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雲安安那一臉陰沉的表情,尤長遠連連擺手。,
“老夫老胳膊老腿的,哪能和雲夫子動武。”
半眯着綠豆大小的眼睛,尤長遠呲着牙笑的那叫讓人厭煩。
雲安安篤定,老狐狸定然沒憋好屁。
“沒別的事情?”
“有,當然有啊,要不然老夫爲啥在這等你。”
尤長遠說起來找雲安安的正事兒。
事情是關於他們尤氏一族的幾個孩子。
也不知是怎麼了,資金一段時間家族裏面有幾個孩子出現了同樣的病症。
他自己本身也會一些醫術,也找了名醫來看,可都沒有任何效用。
再加上前幾日最小的孩子也發病了,所以……他打算讓雲安安來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出病因對症下藥。
“現在有求於我了?剛纔院長嘲諷我的勁頭兒哪去了?”
端着肩膀,雲安安冷笑的看着尤長遠。
“哪有嘲諷,老夫是關心,你這丫頭好賴話聽不出來麼。”
“哦,原來是關心啊!”
尤長遠被雲安安的目光盯得全身不自在。
“好好好,老夫不該嘲笑你還不行麼,明兒下午有時間麼,老夫把幾個孫兒都帶來給你瞧瞧。”
“沒時間,忙着呢。”
不理會尤長遠,雲安安轉身走向甲等丁班學院區,只剩下某個小老頭站在原地看着她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
“管你有時間沒時間,哼~”
尤長遠十分傲嬌的哼了一聲,揹着雙手轉身也離開了。
甲等丁班學堂,宇文修和朱大寶正帶領着衆學生認真的複習着各種知識。
站在窗邊,看着學生們努力的模樣,雲安安很是欣慰。
“孃親。”
公孫朗出現在雲安安身側,尋着雲安安的目光看去。
“還有不久朗兒就要離開你了,孃親可會想念朗兒。”
公孫朗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雲安安的身上,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對雲安安有一種莫名其妙複雜的情感。
若是可以,他想永永遠遠的將雲安安禁錮在身邊,好好的藏起來,不讓他人去分享絲毫。
“想你做什麼?”
擡起頭,雲安安對上公孫朗的目光。
“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如果想你的家族重新在巫國站住腳跟,好好的爲宇文修出謀劃策,莫要玩那些沒有用的小心思。”
話音落下,雲安安還加上了一句。
“而且,你的對手還有賀蘭陽。”
一抹笑意浮現在脣角,雲安安擡起手輕輕地拍在公孫朗的肩膀上。
特意提起賀蘭陽,她就是要告訴公孫朗,回到巫國之後對手重重,若有什麼歪心思,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雲夫子。”
正在上課的學生們看到雲安安出現,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書。
一個個眼神瞪大了看着她。
還不等雲安安開口說什麼,早就憋不住了的雪千城先一步開口道。
“雲夫子,你帶着長公主去煙雨樓了?”
雪千城想要問的正是他們衆人想要問的。
“……”
感受着一道又一道複雜的目光,雲安安抄起戒尺啪的一聲打在了課桌上。
“本夫子已經是個成年人,想去哪裏都可以,你們一幫小孩子問個屁!”
“成年人?夫子你貌似還沒有我們年紀大吧!”
雪千城嘟囔了一聲。
雲安安十六,他們最小的也十八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女人天天以爹自居,他們就不說啥了。
竟然還去煙雨樓,真當自己是風流公子哥不成。
“夫子,煙雨樓是風流場所,您是北辰國的攝政王妃,代表着北辰國,也代表着甲等丁班夫子的身份,以後莫要在去那種地方了。”
宇文修溫雅的聲音透着幾許溫怒。
齊名等人也跟着點點頭。
“是呀夫子,您去煙雨樓是您的自由,可您要想想自己的身份啊,我們並不是瞧不起煙雨樓的姑娘們,但您這一次做的有些過分了。”
“我同意齊名的話,夫子您畢竟是女子,要注意一下行爲,不像我們臉皮厚世人怎麼詆譭都無礙。”
唐珏也說着。
他們一來擔心對雲安安的影響不好,二來是怕雲安安喝多了傷身體。
被學生們埋怨着,端着肩膀的雲安安嘆了一口氣。
“好好好,本夫子答應你們,若非必要,不會去煙雨樓了,可好?”
“這才乖麼。”
宇文修寵溺的笑着,一句話不自覺地出口,察覺到的時候連忙岔開了話題。
“雲夫子,還有不久就要大考了,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麼?”
“好的建議啊~”
微微蹙着眉頭,雲安安砸吧砸吧嘴。
“其實也沒啥好的建議,本夫子已經給你們找好了關係,後臺賊硬。”
能從雲安安口中聽到後臺賊硬這四個字,那鐵定是和考試有關的人員,能幫助他們在這次大考中取得好成績。
“夫子厲害,都給咱們找好關係了,我們認識麼?”
“認識啊,你們必須認識。”
雲安安這麼一說,雪千城齊名等人更是好奇。
他們認識?
他們認識的人不少也不多。
尤長遠?身爲應天學院的院長而且是監考,很有可能。
韓青?這貨會看在夫子的份兒上幫他們忙也說不準。
攝政王?很有可能,王爺這麼寵愛夫子,別說大考的考題了,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也恨不得給夫子摘下來。
衆人猜測着雲安安口中他們認識的人是誰。
“夫子您就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們是誰吧。”
“好吧,看你們如此誠心的份兒上,夫子就告訴你們。”
清清嗓子,雲安安緩緩吐出強大的後臺。
“太上老君,跟你說,本夫子可是託人給太上老君供奉了居多的香油錢,怎麼樣?這後臺關係硬不硬。”
“硬。”
“真硬。”
“真特孃的硬。”
雲安安不愧是雲安安,他們早就該想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