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蒙面劫匪怒目橫眉,手中長刀泛着陰森的寒光。
“大哥……這裏是煙雨樓,光劫財不劫色,是不是虧了?”
黑衣男人手下的小弟很是不解。
煙雨樓是什麼地兒,就連端茶倒水的小丫鬟都美的讓人心癢癢,更何況他們眼前都是人間絕色。
就拿煙雨樓第一花魁沈霓裳來說,多少人萬金難求見一面,現在就擺在他們眼前。
老大卻說只劫財不劫色,太虧了吧!
而且,那穿着白衣的女子更是勾人心魂,比沈霓裳美多了,看的就讓人心裏盪漾。
“七哥,你就讓小弟過了一過癮,就這個白衣服的女子,小弟已經好久沒有開葷了。”
黑衣男人見手下啃着着,揮了揮手。
“你速度快一些,莫要耽誤了老大的事情,要不然你我十個腦袋都陪不了。”
“知道了~~嘿嘿~~”
吸溜着口水,黑衣劫匪小弟朝着雲安安走了過來。
眼看着那雙髒爪子就要抓住雲安安,一旁蹲着的晴姑娘起身用力撞向男人。
“你……你要殺要剮衝着我來便是。”
說出這話的時候,晴姑娘已經預料到自己的下場會如何悽慘。
但她不能讓逸王府受辱,一點也不可以。
“你這小娘們長得也好看,那成,老子就先拿你練練手,一會再去讓她過過癮。”
說着,黑衣男人抓住晴姑娘的頭髮拖拽着走到內室。
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在場人都清楚的瞭解着,只可惜,大多數人都選擇事不關己的別過頭去。
反正她們也是幹這一行當的,能保住命比什麼都要緊。
“本來吧,還想體驗一下被劫持的樂趣,但你們自己打開了通往地獄的大門,怨不得我了。”
被幫着的雲安安緩緩站起身,幫助雙手的繩子脫落下來,還不等黑衣蒙面男人開口說什麼,白影詭異閃動。
咔嚓一聲——
雲安安化掌爲鉤,結束了男人的性命。
“青峯。”
青峯二字落下,青色身影幾步跨入內室,三下兩下結束了另一名黑衣人的性命,救出了晴姑娘。
“逸王妃,您……”
晴姑娘想要開口說什麼,見雲安安安然無恙也就放下心了。
“傻姑娘,這羣狗der還能傷了本王妃?”
“逸王妃無事便好,什麼是狗der。”
晴姑娘好奇的問着,雲安安面色一閃而過的尷尬。
“嗯……沒什麼,你們現在這裏面帶着,本王妃和青峯去救人,莫要出聲打草驚蛇。”
一旁的青峯憋着笑,雖然他也不理解那兩個字的寒意,可從王妃大人口中出來的不會什麼好聽的言語。
“笑什麼笑,換上衣服。”
雲安安和青峯換上了黑衣人的衣服,舉着刀混入了人羣中。
大概一刻鐘後,煙雨樓門外響起了韓青的聲音。
韓青帶着士兵將煙雨樓圍堵了起來。
黑衣人老大早就知道他們會被包圍,仍舊不緊不慢的走下樓,與門外的韓青對峙。
“韓將軍可千萬彆着急,你若是着急了老子手裏的刀就不穩了。”
萬一真的死了個什麼皇子世子侯爺的,便是國際問題了。
“給老子準備二十七匹快馬,晚一刻老子就殺一個人。”
黑衣人已經聚集在了煙雨樓大廳中,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下就是一顆顆人頭。
韓青不敢貿然攻進來,但也不能放任賊人從眼皮子地下離開。
“馬上就要到一刻鐘了,老子耐心有限,最後十個喘息時間。”
“十。”
“九。”
“……”
黑衣老大倒數着。
“三。”
“二。”
“一。”
一字落下,黑衣男人手起刀落朝着一人脖頸砍去。
眼看着男人的腦袋就要落地,一瞬間,砰地一聲響起,雲安安手中長刀刺入黑衣老大的心臟,一腳踹開了身邊的黑衣人。
“韓青,等你奶奶個腿,還不殺進來!”
煙雨樓中傳來雲安安的聲音,韓青愣了片刻,立即揮手命令士兵衝進去。
韓青並不是懼怕黑衣人,只是擔心人質受傷。
但在雲安安裏應外合,黑衣人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之時,一場單方面的壓制最終將所有劫匪全部抓捕。
“安安。”
韓青三步兩步跑到雲安安面前,上上下下看着一身黑衣的女人,眼底幾分不解。
“你怎麼會在這兒?”
“懶得解釋。”
掏了掏耳朵,雲安安不想浪費太多脣舌解釋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有受傷?”
韓青再次上前,青峯一步擋住了他的前路。
“韓將軍莫要做這些讓人誤會的舉動,我家王妃可不想因爲你受到那些流言蜚語的困擾。”
看着韓青,青峯滿臉滿眼都寫着膈應。
以前不懂的珍惜,現在後悔了,晚了!
雲安安是他們逸王府的女主人,是他們王爺的王妃,你一個將軍總是欠欠兒的上杆子討好是幾個意思。
“哎呦,逸王妃,我的天神啊,您就是我們煙雨樓的恩人啊!”
花媽媽哭天喊地的跑到雲安安面前,說着就跪下給雲安安磕頭謝恩。
“奴家都聽晴姑娘說了,要是沒有你,別說晴姑娘了,就連咱們煙雨樓今兒也難逃一劫。”
“您的大恩大德,奴家幾輩子都還不清,奴家在這裏給你叩首了。”
不僅僅是花媽媽,煙雨樓的好多姑娘也跟着跪下來,一個個又是擔驚受怕又是劫後餘生的哭着。
知道的是感謝,不知道的還以爲給她哭喪呢。
“還是起來吧,你這大禮我無福消受啊。”
這幾天是怎麼了!
公孫衍拜她。
花媽媽跪她。
也不知道自己的壽命線夠不夠長,還能不能頂得住。
“那什麼,沒事兒的話本王妃就回去了。”
雲安安是真的受不了這種感恩的場面,她寧可在戰場上廝殺。
在衆人夾道歡送下離開了煙雨樓,雲安安示意青峯趕緊駕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