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嫁衣的女子在投湖之時被路過的商人救了起來。
醒來的女子忘記了所有傷心的事情,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叫夏靈。
商人不分晝夜的照顧着夏靈,用真心打動了夏靈的心。
最終,二人成婚了,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兒。
看似美滿的生活總要添加上一筆悲劇。
畫面再次轉過。
商人一家的屍首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而屠殺商人一家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死去的黑衣少年元靈。
此時的元靈早已經不是當初滿心情愫的少年,現在的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夏靈抱着已經死去的丈夫和孩子,皺着眉眼中流着淚水看着元靈。
元靈伸出手,血紅的指尖狠狠地劃過夏靈的臉龐。
“你爲什麼要嫁給別人,本尊說過,你只能屬於本尊!”
夏靈想起了一切,可他不知道元靈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元靈也不知道夏靈爲他經歷過的一切。
爲了阻止元靈帶着靈族禍延九界,元靈着急了靈族善念的醫者和大巫們與之交戰。
最終,畫面定格在了星火草原的地下煉獄中。
夏靈用手段將元靈以及所有人騙來了此處,開啓萬骨陣,將元靈等人誅殺。
並且以自身獻祭,將血肉鑄成了龍骨劍鎮壓着數萬邪靈。
畫面到此爲止,四人眼前的白光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撲面而來的黝黑邪氣。
“安兒!”
北辰逸將雲安安牢牢地護在懷中。
帝恆將柳星摟在懷中,任由那如刀般鋒利的邪氣劃過皮膚。
轟的一聲!
此時,北辰逸手中的龍骨劍再次閃爍起了白色光芒,驅散了元靈的邪氣。
那自龍骨劍中迸發出來的白光漸漸匯聚成了一個女子的身形。
雖然看不清楚面容,可衆人確定一點,這女子便是夏靈。
“元靈。”
果然,那聲音與他們在幻境中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夏靈?你沒有死?”
在聽到夏靈的聲音之時,圍繞在四人周身的邪氣戛然停住。
元靈伸出鬼臉,靠近白光,想要仔仔細細的看個清楚。
“你果然沒死,本尊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死去的!”
撲哧——
邪氣幻化成一把長劍,刺入夏靈的心臟。
可插入夏靈身體裏的長劍竟然漸漸地消失不見了。
“怎麼可能,本尊修煉的先天邪氣怎麼會被你溶解!不可能!”
“元靈。”
夏靈伸出手,指尖碰觸着元靈的臉龐,眼角隱隱可見滴落下了淚水。
“我們都是被命運捉弄的可憐人,你消失了半生,我守了半生,得知你死去的那一刻,我的心也隨之消亡。”
“謊言,你騙我!當初本尊從山下墜落,爲了尋找你,不惜忍受萬般苦楚。可你卻和別的男人成了婚!”
元靈永遠也忘不了親眼看到夏靈穿着嫁衣嫁給那商人的笑臉。
他妒忌的發瘋,他妒忌的發狂。
那一天他發誓,他要變得強大,強大到成爲世界上唯一的王者。
到那時,他要夏靈親眼看一看究竟是誰纔是值得託付一生的男人。
“是真的,夏靈沒有說謊。”
夏靈是投湖之後失去了全部的記憶,這纔會嫁給商人。
“你們之間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誤會,可這個誤會越來越大,最終演變成了今日的悲劇。”
“不可能,你們在騙本尊。”
忽然間,元靈再次發狂。
坑洞中的碎石更是瘋狂的掉落下來、。
“元靈。”
夏靈走上前,一把將狂怒的元靈抱在懷中,緊緊地抱着。
這是她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
這千年來,她在龍骨劍中看的清清楚楚。
她想讓元靈的靈魂得以超生,不要再被怨念所糾纏。
如今因緣巧合,她終於盼來了有緣人開啓萬骨陣。
“元靈,過去的種種皆是因爲你我而起,如今千年已經過去,我們也該瞭解這件事情了。”
抱着元靈的夏靈哭泣着,白色的光芒泛起,不斷的吸取着元靈身上的邪氣。
元靈掙扎着,想要從夏靈的束縛中掙脫出來,可隨着黑色與白色兩種力量互相消融。
漸漸地,黑衣少年的神魂和白衣少女的神魂懸浮在半空中。
“元靈,我知你心中依舊放不下這千年的怨恨,以後無論走到哪裏,有我陪着你。”
“夏靈……你怎麼這麼傻,你會灰飛煙滅的!”
“與你一起,又何妨。”
用不入輪迴也好。
灰飛煙滅也罷。
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就好了。
爲了族羣的戰爭。
爲了那解不開的誤會。
他們已經失去的太多太多了。
“好。”
砰!
兩道身影消散在空中。
黑色與白色相互碰撞,也會散在半空。
“看什麼看,還不走!等着被活埋啊!”
柳星拍着帝恆的腦殼,拉着雲安安往外衝。
沿着石壁的甬道一直向上跑去,身後是不斷落下的石頭。
“快快快快,老孃還沒活夠不想被埋在地下,更不想被人挖出來!”
就在甬道坍塌的最後一秒,四人終於逃出生天。
因爲坑洞的坍塌,草原也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好險!”
柳星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曬這久違的陽光。
劫後餘生的感覺,可真特孃的爽。
“李爺他們呢?”
四處看去也沒有見到李爺等人的身影。
柳星現在是又渴又餓又累。
“駕~~~~”
此時,十幾匹馬呼嘯而來。
遠遠看去,那馬背上坐着的蒙面大漢一個個揹着大刀,而馬後面則拴着李爺等人。
“咱們這是遇上草原悍匪了?”
柳星皺着眉頭,看着越來越近的一羣人,目光穩準狠的落在了其中一個漢子腰間別着的水囊上。
“我,好渴!”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當初在虎林的時候,他們剛剛逃出就遇到了威虎寨那羣人。
如今離開了靈族煉獄,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來。
“小云雲,交給你們了,我是動不了了!”
柳星側身躺在草地上,一手拄着腦袋一手揪着野草一邊看着北辰逸和帝恆二人打劫草原悍匪十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