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蓮兒愣在原地,本伸出手操控着蠱毒要將面前的四個人吸食殆盡,卻不曾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怎麼可能,絕無可能!
“老奶奶,現在輪到我了!”
雲逸心單手握着妖刀,以極快的速度衝上前,只是一刀便斬斷了南宮蓮兒的一條手臂。
當南宮蓮兒的手臂掉落在地上的瞬間,流出了黑色的血液,那血液竟然如小蟲子一般蠕動,還將手臂分食殆盡。
這一幕看得雲逸心汗毛炸起,險些把隔夜飯都嘔出來。
“你竟然敢傷我!”
南宮蓮兒再次上前卻有所顧忌,不清楚自己操控的蠱毒爲什麼會懼怕面前的少女,準確來說是少女手中的兵刃。
“這話說的,你傷害了白嬸嬸,又想來傷害我們四個,我若是不阻止你,難不成還等着讓你的蠱蟲把我們吃了?”
雲逸心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南宮蓮兒,剩餘的那名侍女見狀擋在了南宮蓮兒面前。
“夫人你先走,這裏交給我善後!”
侍女示意南宮蓮兒先行離開,她來拖延住這幾個人。
“想走?也不看看這是哪裏。”
白卓然眼神一橫,手中長劍祭出,以極快的速度將侍女斬殺。
如今已經孤立無援的南宮蓮兒被衆人包圍在其中,手臂的鮮血還源源不斷的流淌下來。
“卓然哥哥,你當真這般狠心?”
“別叫我卓然哥哥,若不是看在香兒的面子上,當初早就該殺了你,而不是讓你爲禍四方,更傷害了香兒。”
白卓然的話讓南宮蓮兒大笑出聲。
“好一個看在香兒的面子上,你當初娶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她,若非她阻攔你我早就成婚了。”
直至現在,南宮蓮兒還將一切的過錯歸咎在南宮香兒的身上,認爲是南宮香兒害了她,搶走了白卓然,讓她嫁給一個將死之人守活寡,更是成爲了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呵~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本公子也算是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像你這種單純靠着腦補就能做夢的人,還真是少見,也是真的可憐啊。”
司空宇搖着頭嘲笑着南宮蓮兒。
一味地將自己身上的不幸都怪罪在別人的身上,這樣的人活着不累麼?
“你懂什麼,南宮香兒她哪裏好,哪裏比得上我,我也是南宮家的女兒!!”
“所以,就因爲你的妒忌心下手殺了南宮一族,下手毒害自己的親姐姐?”
楚轍見過心黑的,但是如南宮蓮兒不擇手段的人也是個中翹楚了,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女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怪不得當初白叔叔選擇了白嬸嬸而不是你。”
雲逸心對男女之間的感情沒有太多的接觸和理解,但是孃親和爹爹互相恩愛互相信任彼此,她知道愛是相互的,而不是單一就會有好結果的。
“臭小鬼你知道什麼,別以爲你們人多就可以奈我何!”
說話間,南宮蓮兒陰森的笑出聲來,手臂上流淌出來的鮮血似活了一般,以極快的速度鑽進周圍人的身體裏。
“原來你一直在拖延時間,爲得便是將無辜人制作成你能操控的怪物?”
“那又如何,這世間只有勝利和失敗之分,是你們自己蠢笨怨不得別人。”
南宮蓮兒再次看向白卓然,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
“殺了所有人,我可以放了你。”
“癡心妄想。”
白卓然是白家的族長,是雲逸心的叔叔,是孩子的爹,更是一個正直的男人。
絕對不會因爲苟且偷生做出違背良心的事情。
“好,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那我便將你也製作成傀儡永永遠遠的跟在我身邊。”
從南宮蓮兒身體裏飛出更多的小黑蟲子,一旦被小黑蟲子碰觸到,那後果不堪設想。
對此,衆人既是噁心又是恐懼,好在反雲逸心的妖刀可以抵擋小黑蟲的靠近,幾個人這纔沒有着了南宮蓮兒的蠱毒。
“怎麼辦,在這麼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兒啊。”
就算是他們不被小黑蟲控制,那些源源不斷飛出來的小黑蟲也會離開白家,寄居在別人的身上。
得想出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火,戲文裏不是說過麼,這些玩意最怕的就是火了。”
司空宇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時候聽過這段戲文,但卻記得戲文裏面的內容。
說的是一個老道遊歷蒼生,遇到蠱毒害人的事件,便利用火來攻擊毒蟲猛獸,最終拯救了整個城鎮的故事。
“上哪找火??”
“找海生啊。”
雲逸心喜歡喫,海生作爲雲逸心的專屬廚子,身上一定隨時備着火摺子。
果不其然,幾個人在海生身上找到了六個火摺子。
“……你是準備把自己當成儲備糧,烤了自己讓雲逸心喫麼?”
司空宇想不明白海生怎麼帶這麼多的火摺子,別說烤了自己了,點皇宮以絕對沒問題啊。
“擔心一個火摺子不好用,趁着便宜就多買了幾個。”
海生尷尬的笑着,人手一個將火摺子交給了衆人,臨了還說了一句用完還回來,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沒壞還是可以用的。
衆人找了附近能燃燒的東西,用火摺子將其點燃。
當火焰燃燒起來的時候,小黑蟲避之如蛇蠍不敢上前。
“還真有用。”
“那是,這可是你博學多才知識淵博的司空哥哥想出來的法子,能不好用麼。”
司空宇舉着火把,那笑意別提多麼的嘚瑟了。
不過,蠱蟲雖然懼怕火焰,奈何人少,火把的火勢完全不能驅趕乾淨蠱蟲,還是需要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況且,那些被蠱蟲操控的人正源源不斷的朝着衆人的方向跑來,一個個面部猙獰張牙舞爪。
“怎麼辦?”
“白叔叔,司空宇~你們兩個幫我吸引視線。”
雲逸心看了一眼遠處的南宮蓮兒,當下也只有這個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