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日落城大殿死一般的寂靜。
人們的目光徘徊在帝恆和柳星之間,想要努力消化帝恆說的那句話具體是什麼意思。
“你在質疑老夫?”
山嶽看着走上前的年輕人,花白的眉毛微微蹙起。
“晚輩不敢質疑山嶽前輩,只是柳星並非是……”
“對,本尊便是天門門主楊元洲。”
在帝恆再次要說出她是他妻子的話語之時,柳星承認了自己是天門門主楊元洲。
此話一出,本就死寂的大殿更是靜的滲人,靜的詭異。
喫瓜看戲的十國皇族和百大家族衆人吞嚥着口水,看着眼前百年難得一見的畫面,險些忘記了呼吸。
這劇情,太尼瑪一波三折了。
山嶽大師說柳星是天門門主楊元洲。
帝族嫡長子帝恆說柳星是他的妻子。
無論是哪一個身份,也夠他們喫上一年的瓜了。
“你浪催個什麼玩意,本尊需要你來保護?”
柳星雙手負在身後,精湛的演技下,一股強大的威壓迸發而出。
此時的柳星與方纔猥瑣公子天差地別,已然一副絕世高手之姿。
“星兒。”
帝恆還要開口說什麼,雲安安單手抓住了他,搖頭示意帝恆莫要上前,柳星定然有自己的計劃。
萬人之前。
灰袍老者山嶽和扮作楊元洲的柳星彼此看着對方。
柳星所展現出的天門門主的霸氣不輸山嶽老者的強者姿態。
“老夫不曾想到,天門門主竟然會與雲安安北辰逸等人較好,更與帝族大公子曖昧不明。”
山嶽笑着,話語中的意圖是挑撥也是唾棄。
“本尊乃天門之主,與誰較好與爾等螻蟻有何干系?”
柳星也笑着,眼底的冰冷看着面前的老者,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畫面,脣角的笑意更濃。
“怎麼,二十年前再次輸給本尊不甘心,想借着無中生有的緋聞來打壓本尊?”
柳星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景象正是山嶽挑戰楊元洲敗北的畫面,而且敗北的相當拉稀。
果然,提起二十年前的那一幕,山嶽半眯着雙眼,手中的權杖咚的一聲杵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此乃日落城之地,你身爲天門門主也敢來此處。”
無法形容的氣場瀰漫在天地之間,山嶽臉色陰沉異常,但凡柳星再開口說一句話,下一秒直接權杖懟臉。
“有什麼地方是本尊來不得的!”
說時遲那時快。
山嶽直接開大招,手中權杖一杵子朝着柳星打來,速度之快,力道之迅猛。
柳星依舊是雙手負在身後,那臨危不亂的氣場似乎根本不在懼怕山嶽,彷彿面前襲來的老者只是一個戰鬥力渣渣的將死之人。
見狀,北辰逸帝恆帝一王和鳳大郎四人縱深一步上前,想要抵擋下山嶽致命一擊。
可誰知,青玉飛卻搖搖頭,阻止四人。
“這件事情柳星會自己解決,相信我。”
“解決個屁,都什麼時候了,再不出手柳星死了個球的。”
眼看着山嶽的權杖距離柳星越來越近,青玉飛死死的抓住帝恆不鬆手。
柳星是爲了不讓帝恆陷入輿論的非議中才自爆身份。
他已經算出柳星不會有生命危險,既然如此,必然是有化解的方法,如果在此時出手,柳星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帝恆不是不相信柳星也不是不相信青玉飛,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柳星陷入險境什麼都不做。
可此時,就在帝恆準備與柳星同生死共患難之際。
一道更爲強大的氣息從柳星身上迸發而出,以更爲猛烈的速度衝破了山嶽手中的權杖。
只聽噹啷一聲,山嶽被擊飛,權杖也掉落在地上砸出了個大坑。
“本尊要怎麼做便怎麼做,輪不到你們這羣螻蟻說教,聖童本尊帶走了,不服就來林溪園找本尊單挑。”
話音落下,柳星轉身離去,在走之前從雲安安懷中抱過了小男孩。
帝恆見狀幾步上前走到柳星身邊,二人漸漸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此時的日落城大殿內。
人們你看我我看你,又看了看不知死活的山嶽大師,無一不再驚歎着天門門主楊元洲的強大。
還未出手就已經將山嶽大師擊敗,若是……
“諸位。”
清冷的聲音響起。
“十國和百大家族的事情我們並不想參與,但你們應當知曉星河帝國已經出現在了百里山中,如果我是你們,我會先行處理掉星河帝國,而後在內鬥一爭高下。”
雲安安紅眸冷冷的看着衆人,以及昏迷不醒的山嶽。
方纔那一瞬間,從柳星身體裏面迸發的氣場強大到令人恐懼,雖不知曉原因,卻擊敗山嶽大師,解決了一時的困境。
日落城聚首大會本來就會商議如何與天門和星河帝國抗衡的會議,如今卻變成了十國和百家家族互相擊潰的爭鬥,更是牽扯到了無辜孩童。
一個個醜惡的嘴臉表現的淋漓盡致,若不是與鳳族帝族玄族白族等等交好,她還真想讓星河帝國的人滅了這羣沒有人性的畜生。
“呵,你死了不就好了,星河帝國不就無法釋放暴君靈魂了。”
“就是,說的這般冠冕堂皇,你怎麼不去死。”
“雲安安,你乾脆死去得了,拯救蒼生,我們就不用對付星河帝國了。”
一時間,人羣爆發出了一陣陣貪婪異樣的聲音。
可下一秒,一道玄色身影不如人羣,殺伐之氣大開,以決絕的手段斬殺說話的幾個人。
“朕沒有多餘的耐心,若有誰在多說一個字,死。”
北辰逸不是帝恆,沒有世俗的顧及,但凡有人觸及了他的逆鱗,皆殺!
有了北辰逸殺伐果決的畫面,人羣中的聲音漸漸平靜,畢竟誰也不想死。
“你們這羣人真是被圈養的豬。”
雲安安都被氣笑了。
單說她不會爲了什麼大義做出蠢笨的行爲。
就單單那什麼狗屁預言,星河帝國這種低級的手段這羣人看不出來麼?
古人誠不欺我,謠言止於智者,毀於智障。
“還是那句話,有誰不服,儘可來林溪園單挑,我等隨時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