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徐大人的府上出了這檔子事情,果然,在朝堂之上,公然向着蕭錦寒的人越來越少,他們都生怕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蕭錦寒回到府上,一籌莫展,自己已經派人監視二皇子的一舉一動,可是他近來和皇上的交流並不密切,所以皇上究竟是爲何不早朝,還是無從得知。

    這件事情,彷彿謎團一般,籠罩在了皇宮之中。

    江月梨詢問得知之後,想到自己當初安排在了太醫院的醫女,想到她定時都要給皇上問診,或許她在問診的時候,能夠些許的訊息,爲了掩人耳目,平常若是沒有特別重要的任務,江月梨絕對不會和她聯繫。

    醫女得到密令之後,在進宮爲皇上診脈之時特別留意了一番,剛剛進入皇上的寢宮之中,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仔細觀察之後,發現味道竟然是從皇上的周邊散發出來的。

    醫女本就精通練香之術,看着皇上的臉色十分難堪,醫女大驚,上一次爲皇上診治的時候,他的龍體尚且安康,只是短短的幾日時間,竟然就能在他的臉上看到明顯的老態。

    她也不敢貿然打草驚蛇,只是在診脈之後,開口提醒道:“皇上近日的身子骨似乎不如從前了,還是應當要注意調理纔是,每半月一次的診治,如今應當調整爲三天一次,我好及時爲皇上開方子。”

    皇上聽到這話,眉頭一蹙,反駁道:“朕近日覺得身子骨異常的硬朗,再好不過了,你無需開那些調理之藥。”

    “皇上此言差矣,近日您的身子雖是有所增強,但也因明白,盛而衰的道理,若是不加以調理的話,再過一陣子,您這副身子,只會越來越差。”

    醫女苦口婆心的勸了一句,皇上覺得有些不耐煩了,姑且答應了下來,揮手讓她離開。

    宮中的情況,醫女如實告知江月梨,她懷疑,皇上應當是中了迷香,至於是出自誰的手上,現在還無從得知。

    當夜,宮中設宴,爲慶祝蕭錦寒凱旋而歸,皇上這才帶着美人出席。

    江月梨注視着皇上身邊的女子,並不諂媚,坐在皇上身邊,端莊無比,甚至還壓了貴妃一頭,全程皇上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不曾移開片刻的時間。

    江月梨想要上前敬酒,可是剛剛走到皇上身前,便讓二皇子給攔了下來。

    “皇上現在正忙,你現在過去,打擾了他的雅興,擔待得起嗎?”

    二皇子的目的十分明顯,不想讓江月梨靠近皇上,生怕她發現一些什麼。

    江月梨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二皇子起爭執,她只是淡然的走開,而後悄悄離開了宴會,在後花園裏,看到了等待自己的醫女。

    “皇上身邊的那名女子有問題,你仔細的看看她是不是那個香味的源頭,還有皇上究竟是中了什麼迷香,你現在有沒有辦法確定了?”

    江月梨時刻注意着周圍的動靜,醫女是自己現在唯一能夠靠近皇上的棋子,斷然不能讓人發現。

    “那名女子我聽說是皇上近來的新寵,我並未靠近,所以尚且不知她的身上究竟有沒有問題,下次爲皇上診治之時,我會留意。”

    醫女謹記江月梨的話,埋伏在太醫院這麼長的時間,就是爲了現在能夠派上用場,她自然是會好好努力的。

    江月梨又補充了一句:“你再看看,能不能查到,這個女人和二皇子是什麼關係,我總覺得,皇上身邊突然出現的女人,和他應該有所關聯。”

    若不是因爲二皇子今日的舉動,自己也不至於懷疑到他的身上。

    醫女點了點頭:“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爲了不被人察覺,還是先回去吧。”

    江月梨目送她離開之後,再次確認,周圍沒有人,自己方纔回到了宴席之上,此時皇上和那位美人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

    三日之後,醫女再次爲皇上診治之時,柳思思果然就在身旁,她在診脈之時,特意留意了一番,果然不出江月梨所料,那股香味的源頭,是來自於這名女子。

    “皇上,還是要節制一些纔是,切忌不能縱慾過度。”

    醫女直接道出了皇上近日身體抱恙的原因,乃是因爲他過度的淫亂。

    皇上當即將桌上的碗掃在了地上,怒喝一聲:“朕的身子,朕心裏頭清楚,你這個庸醫,也配給朕看病,來了,給我拖出去。”

    柳思思聽到這句話,委屈巴巴的看着皇上,輕嘆了一口氣:“皇上,我早就與你說過,你我雖是情誼深厚,也不能每日呆在一塊,否則必定會引起羣臣的不滿,你看現在,就連太醫都說我們的不是,我倒不是覺得自己委屈,只是替皇上感到不平罷了,皇上的身體硬朗,卻被說成老態龍鍾的模樣。”

    聽完柳思思的話,皇上的心間更是怒不可遏,覺得醫女簡直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給我把人拖下去,直接杖斃。”

    哪怕是如此,醫女還是堅定自己的說法,不肯改口。

    恰好路謙從此處經過,看到了這副場景,連忙走了進來,開口爲醫女開脫道:“皇上,醫女失言,的確有罪,可是罪不至死,她的本意是覺得,皇上的身體若是稍加調理的話,必定會比現在更強。”

    皇上聽到這句話,突然有了些許的興趣,其實最近自己確實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只是也不好開口和太醫開方子,既然現在路謙說到了點子上,那自己便順着此話問了下去。

    “此話當真?”

    皇上問了一句。

    醫女見路謙不斷向自己使眼色,而江月梨又和自己打過招呼,這個路謙乃是自己人,她才鬆口道:“他說的不錯,我是想要給皇上開幾個方子,調理身子,讓皇上身如牛馬。”

    聽聞此言,皇上方纔作罷,放了醫女。

    從大殿之上離開之後,路謙方纔對着醫女提醒道:“如今的皇上,全然變了一人,你今後說話,應當要注意分寸纔是,我保得了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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