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單膝跪在地上的十四名麒麟衛提起手中長劍,對準自己的手臂來了一刀,血順着傷口流到地上。
“你們幹啥??想敲詐我??”
雲安安蒙了,不懂麒麟衛自殘的目的是爲何。
“還請逸王妃再給我十四人一次機會。”
沒有更多的解釋,心月狐爲首的麒麟衛十四人不求別的,只希望雲安安能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
他們承認,一開始他們並不削保護雲安安和甲等丁班衆人的安全。
麒麟煞的麒麟衛,每一個人都是行業中的高手,卻被派來給人當保鏢。
這讓十四人的自尊心受損。
所以,雲安安也好,甲等丁班三十二人也罷,他們並未上心。
可直至兩次事情發生之後,他們需要重新讓世人知道麒麟衛三個字代表什麼意思。
“孃親,要不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看在朗兒的面子上。”
“你有個屁的面子?”
白了公孫朗一眼,雲安安雙手端着肩膀看着單膝跪地並且自殘謝罪的麒麟衛。
鳳眸中一抹寒意浮現。
“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她相信元思年是好意。
但不相信麒麟衛。
“這樣吧。”
思索了片刻之後,一抹毫無溫度的笑意浮現在脣角。
雲安安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我也不需要你們保護我二十年,只需要你們十四人在三個多月的時間內保護甲等丁班無恙,便可自動解約回到麒麟煞。”
“並且,每人從每年十萬減少到兩萬,剩下的差價都原封不動的送到元思年哪裏去。”
她給麒麟衛重新證明自己的機會,但不代表着她會重用麒麟衛。
這個結果無疑是在告訴麒麟衛,她雲安安依舊選擇不相信,但可以在三個月的時間內像世人證明麒麟衛不是喫乾飯的蠢貨。
“機會我已經給你們了,珍惜與否就看你們自己了。”
短暫的沉默後,以心月狐爲首的麒麟衛應下雲安安的命令。
在只要甲等丁班所有人在北辰國的一天,他們都會盡其所能保護這些人的安全。
“若有任何意外,提頭來見。”
“可以,對了~喫喝我不負責,你們自己解決。”
“孃親真是……厲害。”
公孫朗本想說摳門,能從每個人十萬兩每年的錢扣減到兩萬,並且不包食宿,還要將差價送回到元思年哪裏去。
呵呵~
想也不用想,元思年在收到錢後必然會將所有的錢送到雲安安手裏。
嘖嘖嘖~這女人依舊改不了貪財的性子。
罷了~
有麒麟衛在,他也可以少操心一些。
翌日,正午。
雲安安昨晚上後半夜纔回到逸王府,一覺睡到了太陽正中。
打了個哈欠,渾身累的痠疼痠疼。
鳳蘭香的副作用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消除乾淨,她現在比尋常人的身體素質還要差。
“喫啥呢。”
生死蠱發作,鳳蘭香震蠱,副作用還連帶着胃口也變得奇差。
喫什麼都像嚼蠟一樣。
“王妃大人,您醒了。”
書房外,雲安安伸了伸懶腰,一身淡藍色的長裙更是襯托出了慵懶的氣息。
“去天香樓蹭一頓飯,順便買點菜。”
“卑職這就去準備馬車。”
不多時,馬車離開了逸王府前往天香樓。
雲安安翻看着賬本,在養病期間她就計劃着做生意。
想來想去,終於讓她想好了該做什麼生意了。
那就是……黑市。
準確來說,並不是開新的黑市,而是入股。
至於目標,嘿嘿~
“青峯,先不去天香樓,轉黑市。”
……
黑市。
於若山在看到雲安安的時候,那表情就像死了幾個親爹一樣難看。
雲安安對於若山來說就是瘟神,活着的瘟神。
“於老最近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啊,有麼,沒有吧,老朽的臉色一向如此。”
於若山敢說是見到雲安安臉色才這麼差的麼。
這女人來黑市的目的是什麼,不會又打算坑他吧。
“王妃大人,您光臨寒舍,可有要事?”
“沒有事情就不能來看於老麼。”
雅間中,雲安安端着茶杯清淺一口香茗,笑眯眯的鳳眸看的於若山背後冷汗層層落下。
他敢篤定,這女人心裏憋着壞。
“王妃大人,您要是有事兒直說便是,老朽能做的便做,若是做不了的也無能爲力。”
“於老嚴重了,本王妃這次來是真的只想和於老您敘敘舊,並且關心關心黑市最近的生意。”
雲安安一句話說的於若山剛要說出口的話瞬間嚥了回去。
啥叫關心關心黑市最近的生意。
“是這樣~本王妃最近錢多,閒得慌,想找個地兒投資,讓錢流動起來。”
笑的更濃,雲安安也不再繞圈子,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於若山聽完雲安安所爲的建議和意見,那表情更是無法形容出來的悲涼。
“王妃大人,咱們黑市是小本生意,進進出出的都是些散碎銀子,王妃您若是像做生意的話,茶館啊飯館啊錢莊啊,哪個不比咱們進賬多。”
“再說了,咱們黑市做的都是危險生意,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兒牽連到您,那就不好了。”
“俗話說得好……”
接下來是於若山三千字的長篇大論,爲的就是讓雲安安徹底打消入股黑市的主意。
雲安安也不着急,喝着茶喫着點心聽於若山口吐蓮花。
終於,漫長的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旁倚在柱子旁的青峯都睡了一覺,於若山這才說完利弊因果。
“逸王妃,您看,黑市的財務都漏洞斑斑,可不敢把您拉倒這趟子渾水裏面來。”
黑市現在確實和於若山說的一樣,賬目上的虧空太多,入不敷出,而且他們黑市只是衆多連鎖黑市的其中一家。
如果今年的業績在上不去,京都的黑市管家就要換人了。
“三千萬兩白銀資金入駐,每件貨物本王妃提兩層的利潤,並扶持於老穩坐京都黑市第一大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