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安不是沒見過錢,沒見過世面。
但是,當看到堆積如山的禮物之時,還是被震撼到了。
“叔,這些都是我的?”
“都是安兒的。”
北辰逸看着那張笑的逐漸有些小變態的臉龐,臉上的寵溺之意更是濃烈了一分。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禮物幾乎將整個逸王府門前堆滿。
而且還有人源源不斷的送禮,更有甚者拉着牛車,將一車的禮物卸下來。
而且,每一樣禮物都價值千金,價值萬金,甚至無價之寶。
眼前,就像是一座金山銀海,雲安安像是一條自由穿梭在海中的大白魚,那臉上的表情別提多明美了。
只不過,逸王府的侍衛有些爲難了。
白十七擰着眉頭,目光也看向眼前成山成山的禮物。
“王爺,王府的金庫可能放不下了。”
禮物多的有些出乎預料,從凌晨開始,就有人不斷的往逸王府門前送禮。
甲等丁班的學生家長們還好說,畢竟雲安安帶出了來的學生都考入了大考前五十名。
那是什麼概念,在數以千人中,但凡能上一百名都是各國爭搶的好苗子,更何況整個班級都考進了前五十名的行列。
當看到榜單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可事實就是事實上,總不能說批閱試卷的那羣人被雲安安用錢賄賂了吧。
所以說,爲了感謝雲安安的‘付出’,各個皇族各個大家族送禮無可厚非。
但是,不是甲等丁班的學生家長送禮是個什麼意思?甚至還有未在應天書院的人前來送禮。
難不成是把雲安安當成考神來慘敗麼?
“每一個禮物都要仔仔細細檢查一番,莫要掉以輕心傷了安兒。”
“是,王爺。”
白十七嘆了一口氣,眼神瞟了一眼逸王府侍衛,衆人擼起胳膊開始伴着禮物進入逸王府,並且還要拆開禮盒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然後又不能破壞了王妃的性質,還得原封不動的安裝回去。
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量!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逸王府到處可見各種禮盒。
雲安安在禮物中發現了幾樣比較好玩的東西。
一個是西陵國的純金擺件,一個是東秦國唐家送來的仕女圖,據說這一副仕女圖可是前朝的寶貝。
還有一件就是南境國送來的一本書。
“叔,南境國啥意思?”
雲安安翻看着手中藍色封皮的書籍,書上記載了一些奇聞怪事,其中也着重描寫了仙雲國仙雲谷的種種。
而且,禮物上沒有標註是誰送的,若不是逸王府侍衛注意到送禮物的南境國人,也不會知道是南境國送的書。
一旁,北辰逸清淺一口香茗,目光看向雲安安手中的是,劍眉微微上挑。
“安兒不覺得這本書似曾相識麼?”
“完全不。”
搖着頭,雲安安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書裏面的文字她已經讀了個遍,並未發現任何端倪。
豁然間,低着頭的雲安安擡起雙眸,看向北辰逸……
“難不成!!”
可以這麼說,手中記載着怪力亂神的藍色封皮書正是解開《霸術》一些晦澀兵法的密碼。
看着雲安安一臉瞭然的表情,北辰逸起身走上前,又席地而坐,坐在雲安安身側。
“安兒有什麼想說的麼?”
雲安安看了看手中的兩本書,又看了看北辰逸,這才緩緩道出一句話。
“事出反常必有妖。”
書,不可能平白無故沒有原因的出現,南境國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又怎麼會主動送上這一份大禮。
直覺告訴雲安安,不出三日必會發生一些事情,而且事關逸王府。
……
三日後,應天書院。
除了朱大寶之外,甲等丁班的學生們已經離開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國家。
看着空牢牢的學堂,雲安安心中一抹傷感油然而生。
站在一旁的朱大寶想要說什麼話來寬慰雲安安,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能靜靜地陪着她站在學堂裏。
“哎呦,在呢,也省得老夫去找你。”
一身騷包藍色錦衣華服的尤長遠笑呵呵的走到雲安安面前,那滿臉褶子的笑容看得人倒胃口。
“院長,你續絃了?還是又找到了個私生子。”
“你這丫頭,會不會好好說話,老夫都這把年紀了還有啥精神頭續絃。”
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啊。
“給你,這些都是宇文修那羣孩子留下來的信。”
尤長遠將盒子交給了雲安安,盒子裏面裝的是一封又一封的信,是甲等丁班學生們寫給雲安安的辭別信。
那羣孩子知道有些話若是當面說,肉麻又說不出口,乾脆就寫在信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所想。
“原本他們打算在走之前和你見上一面。”
尤長遠開口還想說什麼,看着雲安安拆開一封封的信,將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學堂中,雲安安坐在桌椅上,拆開信,看着衆人留下的文字。
或是敢動,或是生氣,或是讓人開懷大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最後一封信落下。
雲安安微微嘆了一口氣。
“雲夫子,人生都有悲歡離合,而且你放心,那羣孩子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自己。”
“我知道。”
她一直都認爲,以自己的性格,這些俗世都不會在心中留下什麼,或許等時間長了,一切也都會成爲回憶,最終忘記。
可真真正正發生之後,她發現,自己對甲等丁班每一個人都是認真的關心照顧着,同樣也擔憂着。
可雛鷹終有翱翔天際之日,她也只能默默地看着,祈禱着。
“穿得這麼騷包?”
話題,又繞回了尤長遠的藍色長衫上。
“這怎麼能叫騷包。”
白了雲安安一眼,尤長遠抖了抖衣服,一臉驕傲的告訴不識貨的雲安安,這可是七國特有的不了,一年都難以織造出一匹布來。
這件衣服可是東秦國送給他的了禮物,放眼整個北辰國……不,放眼整個七國,也少有人能穿得起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