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進車廂的瞬間,夜彩糖下意識的立刻擡手護着自己的腹部,惱火的對着秦若寒怒聲道:
“你有病啊?”
孩子要是被傷到了怎麼辦?
秦若寒冷颼颼的說道:“你有藥?”
夜彩糖瞪着秦若寒冰冷,卻俊美如天神的妖孽容顏,忽然無言以對:“……”
秦若寒的手臂霸道的禁錮着夜彩糖的腰身,將夜彩糖纖細嬌小的身子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中。
夜彩糖鼻尖聞到淡淡地血腥味,感受到秦若寒胸膛前的潮溼,頓時面色鐵青的說道:
“快點鬆開我。”
剛剛她跌進車廂裏,好像撞倒秦若寒的胸膛了。
秦若寒胸前的傷口,該不會被她撞裂開了吧?
這傢伙難道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口嗎?
爲什麼要這麼毛毛躁躁的,給自己傷口帶來二次傷害怎麼辦?
秦若寒眸色冰寒的看着夜彩糖:
“剛剛對別的男人眉開眼笑,面對自己的老公,簡直就像欠了你幾百萬一樣。”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夜彩糖擡起頭,漂亮的大眼無奈有心疼的看着秦若寒。
“我不是不待見你,我是怕你身上的傷口裂開了。”
“你快點鬆開我,我給你看看。”
秦若寒心中高漲的怒火,在聽見夜彩糖放軟的嗓音和解釋後,
忽然如同被澆了一桶冰水般,
熄滅了大半。
“我沒事。”他輕啓薄脣,淡淡地說道:“你不用擔心。”
夜彩糖聽這秦若寒低沉磁性,帶着一絲疲憊的嗓音,無奈的嘆息一聲。
“可是我已經聞到血腥味了,你別騙我了。”
“我沒有騙你。”秦若寒疲憊的將精緻的下顎輕靠在夜彩糖的肩膀上,淡淡地說道:
“血腥味是我手上的。”
夜彩糖聞言擔憂地看向秦若寒的大手。
“手怎麼會受傷?你把手給我看看,我看看傷的怎麼樣了?”-
秦若寒不動聲色的將受傷的手插進褲兜裏。
“我說了沒事,真的沒事,只是小傷而已。”
剛剛看見這個該死的小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眉開眼笑,
心中頓時莫名煩躁不安,憤怒的把指甲都刺進來掌心裏而不自知。
如果不是夜彩糖追問的話,他自己可能都沒有察覺道。
夜彩糖的目光還是不放心的追着秦若寒骨節分明的大手,語氣裏滿是擔憂。
“先給我看看,我來確定到底是不是小傷。”
這個血腥味濃郁的不太像小傷的樣子。
秦若寒不想讓自己狼狽的一面被夜彩糖看見,忽然開口說道。
“你之前不是說,要跟我離婚的嗎?”
“現在爲什麼要關心我的傷口?”
夜彩糖聞言小臉上的神色忽然一僵。
她忽然偏頭不敢去看着秦若寒的眼睛,口是心非的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習慣性的喜歡擔心別人。”
秦若寒聽着夜彩糖敷衍的回答,忽然憤怒的擡起夜彩糖的下巴,神色冰冷的問道。
“夜彩糖,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跟我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夜彩糖被迫擡起下巴,神色鬱悶的看向秦若寒。
她一擡眸,就撞進了秦若寒那雙,比夜空中星辰還要漂亮的眼眸。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
秦若寒聽見夜彩糖的回答並不是決然的無情,提着的心剎那間,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那你是真的想要跟我離婚嗎?”
夜彩糖聞言忽然握緊拳頭,定定的看着秦若寒。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她嘲諷的勾起紅脣,漫不經心的說道:
“離婚不是你說的嗎?”
秦若寒聽見夜彩糖的回答,頓時有些懊惱,又有些氣結。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離婚,他不願意。
不離婚,他又怕自己會給夜彩糖帶來危險。
最終,他有些咬牙切齒的怒聲道:
“我只是說了,又沒有真的這麼去做。”
夜彩糖神色淡然地看着秦若寒,冷冷地說道:
“說了,就證明你有這樣的想法,不是嗎?”
秦若寒忽然憤怒的看着夜彩糖的眼睛:“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剛剛的態度,難道不足以表明,他不是真的想離婚嗎?
“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你才滿意?”
夜彩糖看着盛怒的秦若寒,一言不發:“……”
沉默了一會兒後,
她垂下水靈漂亮的桃花眸,神色有些複雜的喃喃自語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也不知道想讓你怎麼做,我也好迷茫。”
秦若寒看着夜彩糖臉上的迷茫和無助,心中的怒意莫名的消失了大半。
他放軟了嗓音,淡淡地說道:
“既然你現在很迷茫,那我們就像以前一樣過日子就好。”
夜彩糖反射性的低頭,看向秦若寒的胸膛上的傷口。
“我可以嗎?”
她繼續跟他待在一起,不會給他帶來傷害嗎?
秦若寒聽見夜彩糖的問題,俊美如天神般的妖孽俊臉忽然僵硬了一下。
是啊,他可以嗎?
他真的要這麼自私的,把夜彩糖拖進他危險的生活嗎?
剎那間,車廂內忽然安靜了下來,空氣彷彿都停滯了一般,多了一絲讓人無法呼吸的低氣壓。
“咚咚咚……”
秦天忽然敲了敲車窗,打破車內的沉默。
“秦爺,老爺子剛剛打電話給屬下,請您即刻趕往老宅。”
秦若寒聞言淡淡地開口道:
“去老宅。”
夜彩糖看了一眼沒有在繼續之前話題的秦若寒,眸色晦澀不明的勾了勾嘴角。
秦若寒他自己似乎都不確定了,她還能確定什麼?
半個小時後,
幾十輛豪車,魚貫般的,一輛接着一輛氣勢恢弘,開進老宅的大門。
秦老爺子看見秦若寒這麼大陣仗的進入老宅,心頓時咯噔一下,心裏莫名的有些害怕。
這個臭小子,帶了這麼一大隊人馬來做什麼?
這個臭小子,該不會是知道了他的計劃,想要反抗他吧?
秦老爺子憂心忡忡的把手背在身後,着急的來回走來走去。
秦老夫人看着秦老爺子滿臉着急的模樣,忍不住嘆息一聲。
“別走了,客人馬上就快到了,你孫子的也馬上就進屋了,”
“你現在慌亂的跟鍋臺上的螞蟻似得,有什麼用?”
秦老爺子聞言立刻停下腳步,一臉認真的看着秦老夫人。
“你說這個臭小子,今天帶這麼多人來做什麼?”
“該不會是,特意帶人來砸場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