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私婚密愛任苒凌呈羨 >第24章 比一比,誰更狼心狗肺
    任苒後背微僵,轉過了身。

    霍御銘坐定下來,“四少說笑了,什麼視頻?”

    “那玩意已經失去作用了,你還留着,你想看的人是我呢,還是……”凌呈羨目光一擡,手指朝着任苒指過去,“她。”

    原來貴人唐是他的,怪不得就連凌呈羨出面,都沒能將那些畫面刪除乾淨。

    霍御銘掏出包煙,修長的手指從裏面夾了一根出來,放到鼻翼跟前,任苒心頭好似被砰地砸中,那時候他經常拿着筆做這個動作,原來他的那麼多小動作,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我看四少是誤會了,我這兒沒有你要的東西。”

    “這樣吧,我們賭一局,我要是贏了,你就把視頻給我。”

    霍御銘眉眼輕動,在這麼一羣人中絲毫不顯得他有多弱勢,“那四少要是輸了呢?”

    “你想要什麼?”

    “什麼都可以?”

    凌呈羨推了把身邊的女人,“夠不夠?”

    任苒聽到霍御銘低笑聲,“女人,我不缺。”

    她在他身上,真是一點都找不到那個少年郎的影子了。

    那時候他就連牽一下她的手都能耳根紅透,可如今,他已經能跟這幫人一樣,將女人二字輕易作爲談資。

    凌呈羨點了支菸,單手撐在頰側,“這樣吧,長夜漫漫,我們先玩會遊戲再說後面的事。”

    “也行。”霍御銘身子往後輕靠,看到凌呈羨朝任苒招手,“過來。”

    旁邊的女人很識相,凌呈羨的手臂剛從她身上收回,她就將位子騰了出來。

    任苒在衆目睽睽之下走過去,她彎腰坐定,心頭涌起不明的屈辱感,她身心俱疲,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遊戲。

    “玩什麼?”霍御銘率先問道。

    凌呈羨打了個響指,傅城擎見狀,讓人送酒進來。

    很快,茶几上的空酒瓶被清理乾淨,新上的酒當着諸人的面開蓋,傅城擎在旁邊攛掇着,“我們玩個新遊戲吧,這點子還是我剛想出來的。”

    “什麼遊戲?”

    “比比誰更狼心狗肺。”這幫人平日裏聚在一起,就玩不出什麼正經的來。“可以說自己的故事,也可以說別人的故事,要比就比兇殘程度,行不行?”

    凌呈羨緊抿的脣角勾扯了下,“霍先生,你說呢?”

    “可以。”

    “這樣吧,猜大小,爲了公平起見,找個人過來搖骰子。”

    凌呈羨的手落到任苒背上,再輕輕往上滑動,隨後一把按在她頸後,“你上。”

    “我不要。”

    “一會贏了霍先生,他指不定就把東西還你了。”

    任苒與這樣的環境終究是格格不入,也不想任人取樂,“凌呈羨,我不喜歡這樣。”

    他的面色明顯變了變,他坐直起身,將任苒拉到自己面前,“幹什麼呢?玩玩而已,這麼玩不起嗎?”

    任苒想要往後退,“我只是怕丟你的臉。”

    “放心,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霍御銘拿了骰子在玩,傅城擎找了個人過來,“霍先生,這可是你貴人唐的員工,你總不會懷疑我們造假吧?”

    “就像四少說的玩玩而已,何必那麼認真?”霍御銘說着,將裝有骰子的搖盅放回茶几。

    骰子搖起來的聲音很刺耳,其中還伴隨着霍御銘的說話聲,“女士優先,凌太太,請。”

    任苒對這種東西一竅不通,只能隨口瞎猜,“大。”

    搖盅被打開,凌呈羨嘖嘖兩聲,“瞧你這運氣,我們只能願賭服輸。”

    “嫂子,你可不能隨口就來,要是過不了大家這關,你可是要被罰酒的。”

    這不等於是要自揭傷疤給人看嗎?能配得上狼心狗肺四字的,又能是什麼好事?

    任苒手指輕掐着手背,有些話不用多考慮就說出來了,“我把我親妹妹從樓上推了下去,害得她摔成了殘疾,至今還坐在輪椅上,怎麼樣,大家覺得我能過這一關嗎?”

    傅城擎正在喝酒,聽到這話嘴裏的酒噴了出去,他目光從任苒臉上挪向了凌呈羨,潭底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此時的凌呈羨神情陰鷙,他說過他信她,任家的人也將這件事瞞得嚴嚴實實,可任苒卻在這樣的場合之下說出來了。

    霍御銘坐在原位,聽着任苒的話,心被撕開一個個大大的口子。他比誰都清楚當年的事,她等天黑後躲在田埂中哭的那些日子,都是他陪着她走過來的。

    凌呈羨的臉色難看到極點,旁邊也有人小聲地議論,傅城擎乾笑兩聲,“這種事,不至於吧?”

    “這杯酒,我還需要喝嗎?”

    傅城擎面容微凜,這個主意畢竟是他想出來的,他可不想弄得凌呈羨下不來臺。

    一隻手伸過去,拿了桌上的一瓶酒,霍御銘手指在酒瓶上輕敲幾下,“願賭服輸,我認。”

    他仰脖將酒往喉嚨間灌,直到整瓶酒都下了肚,這纔將空酒瓶放回桌面。

    任苒被不好的情緒控制住,心裏的陰暗一面也在放大,“繼續。”

    拿着搖盅的那人朝凌呈羨看眼,他下巴輕點,示意第二盤正式開局。

    還是任苒先猜,她依舊選擇了大。

    搖盅被打開時,凌呈羨忍不住傾過上半身,卻在看清楚了點數後,心裏一沉。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任苒,她卻盯緊了霍御銘,男人白襯衣上的幾滴酒漬刺得任苒眼眸生疼。

    “講別人的事也行,是嗎?”

    “行,當然行。”傅城擎聽到這話,第一個放鬆下來。

    “那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任苒不想去觸碰回憶,可藏在最深處的也是最難忘的事,已經隨着霍御銘的再度出現而被徹底翻出來。“從前有一個村子面臨着拆遷,可是開發商給出的條件非常苛刻,爲表一致對外的決心,所有的村民都簽訂了不可先拆的意願書。這樣僵持不下之後,卻沒想到帶頭的那戶人家在一夜之間推倒了房屋,拿了開發商給的鉅額好處率先搬走了,連一句告別都沒有,你們說,這樣的人算不算狼心狗肺?”

    凌呈羨望入任苒的眼底深處,卻在那裏看到了一抹揮之不去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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