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是有些昏昏欲睡,在車站下車之後於錢毅隨便上了一輛拉客的車向着王某的家趕去。/p
王某的家裏並不是很富裕,可以說是因爲家裏人辛辛苦苦賺下的錢才讓他上到了一個不錯的大學,就是一個小村莊之中父母都是在外務工的辛苦人,而家中只有孤身一人的老者。/p
這是王某的奶奶,滿臉的褶子讓她的模樣比真實年齡要大上不少,在家中還是做着簡單的手藝活有着一點收入。/p
當這位奶奶知道了自己孫子的死亡時,整個人就是那種被雷劈中腦袋般呆在那裏,一動不動,手中拿着的便條散落在地上也是沒有半點的反應。而面對這樣的情況於錢毅也只能是輕聲安慰着,等待着王某奶奶安穩下來,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位老年喪孫的老者。/p
通知死訊這樣沉重的事情於錢毅也是沒有什麼太心理抵制的,只不過唯一苦惱的就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進行接下來的事情。/p
身份不同的於錢毅似乎知道着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祕辛,也正是如此他纔會是在接觸到這個案子的時候就直接來到死者的家鄉進行查探了。/p
秋天的風,刻骨的寒。/p
披着破舊風衣的於錢毅似乎是陷入到了回憶之中,當年只是二十出頭準備考研畢業生的他確實被拉入到了某個特殊的組織之中。/p
其實如果說的通俗易懂一些,那就是於錢毅有着一項特殊的能力,而這個能力在都市中也就是被稱爲“陰陽眼”。/p
而於錢毅自己卻是將其稱爲“鬼目”,一雙原本應該屬於“鬼”這種事物的眼睛,能夠看到正常人所看不到事物的眼睛。/p
腦海中顯現中的場景,那時候的於錢毅還是一個精氣神十足的帥小夥,他還是有着一些非常要好的搭檔,可是……/p
一聲異響打斷了於錢毅的思緒。/p
此時村子中也算是和這一家有着血緣關係的親戚都是聞訊趕來,因爲於錢毅怎麼說也是市裏的“大官”,這幫人也是沒有對於他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甚至哭鬧都是沒有的。/p
而打斷於錢毅的異響也並不是這羣人發出來的,而是在這一家庭院的某一個角落。/p
對於一些比較靈異的現象於錢毅都是非常敏銳的,就像是現在的這個情況,一個陰暗角落的輕微聲響引起了於錢毅的注意。/p
因爲村子中大多都是將自來水放在庭院之中,所以說在放着水缸的庭院周圍都是無比潮溼的環境,而這當然是不少生物所喜歡聚集的地方。/p
傳出異響的是一塊在角落中好像是被少了大半黑漆漆的木炭,但是當於錢毅靠近的時候也是感覺到了其中慢慢散發出來的怪異味道,一種村子中人也許聞到了也不覺得奇怪的味道。/p
就好像時某種生物死亡之後的腐臭味,但明顯沒有那種腐臭的劇烈,同時其中還好像是夾雜着一些草木的輕微香氣。/p
所以於錢毅就是如此擺脫了難題能夠認真進行一些調查,並且現在的情況似乎都是出現了一些線索了。/p
沒有直接下手,有着豐富經驗的於錢毅快速戴上一雙看起來非常薄的手套,但這種手套的材質怎麼看都不是尋常的貨色。/p
帶着手套之後於錢毅明顯也是放開了不少,他直接就是伸出手去,只不過開始的想要直接抓取轉變成了將其翻開。/p
就是在於錢毅的手碰到木炭的瞬間就是感受到了非常劇烈的高頻率震動,察覺到有些不妥的他在將木炭掀開之後露出的竟然是密密麻麻的黑殼小甲蟲。/p
這並不是簡單的蟲子,或者說至少在於錢毅這裏看過來不是簡單的蟲子,因爲這些密密麻麻爬行着完全可能引起不少密集恐懼症患者不適的甲蟲的黑色甲殼之上似乎都刻畫着一些人臉的形象。/p
在看到這個東西的瞬間於錢毅就是知道自己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因爲這個東西他也是非常熟悉的,並且也是大多數這類案件都會出現的生物之一。/p
這種蟲子並沒有什麼學名,因爲它們太常見到這一行業的人根本都不會多提起的程度。/p
但不可否認的就是,這種黑甲蟲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標誌,有着這種甲蟲就是代表了不好的東西也是在周圍。/p
將這些沒有什麼具體危害的黑甲蟲給驅趕之後,於錢毅有些小心翼翼的將這個木炭給拿在了手中,毫無疑問這個匯聚瞭如此多黑甲蟲的木炭絕對是這條線索的關鍵。/p
至於說黑甲蟲這種東西,它們原本也就是正常的蟲類,只不過因爲某些特殊的原因纔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也是他們沒有具體學名的原因,因爲這種東西就不是什麼正常生物。/p
回頭看了看喧鬧的庭院,於錢毅也是知道現在估計是問不出什麼來的,索性今天晚上就在村子中過夜好了,而在過夜之前當然還是要多看看這個木炭到底是什麼。/p
暫時離開了這個家庭之後,於錢毅找到了這個村子的村幹部,然後在出事了證件之後就是被引領着到了大隊部進行休息,這裏平時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住,所以也是冷清的很。/p
不過於錢毅也是根本沒有什麼在乎的,將一臉巴結的村幹部給應付走了之後,甩了一下風衣的於錢毅就是將那塊木炭從密封袋中給拿了出來。/p
這一次來的匆忙,所以說也沒有什麼比較專業的人士跟着他過來,而就算是讓他把這個木炭送到支隊中進行檢測也是需要不少的時間,那麼在此之前還是讓自己研究一下吧。/p
周圍的環境一片寂靜,一絲絲不詳的氣息似乎都是在這個村落迴盪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