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要和李劍齊還有陳新意商量明日的預算,耽擱了不少時間,當沈途進入餐廳時喫晚飯時,就看到任悠河與尚越早在那兒吃了,並且恰巧看到尚越給任悠河倒飲料的一幕。

    記得上次錄製,尚越對任悠河的態度,估計整個節目組都沒人比他清楚了,因爲當時他就在場,只是怕場面太尷尬,他就當什麼沒看見,一直待在另一邊沒過去,他聽的很清楚,不說厭惡,但兩人之間絕對不對付,可是怎麼一轉眼關係又好起來了?

    見那兩人聊的火熱,沈途也沒有去打招呼的打算,叫來服務員,暫時沒有點菜,因爲還有陳新意李劍齊沒到,他就先要了一瓶任悠河桌上的那種飲料。

    任悠河他們桌上的飲料可不是一種兩種,而他要的恰是尚越給任悠河倒的那種,藍色盒子,上面印着一串英文,很大一瓶。

    服務員很快把他要的飲料拿來,他打開嚐了一口,竟然是酸奶,酸味和甜味都很淡,奶味卻很濃,沒什麼滋味,不覺得有什麼好喝的。

    後來陳新意李劍齊過來了,而那一大瓶酸奶他再沒動過,又再點了一瓶紅酒。

    喫完飯,任悠河離開餐廳前先去了一趟洗手間,可能是因爲酒店打過招呼的緣故,餐廳內的人看到他並沒有覺得很意外,就像他們都是普通人一樣,這讓他覺得很自在。

    就在他洗完手要走時,一個聲音把他叫住。

    “任悠河……”

    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但是在他記憶中,似乎聲音的主人從未直呼過他的名字。

    任悠河慢慢回頭,正好看到沈途從廁所隔間出來,臉上微紅,像是喝了不少酒。

    “你喝醉了!”任悠河聲音肯定,至於爲什麼對方不叫任哥這種問題,就沒必要問了。

    現在又沒有在拍攝。

    沈途喝的有點上頭,但腳步卻很穩,在任悠河旁邊站定,打開水龍頭洗手,微紅的臉卻偏向一邊的任悠河,嘴角帶出一抹傻笑。

    “酸奶好喝嗎?”

    這問題問的沒頭沒腦,任悠河不懂他什麼意思,就沒有回答,只是酒氣撲面而來,忍不住皺眉。

    “怎麼?”而沈途也並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顧自問了下去,“任大明星現在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了?”

    任悠河眉皺的更緊了,心想沈途應該是喝太多說胡話了,不然他爲什麼一個都聽不懂。

    “任大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過…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連尚越那樣的極品都被你搞到手……”

    從直呼名字任悠河,再到任大明星,最後是任大哥,這個變化讓任悠河眉皺的更深了。

    尤其是當他聽到尚越的名字,眉猛的一跳:“你胡說什麼,我和尚越只是普通朋友。”

    心想,這話要是被尚越聽到了,那傢伙肯定火冒三丈,這事還不知道會如何收場。

    看沈途這表現,難道原主之前辜負過他,所以這是發泄怨氣來了?

    可是不對啊,任悠河記得原主記憶裏沒有沈途這個人,雖然都是明星,但原主的事業主要是拍電視劇,而沈途多是在舞臺上唱歌跳舞來,所以平時根本沒有什麼交集,更別說有一腿了,那這傢伙現在是怎麼回事?

    沈途確實有些醉了,但遠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理智也在,他看出任悠河臉上的疑惑,一聲輕笑:“哈…任悠河你是不是早忘記錫紙了,嘖嘖嘖……你這種人果然讓人噁心,當年像條狗一樣追在錫紙後面,現在攀上尚越了,就把錫紙完全忘記了,哈哈哈……”

    任悠河聽的一臉懵:“錫紙是誰?”

    這名字咋那麼奇怪?他覺得,沈途可能真的醉的不輕,話都說不清楚,錫紙他真沒聽說過啊,原主記憶裏也沒這麼個人。

    難道他被碰瓷了?還能這樣碰瓷?目的是什麼?不會是錢吧?

    聽了任悠河的話,沈途一副快要被氣笑的模樣,聲音冰冷:“你真是厲害,這纔多久,兩個月不到,你就忘記顧希知了嗎?”

    顧希知?哦原來是他啊!任悠河恍然大悟。

    錫紙,他是不認識的,但是顧希知這個名字確實是認識的,這不就是原主之前每個月二十萬包養的小奶狗麼。

    任悠河一穿過來就把那包養費給斷了,畢竟他不喜歡那款兒,還那麼貴,很不划算啊。

    他記得兩個月前,顧希知似乎還在參加什麼封閉性的訓練,即將爲參加某個選秀綜藝做準備,他聯繫不上對方,就直接斷了聯繫,當然他也不想聯繫那人。

    不過,後來他被全網罵到至今,也沒見那小奶狗與他聯繫一次啊。

    再封閉,也不可能兩個多月都沒機會拿到手機吧。

    可見對方也有意與他撇清關係。

    從原主的記憶來看,在兩人的關係中,原主一直是舔狗,顧希知之所以同意交往,一是因爲錢,二是因爲原主同意在選秀綜藝上讓他c位出道。

    可以確定的是,顧希知對原主並沒有什麼感情,所以沈途這一出是不是……有毛病?

    “不過…跟你有什麼關係?他有話就直接來找我,你不必替他轉達,我的電話號碼沒換,也沒把他拉黑,隨時可以打通。”任悠河知道原主每結束一段感情,都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喜歡給前任送點分手禮物,比如車啊房啊,興致上來了還有分手炮啊什麼的。

    任悠河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方,但是也不會小氣,所以決定遵從原主的傳統,畢竟送點土特產還是可以的,比如這次彭松導演就送了大家好幾個花燈,他也分到了好幾個,不過這種東西他不太喜歡,華而不實,佔地方不說,還積灰,能送出去最好。

    “你怎麼能這麼對希知?你是不是瘋了?”沈途卻聽不進去,或者是根本不願意聽,似乎在他看來,顧希知既然是任悠河好不容易死乞白賴才追上的,就不應該變心,怎麼能見一個愛一個呢。

    哪怕他也知道顧希知同樣不是個好東西。

    任悠河沒想到沈途原來一直對他意見這麼大,在他印象中,麗麗很喜歡他,是他的鐵粉,任悠河不自覺被安利了好多次,想不關注都沒辦法,這是一個努力上進長的好看正當紅的年輕愛豆,對他也一直很尊敬,任哥任哥的叫着,沒想到不滿早藏在了心底。

    但現在他覺得,面前的人是個神經病,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纔對!不想與瘋子多費口舌,任悠河繞過沈途就要走出去。

    沈途想攔,可對方不是他想攔就真的能攔住的。

    任悠河大步離開,像是生怕身後有什麼東西追上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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