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雲安安自己,所有人都中了鬼面婦絡蛛的毒。
尤其是北辰逸,中毒更深,好在有驚無險。
“若是沒有安兒,爲夫怕是要離開人世了。”
“你是不是彪?那麼大個兒的蜘蛛在你房間,眼睛瞎,看不到?”
端着肩膀,站在北辰逸牀前的雲安安冷漠的看着他,血紅色眼眸的身處難掩一絲擔憂之意。
不過,任由雲安安怎麼嘲諷,北辰逸只是笑着承認着自己的錯誤,安撫着雲安安的情緒。
“尊主,我想吐!”
門外,禹城坐在地上,全身上下無力不說,還噁心乾嘔,頭暈目眩,更有一種想要喝血的衝動。
“洗個冷水澡去。”
“哦~”
哦了一聲,禹城看了看牀上的北辰逸,又看了看衆人,無奈的嘆息一口氣。
這叫什麼,這叫做區別對待。
“安兒,爲夫想喫安兒親手做得飯。”
“中毒了要求還那麼多。”
白了北辰逸一眼,雲安安轉身離開了房間。
離開房間的雲安安並未看到北辰逸的舉動。
躺在牀上的北辰逸起身,從房間的角落中撿起了死去的鬼面婦絡蛛屍體,以及一些帶着劇毒的蛛絲藏在衣袖之中。
但這一幕卻被元思年看在眼中。
“北辰逸,若是安安知道了你這個舉動,你猜她會怎麼想?”
元思年半眯着雙眸,看似笑着,眼中沒有絲毫的溫度。
他不理解北辰逸這麼做的原因是爲何。
還有,更讓他不解還有一件事情。
以北辰逸的伸手,就算是頂尖的武功高手也難以近身,卻被一羣畜生用蛛絲纏住,若非他們出現的及時,眼前的北辰逸已經成爲了鬼面婦絡蛛的繁育食物。
“北辰逸,你到底在做什麼?”
“朕要做的事情自然有朕的道理,你只需要知道,一切都是爲了安兒便可,其餘的不必多問。”
看了一眼元思年,北辰逸重新回到了牀上躺好。
“最好如此。”
……
另一邊,遠在萬里之外的北辰國。
雪,簌簌的落下。
御書房中,四張搖椅吱嘎吱嘎的搖個不停,每個人身邊的茶几上都燒着熱茶,各種小點心不間斷的供應着。
老王爺拿着糕點,喫在嘴裏,越是喫着,越是懷念着雲安安的廚藝。
“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自然是朝着好的方向發展,還能如何了?”
雲千山白了一眼老王爺,他相信自己的閨女,無條件地相信着。
“你說,萬一耀天之主真的破開了封印,七國真的會毀滅麼?”
尤院長提出了一個讓人深思的問題。
七國不是七個村兒,當真會因爲一個人的出現而毀滅麼?
“管他呢,這是北辰逸應該操心的事情,該做的事情本王已經做到的。”
自從北辰國和雪國巫國南境國的談判結束之後,北辰寒雖然身居北辰國攝政王的高位,但嫌少處理北辰國政事。
他,也該放鬆放鬆了。
聽到北辰寒的話,老王爺,雲千山和尤長遠紛紛轉過頭,那一臉的表情好似在說着,北辰寒你怎麼還不去處理奏摺,在這裏閒逛悠幹啥。
“就是,你國事繁忙,和我們幾個人混一起幹啥,趕緊去忙着你的事情。”
雲千山也跟着老王爺的調調想要趕走北辰寒,給他們三個老人獨處的時間。
尤長遠雖然沒說啥,眼神也贊同老王爺和雲千山說的話。
“你們三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本王?”
敏銳如狐狸一般的北辰寒挑起眼眸,丹鳳眼上上下下的看着三個老者,尤其是三人臉上心虛的表情,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測。
“白十七,青峯。”
門外站着聊天的白十七和青峯聽到北辰寒的聲音,走進了御書房。
“王爺有何事兒?”
白十七與青峯二人對北辰寒的態度改善了很多,尤其是近段時間看到北辰寒爲了北辰國所付出的辛勞,二人也摒棄了對北辰寒從前的懷念想。
白十七知道,聖上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歸來,或許會在處理完耀天的事情之後,與雲安安一起歸隱山林。
這樣也好,聖上爲了國家操勞了這麼久,失去了太多太多,也該過一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查一查老王爺,雲丞相和尤院長最近的開銷。”
“爲啥?”
“憑啥?”
“對,爲啥憑啥?”
三人一聽北辰寒要查他們的流水開銷,一個個都急了。
老王爺幾個人越是如此,越是證明了北辰寒心中所想。
“老王爺,雲丞相,尤院長,你們三人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本王?”
“沒有,我們三個老頭能有啥事情瞞着你,不可能的!”
“就是,我們只是三個毫無用處的老頭,能有什麼壞心思。”
此地無銀三百兩,雲千山的笑容已經說了一切。
尤長遠看了看二人,又將目光轉過落在了北辰寒的身上,嘆了一口氣。
“我們三個在郊外建立了一所宅院,收養因爲戰亂而無家可歸的孩子,只是吧……花銷太大。”
尤長遠將三人這段時間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北辰寒,惹得老王爺和雲千山這個埋怨。
收養孤兒是好事,可因爲收養的孤兒來着七國各地,花銷漸漸地就跟不上了,三個老頭不得不偷點宮裏面的東西拿出去賣錢。
這不,剛纔三人正打算投點什麼有用且值錢的東西,去黑市能買個好價錢。
不是下雪了麼,給孩子們買一些好喫的改善改善生活,也需要換一批新衣服了。
北辰寒微蹙着劍眉,原本臉上平靜的表情並沒有什麼怒容,但是聽到三個老狗賊偷盜皇宮的寶物拿出去賣錢,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老王爺,雲丞相,尤院長~你們三人可知道盜取皇宮寶物的嚴重性?”
他就說麼,最近一段時間總覺得宮裏面缺少了些什麼,但是又不曉得具體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什麼時候開始的,偷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