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麟哥哥是四姐姐心中的白月光,誰人都代替不了,而且和四姐姐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北辰麟哥哥對四姐姐的態度很是迷離。”
帝羽兒都能看得到的事實,旁人自然也看得清楚。
在帝羽兒看來,王恆就是俊美專情的文人雅客,北辰麟則是浪蕩不羈的冷麪俠客。
“雲姐姐,你說四姐姐會不會真的選擇王恆哥哥。”
“這個,我也不清楚。”
天知道戚風這小子怎麼想的。
明明心裏面已經有鳳四的位置了,可這兩個月的時間,所做所言所行就跟腦殘一樣。
天天耷拉着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爲別人欠了他多少錢呢。
不行,有時間得問問戚風,心裏到底有沒有鳳四的位置。
“嘔~”
一口打聽,鳳四正在和王恆說着最近一段時間進貨渠道的種種。
這一句話還沒說完,鳳四胃部一陣翻涌而上,幾步跑到了後院,扶着樹大吐特吐起來。
“四姐姐怎麼又吐了?早晨來雲鳳羽星樓的時候吃了那麼多小喫的,難不成又撐到了?”
帝羽兒的話,讓雲安安更是印證了心中的猜想。
來到後院,看着給鳳四喂水的王恆,雲安安眼眸微挑。
“怎麼了又吐了?”
“不知道,可能是早晨喫錯東西了吧。”
鳳四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兒。
“我自己來。”
“你都這樣子了,就不要逞強了,水不燙了。”
王恆吹溫了水,喂到鳳四嘴邊。
那動作溫柔聲音關切,大部分的女人都會淪陷其中。
“王恆,你先出來下,我有點事兒和你說。”
“好,雲老闆且稍等,我先帶着四姑娘休息。”
王恆攙扶着反頭暈腦脹的鳳四去往了後院的休息室,直至鳳四睡着,這才輕輕地合上房門回到院落中。
“雲老闆有什麼事情要和王某商議麼?”
“有,事關鳳四。”
雲安安點着頭,目光上上下下看着王恆。
這兩個月以來的種種她都看在眼中。
王恆屬於名利場上的人,會爲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要說王恆是不是真的喜歡鳳四,答案是肯定的。
她能從這男人眼中看到對鳳四的情。
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話並非完全是褒義詞,這男人,心思深沉的可怕。
隱藏在溫柔俊雅笑意下,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雲老闆請說,王某洗耳恭聽。”
“四兒有了身孕,是北辰麟的孩子。”
雲安安單刀直入。
王恆端着茶杯的手僵直在半空中,但也僅僅是一瞬間,便恢復了原有的笑臉。
“雲老闆告訴我這個消息,是想讓王某知難而退麼?”
“也不全是。”
雲安安看着王恆處變不驚的表情,不得不佩服此人。
這件事情放在別人身上,那定然是驚愕萬分。
可王恆表現出來的淡定,呵呵~這人看上去比想象中的要更有城府。
“雲老闆,王某心中明瞭你們對王某的看法,有些話柳老闆已經與王某說了一些。”
雲安安端着茶杯,清淺一口香茗,等待着王恆的回答。
“王某的看法很簡單,王某對四小姐動了真情,若四小姐也對王某有情誼,王某會真心實意的對待我們的孩子。”
王恆給了雲安安回答。
即便鳳四懷中的孩子是北辰麟的,但只要他和鳳四能結成連理,會將鳳四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不會有什麼區別之分。
“這個回答,雲老闆可否滿意。”
王恆溫柔的笑着,給人不爭不搶的感覺,實際上,每一件事情都算計在他計劃之中。
雲安安從柳星口中瞭解過王恆的身世。
當年也是大家族出身,但因爲是庶出,所以備受欺凌。
最後還被王家的當家主母賣到了戲園子,開始了悲慘的生活,直至靠自己的努力成爲了名動一方的角兒。
緩緩放下手中茶杯,一抹笑意浮現在脣角。
雲安安看着王恆。
“鳳四,北辰麟和你,你們三人之間的事情我們不會干涉。”
站起身,一襲紅髮紅眸的雲安安將一把扇子放在王恆面前。
“這是?”
“天門的鐵骨扇,就當做你照顧四兒的禮物。”
“雲老闆,王某心甘情願照顧四姑娘,還希望雲老闆莫要玷污了王某這份心。”
王恆這一句話是真是假雲安安不在意。
“別多心,單純的感謝而已,無論是我還是柳老闆亦或者是羽兒姑娘,都希望四兒過得好。”
“至於你是真心對鳳四,還是想要藉着鳳四上位,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對了~友情提示一下,你情敵打人很疼,下死手的那種!”
轉身,雲安安離開了小院,只留下王恆一人,看着那道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以及桌子上的一把鐵骨扇。
雲鳳羽星樓的客人依舊絡繹不絕。
來訂單的都是大客戶,揹包,金銀首飾,化妝品護膚品,衣服等等等等。
在一樓忙乎招待客人的柳星累的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掐着腰指着樓上閒聊喫零食的雲安安帝羽兒吼着。
“你倆就不能下來幫幫忙,沒看見老子要累死了麼!”
“知道了知道了,這就下來幫你。”
雲安安帝羽兒不情不願的下了樓。
此時。
一羣人呼呼啦啦的擁堵在了雲鳳羽星樓門外,嚷嚷着要讓雲鳳羽星樓殺人償命。
“雲鳳羽星樓的人滾出來,你們殺了我大嫂,今兒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衆人都被男人一聲聲的叫罵聲所吸引,一個個歪着頭看去。
只見一羣人中間擺着副擔架,擔架上的女子全身潰爛毫無生命氣息。
“諸位,你們來評評理,我可憐的大嫂用了雲鳳羽星樓的護膚品第二天就一命嗚呼了。”
男人手提着大刀,要不是雲鳳羽星樓的侍衛攔着,怕是要充進去和雲安安等人決死一戰了。
“這位先生,我們雲鳳羽星樓的產品保質保量,您還是莫要信口開河誣陷我們的好。”
一襲青衫的柳星走上前,看了一眼擔架上的屍體差點沒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