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
徹骨的寒意遍佈小琴全身。
她從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神。
就像直視地獄的惡魔,那種無法言表的恐怖籠罩全身。
抱着昏迷的李若蘭,小琴嚇的抖如篩糠。
“瞧把你嚇得,本王妃又沒說現在殺了你。”
一抹笑意浮現在眼角,只是笑的沒有半分暖意。
最終。
踏青詩詞大會以甲等丁班包攬前三名結束了比賽。
三張太極山的門票,應天學院負責全部的差旅費。
事兒是好事兒,但云安安很是犯愁。
元思年塞給他的麒麟衛該怎麼辦???
“夫子。”
“夫子。”
“夫子。”
雪幕城,唐珏和宇文修三人來到雲安安身側,將三張太極山門票雙手奉上。
“????何意?”
門票給她做什麼?
“若不是夫子悉心教導,我們也不可能贏得勝利。”
三張門票放在雲安安手中,宇文修三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從一開始就在思考三張門票怎麼用。
思來想去,還是交給雲安安,讓她去度個假。
“這段時間您也受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是呀,夫子放心,我們會勤奮練劍刻苦學習,絕對不會像某些班級一樣。”
唐珏口中的某些班級指的是誰衆人心裏在明白不過了。
“你們真打算把太極山門票給我?”
這羣崽子不是削尖了腦袋要去太極山麼。
“給你拿着就拿着,磨磨唧唧幹什麼。”
雪千城也上前一手搭着雪幕城的肩膀一手踏在宇文修的肩膀,嫌棄的看着雲安安。
“就算是我們給你放個假,你去好好地玩玩。”
三張門票,雲安安願意怎麼安排是她自己的事情。,
儘管他們也很想去太極山,可距離回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不可浪費任何有限的時間。
“成。”
拿着三張門票,雲安安笑了起來,那笑容慈祥又溫馨。
“既然是你們孝敬爹的,爹就痛痛快快的度個假。”
“我後悔還來記得麼,不想把門票給你了。”
雪幕城陰沉個臉,這女人年紀不大,天天想當他們爹。
踏青詩詞大會收尾了。
李若蘭和被嚇到的小琴在衆人噓寒問暖的簇擁離開了遊仙園。
甲等甲班沒了來時候的傲氣,走的時候一個個身上臉上受了傷。
在回逸王府的路上。
青峯駕着馬車,雲安安坐在馬車上,十四名麒麟衛跟在馬車後。
“王妃大人……您真打算收下這些麒麟衛麼?”
“不然呢,錢都花了。”
元思年這個敗家爺們,說花錢就花錢,也不寫信告知她一聲,貿貿然塞了十四個大男人過來。
提起元思年,這貨回去之後也不知道病情如何了。
馬車中的雲安安伸出頭,看着距離馬車最近的白衣侍衛。
“你叫啥名字?”
“回主人的話,卑職奎木狼,奎宿。”
奎宿,奎木狼?西方白虎七星宿之一。
雲安安問着奎木狼身後的高個子男人。
“回主人的話,卑職心月狐,心宿。”
心月狐,心宿,東方青龍七星宿之一……大男人叫個心月狐,有點違和啊。
簡單的瞭解一下,元思年給她派的麒麟衛分別是青龍和白虎的七星宿,各有不同的本領。
言而總之只有一句話,貴有貴的道理。
回到逸王府的時候,北辰逸也剛好下車。
“爲夫有愧安兒。”
看着眼前一襲絳紫色蟒袍的男人說着有愧與她,雲安安楞了一下。
“又讓哪個娘們給調戲了?”
“並非如此,今日是踏青詩詞大會爲夫未能及時出現保護安兒,讓安兒受委屈了。”
他已經知道踏青詩詞大會上發生的事情,也通知了甲等甲班的學生家長們好好管教自家子嗣。
“就這事兒,小菜一碟。”
擺了擺手,雲安安全然沒當一回事兒。
她要是真的在意,踏青詩詞大會但凡說她一個不字的人都會身首異處。
“叔,我記得你過幾天休息對吧。”
她記得北辰國每個官員都有公休假期,攝政王也應當如此吧。
“處理完蠻夷侵擾邊境的事情,爲夫可休五日的假期。”
“那好,咱們去太極山玩呀?”
抖動着手中三張太極山門票,從別人口中聽到關於太極山的描述,她也很想看看如仙境一般的地兒。
“好,安兒說去哪裏,爲夫就跟着安兒去哪裏,即便是天涯海角。”
眼神中,話語中,方方面面都體現出一個丈夫對妻子的寵溺。
北辰逸輕擁着雲安安入懷,眼神看向跟在車後面的十四個陌生男子。
察覺到北辰逸的目光,雲安安仰着頭指着十四名麒麟衛。
“叔,想必你也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了,留下唄,多個高手多個照應。”
“自然,元家家主花了錢,爲夫自然要替安兒收下這份心意纔是。”
說話間,十四名麒麟衛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來自於強者的壓迫。
這人便是傳說中的殺神,北辰國攝政王北辰逸麼。
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夜色,瀰漫在天地之間。
雲安安正做飯的時候,老王爺的身影悄咪咪的溜了進來。
如做賊一般,左看右看。
“老王爺,您有什麼事兒麼,要不要卑職去稟告王爺。”
白十七看着老王爺鬼鬼祟祟的身影。
“哎呦我去,你嚇老夫一跳,嚇死老夫你賠的起麼?”
老王爺安撫着自己的小心臟,瞪了一眼白十七。
“你家王爺在書房呢?雲丫頭呢?”
“老王爺何必明知故問呢。”
二人現在站着的地方距離廚房只有一道牆相隔,雲安安那女人做菜的香味飄散的到處都是,他就不信老王爺不清楚。
“切,你那是啥眼神,老夫問問罷了,找你家王爺去。”
走之前,老王爺叮囑白十七,讓白十七告訴雲安安多準備一些菜,今兒晚上就在逸王府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