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仁的話讓所有人愣在原地。
什麼叫院長他快死了?
今天早晨見到的時候,還不是好好的麼!
衆人本以爲袁海仁在開玩笑,可見他焦急的表情,心下一沉。
雲安安等人跟在袁海仁身後來到了尤長遠所在的小院,一進入院落,地上觸目驚心的一灘血驚愕了所有人。
房間裏,尤長遠躺在牀上,因失血過多臉色比紙還要蒼白。
“除了袁副院長之外,所有人都出去。”
袁海仁懂得一些醫術,能幫上她的忙。
在雲安安的命令下,原本擠滿人的方向只剩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尤長遠,幫忙的袁海仁,和爲其醫治的雲安安。
“中毒,致命傷……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不知道,我一進來就看到院長倒在地上,背後還插在這一把刀!”
袁海仁也慌了,他知道尤長遠是七國前三的逍遙仙人。
正因爲如此,更是不解到底是何人能傷的了院長。
“止血散。”
定了定神,雲安安將腦海中的一切雜念拋出,現如今最重要的是將尤長遠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纔是。
從白天到黑夜,在雲安安和袁海仁的努力下,總算是保住了尤長遠的性命。
一衆學生得知院長受傷後,守在院門外一站就是一個晚上。
吱嘎——
房門打開,學生們紛紛上前詢問着尤長遠的情況。
“雲夫子,院長他怎麼樣了?”
“夫子,院長爲什麼會受傷。”
“夫子……”
“都回去吧,院長無礙了,但需要清淨,你們的好心我代院長收下了。”
應天書院幾乎所有的學生們都堵在院子裏,若是尤長遠醒過來看到這樣的場面,定會欣慰。
“都回去吧,正常上課。”
作爲學院副院長的袁海仁示意各個班級的夫子帶着學生們回去上課,這裏有他和雲安安足夠了。
“夫子,我們先回去了。”
同樣守了一晚上的宇文修等人也回到了甲等丁班。
原本擁擠不堪的院落再次剩下雲安安和袁海仁。
宇文修臨走之前爲二人準備了飯菜,打開食盒的時候,菜飯還是熱乎的。
“沒想到甲等丁班這羣孩子在你的教導下如此細心。”
咬着饅頭,喫着一口醬肉,袁海仁第一次表達出了對甲等丁班的肯定。
對此,雲安安只是笑了笑。
“雲安安,你覺得是誰傷了院長?”
“是誰傷了院長我不知道,但在旁人眼中,你的懷疑最大,院長一死你這個副院長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轉正了。”
“我也覺得。”
袁海仁很是贊同雲安安的說法,不過二人心知肚明,彼此雙方都是在開玩笑。
且不說袁海仁和尤長遠是多年的師生關係,單說袁海仁的伸手……可能連甲等丁班的學生都打不過。
二人一邊喫着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喫着喫着,只見雲安安起身,來到了滿是鮮血的石臺旁。
“副院長,你來一下。”
“來看看,有什麼不同?”
袁海仁走上前,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了,除了被人踩踏過的痕跡之外。
等等……
好像真有一些不同。
“我記得第一次發現院長受傷的時候,臺階不遠處的亭臺一角沾染着血跡。”
等到第二次去叫雲安安回到院子的時候,亭臺角落的血跡明顯減少。
如今,一角的血跡已經全然消失……甚至可以說乾淨到一塵不染。
“有人故意擦掉了血跡,而且足以證明,亭臺一角的血跡是破案的關鍵性證據,副院長可還記得當時的畫面?“
“依稀記得,但不完全。”
憑着記憶,袁海仁將當時所看到的一幕畫了下來。
根據血液散落在亭臺上的形狀來推斷,當時那個人是站在尤長遠面前。
當尤長遠回過身的時候,兇手對着尤老頭來了一刀,且刀傷沾染了劇毒。
“咳咳~~”
正當雲安安和袁海仁兩個人利用血液濺射的程度分析案情的時候,屋子裏傳來了咳嗽的聲音。
“醒了!”
二人幾步衝入了房間,牀上躺着的尤長遠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有些渙散的看着兩個人。
“老夫……”
“你還活着,沒死成,把這個吃了。”
一粒丹藥送入尤長遠嘴裏,雲安安端上一碗溫水,直接灌了下去。
“咳咳~~你特孃的輕點,老夫沒死都要被你嗆死了。”
喫完藥,尤長遠深呼吸着,背部的疼痛牽連着肺部,呼吸異常受阻。
因爲是背部受傷,側身躺在牀上的尤長遠被雲安安和袁海仁的目光正面直視着。
“你們幹啥。”
幹啥?
當然是問問題了被,這些問題可困擾了他們一晚上。
“誰下的手?”
雲安安問道。
“院長您爲何不還手?”
袁海仁問道。
“對方和您是什麼關係?”
雲安安再次問道。
“那兇手爲什麼要傷你?”
袁海仁再次問道。
總之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問的尤長遠一臉生不如死的表情。
“你倆能滾遠點麼,老夫想清淨清淨。”
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尤長遠不再理會聒噪的二人睡了過去。
由此,雲安安更斷定一件事情,尤長遠認識兇手……
而且,尤老賊有偏袒兇手的嫌疑。
在應天學院待了一天一夜,雲安安也疲乏了。
尤老賊不想說緣由,她有的是時間一點一點磨。
“哈~~”
先回去補個覺。
“副院長,院長就拜託給你了,我先回去睡個覺先。”
打了個招呼,雲安安伸了伸懶腰離開了院子。
在離開院子的時候,看到一道人影徘徊在門前,雙手不安的交疊在一起。
這不是甲等丙班的……李清月麼。
她對這個孩子有點印象,在踏青詩詞大會上表現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