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的事情,師父是故意讓我們瞞着你的。”
傅籌塵也沒等鄭夏恩問,直接就交代了,“師父說了,在修靈界未發生變故的時候,絕對不可以與你相認。”
鄭夏恩:“……爲什麼?”
“即是師父的交代,我這個做徒弟的,自然不好詢問緣由。”
傅籌塵眼皮微擡,眼神複雜地看着鄭夏恩,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傅籌塵說出這樣的話,無非是在告訴她,不管是什麼緣由,他都不會告訴她,畢竟,是那個老頭子親自交代了的。
“行吧,既然你要這樣說,我也沒話可說。”
鄭夏恩看着傅籌塵,無奈地聳了聳肩,說完又看向清築老頭,“我這次過來,是想要您想辦法將修靈界的衆多修靈者都聚集起來,對付妖魔,光憑几個人,是根本沒辦法對付的。”
“如今,修靈界的形勢,我想你應該知道,想要將修靈界的修靈者都凝聚起來,並不是什麼易事。”
“所以才讓您來想辦法。”鄭夏恩知道,修靈界千百年來傳承下來的風氣。
無非是各自爲營,只要事情沒有波及到他們,他們就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甚至可以隔岸觀火,順便再踩上一腳。
這是鄭夏恩從一開始,根本無法認同修靈界如此的生活狀態和風氣。
其實,從凡界回來,鄭夏恩才第一次真正認識到,修靈界這種以自我爲中心的生活方式,根本無法長遠地走下去。
就算這一次,沒有妖魔的出現,修靈界也遲早會在歷史的長河中,逐漸衰敗,甚至是走向消亡。
怪不得,相比於萬千年前的盛世,現在的修靈界,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想到這裏,鄭夏恩的腦海中,好似真的看到了萬千年前修靈界的盛況。
那樣的感覺,就像是她曾經親身經歷過一樣。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鄭夏恩覺得十分地奇怪。
清築老頭看着鄭夏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只能說,盡力而爲。”
“行,我知道了。”
鄭夏恩聽到清築老頭的話,點了點頭,同時將心中的疑惑給壓了下去。
“若有必要,你可以尋求花寒宮的幫忙,她們會出手助你的。”
鄭夏恩說着,在虛空中隨手畫了一道符咒。
符咒完成,自主落到了清築老頭的手心,印刻在他的手掌之上。
“這是傳信符,啓動這個符咒,就可以聯繫到花寒宮內的傳訊石,會有弟子將你的話帶給那邊的長老的。”
在清築老頭疑惑的目光中,鄭夏恩解釋道。
“如今,槊影宗與關澤宗摩擦不斷,花寒宮想來也已經重新入世了吧。”
清築老頭聽了鄭夏恩的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眼神犀利地看向了鄭夏恩。
鄭夏恩:“……”
“這三宗入世,皆是因你……”清築老頭意味不明地對鄭夏恩說道。
“哈,事有因果……”
鄭夏恩眨了眨眼,沒有否認清築的話,也沒有肯定清築的話,“何是因,又有誰能斷定呢?”
傅籌塵聽着鄭夏恩的話,目光有一瞬定格在了鄭夏恩的身上,之後,眼神微斂。
世間之因果,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小姐……”
傅籌塵擡眸,眼神中好似有一抹流光閃過。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鄭夏恩跟清築老頭打了聲招呼,擡腿就要往外走。
不過,在經過傅籌塵的時候後,鄭夏恩的腳步有一瞬間的停頓,“若是有機會,我們一起和師父他老人家聊聊?”
傅籌塵看着鄭夏恩脣邊危險的笑意,笑了一聲,“好啊。”
清築老頭聽到他們的話,奇怪而又疑惑地看着鄭夏恩大步出了書院。
那個老傢伙,不是早已經仙逝了嗎?
還聊聊?
怎麼聊?
又或者……
那個老傢伙他還在!?
“出什麼事了?”鄭夏恩一邊走,一邊問關格。
關格直奔主題,說道:“我剛接到消息,大部分妖魔在今天早上聚集在了北冥森林,聽說是什麼化形靈獸。”
靈獸什麼的,關格還是第一次聽說。
更何況還有什麼化形之說,當真是聞說未聞。
關格不知道,不代表鄭夏恩也不知道。
“靈獸化形……”
鄭夏恩聽到關格的話,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
心中算着大風化形的時間,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算時間,若是沒錯的話,這段時間,剛好是大風化形的階段。
如今,北冥森林聚集了衆多妖魔,怕是衝着大風去的!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
“我馬上前往北冥森林,你回一趟關澤宗,告訴單袁煋,槊影宗的事情必須馬上解決,解決完讓他帶着弟子迅速前往北冥森林!”
鄭夏恩快速說完這一番話,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關格的面前。
“誰?”
鄭夏恩的身影剛出現,不遠處就傳來一道犀利的攻擊。
鄭夏恩倒吸一口涼氣,迅速躲開,口中喊道:“是我,夏老四!”
正想要施展出殺招的枝枝聽到鄭夏恩的話,下意識地停頓了幾秒,一雙犀利的眼,盯着那個令它十分陌生的人。
“你是夏老四?”
枝枝落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的樹幹之上,警惕地看着鄭夏恩。
“你如何能證明,你是夏老四?”
枝枝說着,鼻子動了動,並沒有聞到熟悉的氣味。
這也是爲什麼,枝枝沒有在第一時間就靠近鄭夏恩的原因。
現在可是關鍵時刻,難保不是外面那些醜陋的東西放出來的煙霧彈。
“枝枝,虛無之筆你可還記得?”
鄭夏恩說着,單手掐訣,虛無之筆驟然出現在鄭夏恩的手中。
枝枝看着憑空出現的虛無之筆,迎風而來的,是那股令它十分熟悉的血的氣味。
那個氣味,這世間,也只有她……夏老四纔有的!
“真的是你!”
枝枝既不可置信,有激動地快速飛向了鄭夏恩,“夏老四,你真的回來了!”
“是我。”
鄭夏恩接住向她飛來的枝枝,感到十分地欣慰,“這麼多年不見,你變得穩重些了。”
“嗚嗚嗚,你怎麼現在纔回來?”
鄭夏恩的話纔剛落下,枝枝就抱着她的手臂,大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