒲寧村,遇上了一隻棘手的妖魔,主人與他,兩敗俱傷。”

    看着男子抱着帝月,匆忙的步伐,阿虎一邊跟上,一邊將事情簡潔的說了一遍。

    “藥師,快檢查帝女傷勢!”

    男子剛將帝月放下,藥師後腳就匆忙趕過來了。

    “月兒終歸是揹負了太多!”

    男子心疼地看着牀上面色蒼白的人兒,內心極其地沉重。

    “如果,月兒出生之時,沒有那場預言,或許,她就不用揹負那麼多。”

    貴格之人,乘天地之運,守護這世間。

    “墨大人,有些事情,是躲不了的。”

    白虎化形,一位儀表不凡的翩翩少年,站在了墨之寒的身側。

    “你難道真的甘願,看着月兒,爲消滅妖魔,而犧牲?”

    墨之寒轉身,看着白虎,一字一句地質問道。

    “如果,這就是她來到這世間的使命的話,不管甘不甘願,我都會支持她,無論發生什麼,我都願和主人一起承擔。”

    “墨大人。”

    白虎本想守護在帝月的牀邊,可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向了墨之寒,說道:“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莫要對主人,動不該動的心思。”

    墨之寒聽到白虎的話,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掐緊。

    木帆看着白虎將帝月帶回了宮殿,便回到了無間。

    “君上,我回來了。”

    木帆看着在房間裏,氣息衰退了不少的帝無,抿緊了脣。

    “她近段時間,可還好?”

    帝無保持着打坐的姿勢,問話的時候,都沒有睜開眼。

    但是,木帆卻從帝無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月姑娘剛剛與一隻稍強的妖魔對上,兩敗俱傷。”

    “她如今怎樣?”

    帝無聽到帝月受傷,猛地睜開了眼,緊張地問診木帆。

    “已經回了下界的宮殿,受到了最好的救治,目前基本已無大礙。”

    木帆畢恭畢敬地將事情,清楚地告訴帝無。

    他知道,他若是說道含糊其辭的話,君上肯定會不顧一切,親自去下界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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