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歧視。
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從危險的邊疆地帶來到京都。
又能在尤長遠的眼皮子底下成爲甲等甲班夫子。
要麼就是李若蘭有幸運之神眷顧着,光環加身諸事順利。
要麼……
看來更要小心謹慎纔是。
翌日,應天書院。
“聽說了麼,甲等甲班來了一個女夫子,長得那叫一個漂亮,一看就讓人目不轉睛那種。”
“聽說了,我還知道那女子叫李若蘭,是北辰國李將軍家的後人。”
“當年爲了救攝政王身死的李將軍?那這麼說李若蘭和攝政王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咱們夫子……”
“有時間聊八卦,沒時間背課?三十六計加註解抄十遍。”
講臺上,雲安安端着肩膀,冷眼看着雪千城等人。
“夫子,今兒不是實踐課麼,我們哪有時間抄寫。”
“實踐課回來後在抄寫,再磨嘰二十遍。”
從踏入應天書院開始,身邊人都在議論李若蘭的種種,耳朵都長繭了。
“是是是,您是老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今日的實踐課依舊是義莊。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衆人的承受能力強悍了一些。
仵作大叔看了一眼強忍着的衆少年,眼中幾許讚賞。
從義莊回到應天書院已經是兩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剛踏入應天學院,便看到一羣人烏泱泱的朝着甲等甲班跑去,嘴裏還嚷嚷着若蘭夫子出來了去看若蘭夫子等等的話語。
“雲夫子。”
尤長遠揹着手走來,笑眯眯的看着雲安安。
“要不要和老夫一起去甲等甲班看看,新來的女夫子長得可帶勁兒了,還能帶動學生們的積極性。”
自從閔夫子被雲安安氣的吐血後,三五不時的請假。
這可苦了他和袁海仁了,不僅要代般教書甲等甲班,還得處理學院其他的事情,如今來了個若蘭夫子,可算是救了老命了。
“尤院長都這把歲數了,還是潔身自好的好。”
“你這丫頭,老夫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啊,況且老夫這麼正直的一個人,哪裏會做那麼齷齪的事情來。”
白了雲安安一眼,尤長遠嘿嘿的笑了兩聲。
“老夫聽說李若蘭和王爺曾經相識。”
這個曾經相識四個字代表什麼意思,看小老頭眼中八卦的笑容就知道他要說什麼。
不僅僅是尤長遠,知曉這件事情的人心中都有所疑問。
像李若蘭這麼好的女子,長得美,有學問,性格溫柔,哪哪都是優點的女子怎麼配不上攝政王了。
臨了,攝政王卻娶了一個被休了的下堂婦,性格暴躁愛記仇,又貪財又小氣。
兩者根本沒得比。
“想說什麼?”
“你看你又不高興了,老夫也只是好奇問問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尤長遠察覺到了雲安安臉色的變動,找了個藉口逃離。
“雲夫子,在我們心目中您永遠是第一,就算是九天玄女下凡也不及你萬分之一。”
真摯的表達着自己的想法,在宇文修心目中,這世間沒有一個人能和雲安安相提並論。
雪千城也加入吹噓大軍中,把自己能想到的好聽成語詞語一股腦的涌上,惹得衆人紛紛白眼。
剛纔是誰說李若蘭性子溫柔絕美無雙來着。
呵,tui!
牆頭草。
……
應天學院出現一個才女李若蘭的消息瞬間傳遍了北辰國的大街小巷。
多少豪門公子王公貴族每天都要蹲守應天書院大門,等着盼着仙女兒出現,只爲博得美人青睞。
是夜,逸王府。
書房中,雲安安懶散的躺在長椅上,研究着老王爺送來的醫書。
墨翠羚竺二號植株散發出來的清香縈繞在身邊,減少了不少生死蠱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北辰逸還沒回來麼?”
“回王妃大人,王爺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門外想起了青峯的聲音。
青峯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閉上了嘴巴。
他總不能說皇帝擺了個局,召見了李若蘭進宮,並且給王爺和李若蘭獨處的機會。
這要是讓王妃知道了,一定會提刀進宮找北辰寒和李若蘭算賬。
還是等王爺回來之後,讓王爺親口說吧。
另一邊,回逸王府的馬車上。
北辰逸正坐着,另一旁的李若蘭拘謹的低下頭。
“王爺,若蘭讓你爲難了。”
李若蘭輕聲地道着自己的不是,咬着脣角眼中霧氣朦朧,模樣可憐至極。
北辰逸沒有回話,目光冷漠的看着前方。
此時,馬車越過凹下去的路面顛簸了一下,李若蘭身形不穩,整個人撞進了北辰逸懷中。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若蘭連忙起身,一個勁兒的道着歉。
“無礙。”
依舊是目不斜視。
北辰逸冷漠的態度讓李若蘭苦笑着。
“客棧到了,小女多謝王爺相送。”
到了地兒,李若蘭下了馬車,朝着北辰逸俯身行禮。
馬車緩緩前行之時,一道冷聲迴盪在夜色中。
“本王念及李將軍的恩情允許你留在京都,你當安分守己纔是。”
“是,若蘭明白。”
直至馬車消失在視線中,李若蘭方纔起身。
一雙滿目溫柔的眼眸瞬間變得冰冷。
“安分守己?逸哥哥,我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被別的女人搶走,即便是死,逸哥哥也只能死在若蘭手中。”
浮現在脣角的笑容邪佞陰狠,卻轉瞬即逝,快的好似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李若蘭轉身進入了客棧,而對面的客棧二樓,隨着女子消失的身影,韓青南拓二人也收回了目光。
“京都越來越有意思了。”
北辰百姓扮相的南拓斟了杯酒,將杯中美酒一飲而下。
“韓將軍,太后意下如何?”
“十拿九穩,二皇子要記住你說的話,屆時,本將軍定會助你成爲漠北大漢。”
“韓將軍放心,到那時,無論是北辰寒還是北辰逸都會死於你手,雲安安也會重新回到你的懷抱中,咱們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